这本书是当初春娘给要离的,要离就放在了这屋里,如今又住回来,难免被发现。
逍遥看着自家娘子脸红还故作淡定的样子,哈哈一笑,凑过去吐气暧昧:“人就是为了治国修身平天下,可是治国要先治家,如今我不是来学习了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当官的心?”要离先笑了,扑了过去,两个人在床上扭成一团。
因为后院挤在一起,又不隔音,客人来住玩起来,自然声音能听得见。
隔壁在摇床碰撞,声音由高到低,哼唧哼唧。
逍遥听了两声,低着脑袋笑:“叫的没你好听。”
要离想要不想的将人嘴捂上。
他眨了眨眼睛:“何必用手呢。”说完就直接把嘴贴了上去,手不老实的游走,刻意的忽然捏要离一下,叫人下意识的呻吟出声。
要离咬着下唇,干脆拔下彼此的衣服,赤裸相对。
逍遥舌尖在她身上打转,不住的咬上一口,手往下探一探,待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挤进去。
她双腿攀附在他腰上,用力的绞紧,迎接一轮又一轮的撞击。
这些日子都在赶路,两个人难免都有些火气,身处于这个处处是孟浪的地方,根本压抑不住,夜间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就像是狂欢,越发叫人激动。
逍遥叫人坐在自己身上,看着眼前人玲珑有致的身躯喜欢的不行,又是亲又是柔,下面也不放松,各种顶撞。
要离被他带上一阵阵的高峰,久久难以回身。
他却是像折腾不够一般,又将人放在床上,从后面压住人,不停的玩弄。
她有些疲惫,“差不多就行了。”
“差不多行了就是不行,男人怎么能不行?”他故意用力的一撞,居高临下的看着要离的身躯,打从心底的得到了一股满足感。
继而就发起猛烈的进攻,要离咬紧牙关几乎迷失。
逍遥不大满意,想听动静,可无论多卖力要离就是咬着嘴唇,他干脆把人翻过来从正面进攻,一面动一面敲开她的牙齿,那呻吟声终究还是泄露在唇边。
“逍遥……额……屮我。”
他顿时就像是得到了什么鼓舞,什么都不理会,只是一门心思的冲刺,知道最后一刻,整个人都无言沉默,空洞起来。
两具身体紧紧的搂在一起。
逍遥亲吻着她的额头,眼中柔情千万,处于还是个孩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成了自己的心头好。
一路走来,诸多风雨,只盼着天晴。
要离昏昏的就又睡了过去,等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阳光照进来,院子里特别安静,四处都在休息,她坐起身来只觉得酸痛脚疼,四处瞧瞧,却不见逍遥的踪迹。
她慢吞吞的爬起来穿上衣服,又取来水洗漱一番,出去寻人,不过四下都没找到,倒是在小花园里看见了春娘。
春娘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头上,手中拿着烟杆正深深的舒一口气,特别仙。
“娘。”要离叫了一声走过去。她生的英气,走在花里更趁姿容靓丽,随便一身衣裳都难以掩盖身上冰冷的气度,那俊美的容颜更是叫人喜欢。
春娘眯着眼睛笑了笑:“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难免睡不着,你怎么不多睡睡?”
“睡不着了,出来找找逍遥。”要离还没吃饭,摸了摸肚子,想跟着人一起。
春娘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赶紧说:“那孩子早上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说有事儿要做。叫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寻找,待他做完事儿就回来寻你。”
现下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楚王那的,这事儿本来处理起来就为难还危险,逍遥还将她丢下孤身一人前去,要离如何能放心的下,脸色顿时一变,便要追赶。
春娘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拉住,絮叨着说:“你们这群小孩就是不能让人把话说完,我这还有封书信刚寄过来,说是给你们的。”
要离只得按捺下焦虑的心情,随着春娘去拿信,翻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知道扶苏的胡闹,已经将人关起来。白无誉自己也从荆棘寺里出来,收拾残局。
有白无誉出面处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
她松了口气,决定去找逍遥。
春娘却是不肯放人,毕竟是看人脸色吃饭的,早就察觉到了小两口来这不一般,拉着人问:“你老实和我说,你们两个来了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儿?”
要离有些不自然的低着脑袋,也不能说谎,只能不吭声。
这不吭声无非就是默认。
春娘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眼泪吧嗒吧嗒就淌下来了:“你这混小子,比男孩都不省心。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拿你也当亲生的瞧,比你那死鬼老爹都亲近几分,可我说的话你怎么就跟听不进去一样。刀口舔血,哪天就容易丧命!”
要离沉默了一会儿,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就这一次。”
春娘泪眼朦胧,万分无奈,话说道这已经是无话可说:“罢了罢了,想做什么就去吧。”
要离没动,看着春娘好一会儿,轻声说:“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完,就给你养老。”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逍遥怕危险不肯叫她同行,可她怎么能因为危险就对对方置之不理?
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是最后一次冒险。
……
“这是最后一次。”
白无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一个女儿,上下将眼前的人打量一番,唇红齿白,但是眉宇间很英气,那是从小当成男孩来的英姿飒爽,可仔细看看还是有些细腻,本以为是男生女相,结果真的是个女孩。
索性对于男孩还是女孩并无执念,祖上也并非没有女子经商,只是对于欺瞒他还是有些不喜的。
扶苏跪在地上,抿了抿嘴唇,仰起头问:“父亲要怎么处置我?”
对于父亲最初的时候是憧憬的,毕竟别人都有,可是随着母亲将父亲视为大敌,她渐渐的也变成了害怕,以及抗拒。父女二人见面次数不多,自然没什么感情,只有漠然而已。
他淡淡说:“禁足。”
扶苏还算能接受这个结果,但还有一件事儿,试探性的问:“那和秦国的……”
“取消。”白无誉眉头一皱,对于这件事儿十分不赞同:“你是商人,不是政治家,投机家,做那脑袋不清不楚的事儿,是我教你的么?”
扶苏心里那个气,有些不甘心,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冷笑道:“一年到头见不到父亲一面,自然不是父亲教的。”
白无誉察觉到女儿的怨气,还是很淡漠:“也对,应该是跟你那投机取巧的母亲学的。居然将你伪装成男孩,本事真是越来越大。”
本来就是爬床家生子,还偷偷倒掉避子汤留下孩子,最后伪装成生了男孩,很厉害呢。
父亲不喜欢女儿,女儿不喜欢父亲,两个人生硬的放在一起,就像是冤孽。
扶苏握紧拳头,“那父亲可要当成从未有过我这个女儿?”
白无誉没有回答,沉默很久,站起身来吩咐人将扶苏待下去,紧闭三个月,言思己过。
她自然是要挣扎,生气的说:“秦国这条线是长草安排的,你用整个家产作为代价给长草复仇,你又好到哪去?”
金先生连忙将人的嘴捂住,有些话不能说。
白无誉好似没听见一般大步踏了出去,不是什么人都能和长草比的。
金先生一见人离开,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小主子也许怪我多嘴,但还是要说一句,商人不应该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国家。我们只管赚钱,搭上政治肯定会有大麻烦的。”
扶苏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冷笑道:“父亲老了,不想在贪功冒进,可我还年轻,祖辈积攒下来的商业帝国,难道要随着沉淀而沉淀下去么?”
金先生见她听不进去,只能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忽然有人进来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他脸色顿时一变,赶紧问:“告诉主子了么?”
“告诉了。”下人这样说。
金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扶苏面前,神色凝重的说:“秦王死了。”
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把所有的心血压在一个人身上,因为人太脆弱,在这乱世洪荒当中很容易就成为浮萍,在风雨下不复踪迹。
扶苏惊愕的瞪大眼睛,但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你们为了证明我是错的,说出这么好笑的话是么?”
秦王正是壮年,武功不俗,身体并无疾病,怎么会丧命?
谁也不知道,毕竟第一首消息刚刚到,只知道秦国发丧了。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发丧,那就假不了,至于具体情况,还需要接下来才能知道。
扶苏整个人怔在原地,茫然不解,她本将希望寄托在秦王身上,想要推动人能逐鹿天下,结果人死了?
秦王究竟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这么突然?
疑虑深深的缠绕在每个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