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完毕,又几秒的寂静,才听到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之前都是把钱弄到股市,有好几笔都是被套了很久才出来,回转太慢了。现在股市行情不好,你们还打算要放里面?”话里话外都带着些不满意。
低沉的声音显得很耐心,“在股市是需要时间铺设仓位的,您肯定也清楚您那么大笔钱无论是放银行,还是放地下钱庄,都会招来危险,还不如通过股市洗干净。您是干大事的人,对于这点,肯定比我们清楚。”
其实他的话里的漏洞很多,但是对于一个急着变现的人来说,是听不出来的。
沙哑的声音咳了一声,“我听说君越证券最近不是被罚就是涉嫌内幕交易,我把钱放到你们这儿,你们提供什么保障?”
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您的钱会有一个专门的证券帐户,托管在银行,严格来说我们的角色定位只相当于操盘手,所以君越怎么样都危害不了您的钱。”
听到这儿,殷樱眉头一皱。
“你们老板不能现场来,总能够通电话,”沙哑声音显得很不新信任来面谈的人,“你打个电话给他,我亲自问他。”
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不满,听声音还按了免提,在隔壁都能够听见电话连接时绵长的嘟嘟嘟声音。
大概五秒后,电话接通,传来的是模糊的略显苍老的声音,也是殷樱无比熟悉的声音,她二叔殷礼华的声音。
“什么事?”提起来,殷礼华是在很安静的地方接听的电话。
也对,他做这种事儿,肯定是要隐蔽的。殷樱面上全是讥讽。
低沉的声音显得恭敬:“老板,岳先生想和您通电话。”
沙哑的声音:“殷董,听见你的声音,都这么困难。”
“哈哈哈,哪里,岳先生,我被申城的事情缠身实在难以亲自到春城面见你。这次过去的小陈,可以全权代表我,你是可以信任他的。”
“是吗?不过,”岳先生话锋一转,即使是耳朵听,也能听出些冰冷味道,“上次你们拿我的钱去做什么量化,套了多少时间,殷董还记得吗?”
“岳先生,这点做之前我们已经沟通过了,而且更确切地说您的钱参与的是对冲,没有所谓的套住。”
……
这通电话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殷樱也是就那么贴在纸板墙上听了半个小时,清楚地听到殷礼华给所谓的岳先生制定的洗钱计划,还有隐隐约约地殷礼华直接参与到上次量化测试对冲坐收渔翁之利的消息。
挂了电话,那边似乎是签订了什么合约,然后就是接近一两个小时的觥筹交错,中间还有小姐进出,弄出的动静,殷樱听的面红耳赤的。
而旁边的毕骁麟的眼神好像要把她身上灼出个洞来,拉她坐在他腿上,上下其手拦都拦不住。
殷樱推开前一秒埋在她脖子处吮吸的男人的头,“你别这样,让我好好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毕骁麟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面,感受着女人滑嫩的肌肤触感,声音暗哑,“别听了,里面说不定在演现场版的春|宫图,听了受不了。”
殷樱捉住在自己衣服里面游离的手,看着他,娇俏的脸上有些红晕,“男人出门谈生意都这样?”
“你说叫小姐?”毕骁麟的脑袋再次贴着女人的脖颈,“如果谈正当生意,小姐完全没必要,而像隔壁那样的偷鸡摸狗,可能绝大部分会叫。”
殷樱被男人亲的燥热,也俯身亲在他脸上,有些感慨道,“不知道有没有专门为有钱女人提供男色服务的会所。”
毕骁麟脸色沉了沉,“有又怎么样?”
殷樱笑:“想去见识见识。”
“想得美!”毕骁麟一把捞起她,抱着踹开包间门,大踏步地接受路人好奇的眼神走出会所。
殷樱埋在他的怀里装死,等听见马路上的汽车引擎声,才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放我下来。”
毕骁麟撇她一眼,没说话。
殷樱暗自咬牙,“你臂力那么强,力气那么大,又有那么多钱,所以我不敢红心出墙。”
“哼!”毕骁麟的唇角勾了勾,“波”的一声重重亲在她脸上,才放她落地。
还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怎么这么能甜言蜜语。”
“有吗?”殷樱依偎在他的肩上,“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嗤……”毕骁麟嗤笑一声后,伸手拉下一辆出租车,牵着女人的手做到出租车的后座上。
报了他们先前去过的商城名字后,出租车就开始行进。
毕骁麟搂着女人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眼睛闭着。
殷樱抬眼看他,“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会见面的?”
毕骁麟闻言睁开眼睛与她对视,“我怎么说也是来自申城的有钱人,春城当地想要巴结我的人海了去了。”
他来春城这段时间,的确有不少的春城商人上门来找过他,更有甚者春城当地政|府的官员也约他出去谈到当地投资。
他继续道,“有次他们聊到避税和洗钱,提到春城边境附近有人找申城的证券公司帮着洗钱,我稍微留了心,私下找过那人,他说是在我们刚刚所在的那个会所里听到的消息,然后找人调查了这个会所,居然背后的老板正是找过我做投资的人。”
“所以他就随水推舟,跟你说了我二叔的包间,你就他装了那么堵假墙?”
毕骁麟笑:“大致如你所说。”
“细节呢?”
“细节是下面的人实施的,我并没出面,所以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二叔叫来的人是谁吗?”殷樱头靠着后座,闭上眼睛,回忆在包间里面听到的声音,越回忆越觉得熟悉。
“你二叔不是叫他小陈,你想想他周围有没有姓陈的。”毕骁麟撩起她的一丝头发绕在手指上,“这段时间时刻跟在你身边的陈焕生倒是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