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城看他:“我不想跟你动手。”
“干你什么事?”
“我爸临终遗言,能让人打我,不能让人碰阿弥。”贺连城唇挨着杯壁,目光像是定在大堂入口方向,眼眸散发出的热仿佛能把人灼伤。
“除了我,你们都把遗言记得清楚。”那女人也是谨记她父母的遗言,又想夺产又想找弟弟。毕骁麟喃喃道,“我都忘记我那妈进监狱前跟我说了什么了。”
贺连城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懒得接话,反正是没出声。
那边李弥君在殷樱耳边轻声道:“我得上台说几句,你找其他人聊聊。”
“好,你去吧。”
李弥君抬手摸摸她的脸,好似在奖励她懂事,动作轻柔,充满宠溺。被那么多人看着,殷樱脸一热红了。
这在别人看起来就是在心爱的人面前的娇羞之举。
全大厅的人都瞧见了这互动,羡慕的有,恼怒的也有。
……
趁着间隙,殷樱拿着手包往洗手间准备整理着装,经过休息室,一只从旁边伸过来的手没有任何怜惜地把她生拽了进去。
殷樱操起手包就砸向来人:“贱人,放手放手。”
毕骁麟眼睛一眯,夺了她的手包扔地老远,脚后跟把门踹地关上了。
“毕骁麟,你怎么这么猥琐,有话说话,偷鸡摸狗的躲在旮旯犄角不嫌丢人!”殷樱气死了,去个卫生间,也能被吓个半死,连带着昨夜积攒的火全都发出来了,只想跟这人对撕。
毕骁麟等女人吼完,抬手在她脸上上下挫抹,像是要擦掉某些痕迹,“那个弱鸡摸你,你这么开心?脸红的猴屁股一样。”
殷樱反应过来,阿弥刚刚摸的地方正是他现在挫的地方,眸光变了变,一把将停在脸上的手薅了下来。
“昨天晚上你答应我的是撒谎用的?”毕骁麟把呼向自己脸颊的小手锁在女人身后,薄唇里尽是危险的气息,“昨天还在床上跟我接吻,今天就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说你是不是太荡了?”
“放手放手!毕骁麟!”女孩抬起细跟高跟鞋踢在男人的小腿肚子上,叫男人呼吸一沉,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推倒在后面的沙发上。
“啊……”殷樱惊地下意识的叫出声,等后背挨着了柔软的沙发,又是一脚踢在男人的腿上,“滚开!”
男人摸着女孩的脸,满脸的狂妄:“你跟李弥君分手,我就放手。”
女孩定定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脑子里回荡的是进门前,她把昨夜他爬窗闯入她卧室的事情跟李弥君说后,后者说的话。
【如果我当着大家的面跟你亲密,比如牵你的手、摸你的脸,我想他还会逮着你强迫你跟我一刀两断。】
所以,他的话现在印证了?所以最了解他的是阿弥吗?
“想什么?”毕骁麟最烦她和他在一起时,心不在焉了,只手掐着她的下巴,“看着我,说你出去就跟李弥君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