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将夏炎轻轻的放在地上,二人将神识投向远处,仔细探查一番后,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赵庆的气息,真没想到失联这么多天后,竟然在这晋国遇到了他。
在场的,除了赵庆是地地道道的太玄门弟子之外,夏炎和胡涂,根本不明白这个试炼目的之地在何方。
此刻,赵庆被两个人熊一般壮硕的大汉,一前一后的围在了中央,进退不得。
夏炎说道:“这个赵庆什么都好,就是人太老实了。”
胡涂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嘛,跟个闷葫芦似的,也难怪赵无量常骂他不争气。”
前方那人,也是一个修士,身高八尺有余,比赵庆都高了一头,挡在赵庆身前,阴沉着脸说道:“你说句抱歉就行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做了这事,还想轻易善了吗?”
“我们乃晋王御赐的州长,今日你打翻了我们的茶杯,这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你知道吗?”
身后那人更是凶残,他的上衣微微敞开,胸口处毛发浓密,那里还有一道清晰的疤痕若隐若现,也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
酒楼上的人群见到这凶神恶煞的二人后,吓得纷纷逃离这是非之地,不想殃及池鱼。
赵庆只是不想生事而已,并非真的惧怕二人,便陪笑道:“原来是两位大人,真是失敬失敬,在下与朋友走散,心情急切,二人莫要生气。”
那人冷冷的说道:“哼!我可不管你什么朋友,也不管你是什么人,得罪了我,你别想再安稳的活着!”
“想这样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我见你也是一个修士,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吧?”
一来二去,纵使赵庆天生老实,也被这二人搞出了一丝的火气,他动了动身体,神力流转,微微同二人震开一段距离。
赵庆问道:“那阁下想怎样呢?”
身前那人冷笑道:“怎样?同是修士,我也不为难你,将你手中长剑留下,赔偿我二人吧。”
这二人分明就是在无事生非,方才见到年纪轻轻的赵庆上来之后,这二人便被赵庆手中的青色长剑吸引住了,至于打碎茶杯的事,纯粹是二人演了一场戏。
“此剑不能给你。”赵庆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二人似乎早就意识到对方会这样说,身体不由得上前靠近,气势逼人,看样子打算对赵庆动手。
别看赵庆人老实,却是堂堂太玄门掌教的弟子,而他手中的青色长剑,乃是掌教亲自赠给他的,若彻底发挥出实力来,并不比胡涂和夏炎差多少。
“我要你给我,你就必须给我,这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
说着,二人打了一个眼色,准备对赵庆动手。
便在这时,胡涂背着夏炎,从酒楼上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怎么,想以多欺少吗?”
赵庆神色顿时一怔,他刹那间抬头朝着后方望去,果不其然的见到了被一个胖子背在身上的夏炎,顿时惊住了。
“夏炎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炎被胡涂小心翼翼的背着,他勉强转过头颅,笑道:“我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
赵庆哪里见到过夏炎受这等严重的伤势,当下十分激动,因为赵无量特别的嘱托众人,一定要保护好夏炎,可如今却
就在他想朝着夏炎走过去的时候,那两位州长,似乎觉得很没面子,伸手挡住了赵庆的去路。
“哪里来的野小子,这般不懂礼数,见到我二人还不快快跪下行礼!”
“你竟然敢瞪我你知不知道我”
轰!
先前那个州长话还没说完,他的胸膛顿时凹陷进去,骨骼粉碎性断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飞溅到胡涂身前半米处,被他伸手一挥,血滴如雨帘子滑落。
夏炎笑道:“我要是能动,这一拳铁定没你的事。”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动手”
站在赵庆身后那人,身子哆哆嗦嗦,这方圆百里之内,修士虽然常见,可哪里见到过这样厉害的年轻人,他知道踢到了铁板上。
胡涂说道:“少说废话,我问你,晋国疆域的灵药都长在什么地方?”
“你们胆子也”
啪!
话还没说完,胡涂挥出巴掌,瞬间扇了他一记耳光。直接将对方扇的耳鼻窜血。
“再废话,我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赵庆看的目瞪口呆,望着被胡涂背着的夏炎,好似在询问这人是谁,对于胡涂的做事手法,他打心底里不太认可。
“在在晋国北方山脉地域”
那个人被吓怕了,哆嗦着身体,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胡涂背起夏炎,说道:“走,我们去北边,替炎子寻找灵药。”
“等一下等一下,我请问阁下,您是”
赵庆望着胡涂,又望了望被他背在身上的夏炎,对于胡涂的身份非常好奇,然而胡涂和夏炎相视一笑,令赵庆觉得很莫名其妙。
夏炎笑道:“他是胡涂,胡万的宝贝孙子!”
“啊?”
赵庆惊掉了下巴,随后,一路上,夏炎仔细的同赵庆说了一切,包括太古仙迹里面的凶险,这些事陆琪也知道,反正也是瞒不住的。
赵庆听到后,感到浑身发凉,脸色变幻不定。
赵庆震惊道:“莫名其妙出现的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样说来,那四千年前强者的修为,至少也得在第四大境界上了。”
夏炎说道:“澹台仙地唯一的幸存者,真希望能找到他。”
胡涂问道:“李成呢?有没有看到他去了哪?”
“东边,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夏炎说道:“再见到他,想方设法将他杀掉,此人一天不除,我心里就一天的不安,还有你,赵庆,以后不要这样老实,有些人注定要吃拳头的,跟他说废话没用。”
“就是,说那么多话干嘛啊,还不如拳头顶用。”
赵庆不以为意,说道:“师傅说了,这次试炼,千万不要同凡人有冲突,万事以和为贵。”
胡涂噗嗤一声笑道:“还以和为贵,你脑袋是真被驴踢了还是假被驴踢了,有些人就得狠狠整治他,你要是不信,咱俩打个赌如何?”
夏炎不满道:“喂喂,有点侧重行不行,我还是病号呢!”
赵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胡涂不依不饶,说道:“我敢说,之前被打的那人,肯定会找人埋伏我们,你信不信?”
赵庆摇了摇头,道:“我不信。”
胡涂狡猾的笑道:“那一言为定,谁输了就一直将炎子背到目的地,怎么样?”
赵庆看了看夏炎,点点头说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