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云汐颜的嘴角微微一勾,精致如白玉的俏脸之,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如花的笑靥。只不过这一丝笑容,却透着难以言喻的狡黠。
“看样子,已经没有在继续的必要了。”
白皙葱嫩的手指缓缓携着玉笛,将它收到一旁。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嘴边,慵懒而惬意的打了个哈切。此刻的云汐颜,似乎有了一丝睡意。
今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无论如何,都有些劳累。
但是她知道,今日的好戏,恐怕才刚刚开始。她一手准备的余兴节目,可千万不能这么早收场,自己再怎么说,也得好好的观赏一番呀。
“亏老头子还以为你这臭丫头,刚刚在努力的与鬼雅斗法。没想到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有其他预谋!”冬老望着云汐颜那狡黠的笑容,有些恍然大悟,却又嫌弃说道。
“真不知道你这美人皮下,肚子里藏着多少坏水!”
云汐颜闻言,顿时玉首轻抬,一双清眸无淡然的望着冬老,一笑道:“我承认我肚子里坏水不少,但是冬老,您既然能看出来我使坏,说明您也清白不到到哪儿去吧?既然大家彼此彼此,又何必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己人呢?”
“你这臭丫头,果然是伶牙俐齿的!老头子不跟你争了!”说罢,冬老但是手握酒葫芦,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可虽说他表面满脸郁闷,仿佛是在云汐颜这里吃了瘪,心情颇为不悦。可是不知为何,那乱糟糟的毛发下,眼底却透着一丝晶亮。
他还真希望,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呢……
“主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那些蚀骨虫究竟是何时将鬼雅等人包围的呀!”
白歌目瞪口呆的感受着院外的一切,方才他只顾着注意云汐颜与鬼雅斗法,丝毫没有注意云汐颜究竟做了些什么。
因为他也不明白那些蚀骨虫怎么会将鬼雅等人包围,而鬼雅口,云汐颜算计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汐颜的处事方法,真让他感到似曾相识,因为与他们爷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处。皆是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在情理之。
云汐颜自然知道白歌会好,随手将手的玉笛丢给白歌,有些慵懒而随意的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在与鬼雅斗法之时,发现她学艺不精,狂妄自大。于是便想着给她一些教训而已。趁着空余之处,便将那些蚀骨虫牵引了一番,将他们包围了而已。”
少女的话语颇为随意,甚至尽是漫不经心。可是眼前的白歌却依旧因此而目瞪口呆。因为这种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云汐颜跟鬼雅斗法已是不易,可她竟然在斗法的同时,还有余力去布置陷阱,一次来算计鬼雅。不可谓不高明呀!
事实,也的确如此。之前云汐颜与鬼雅看似针锋相对,鬼雅只是略处下风。但其实不然,之前的云汐颜根本没有认真与之斗法。而是在安静的操纵着那些蚀骨虫,完成后面的算计。
她可不在意鬼雅那所谓的谩骂,因为真正有教养与品行的人,才不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
“主子之法,实在是太高明了!”白歌细细思考一番,终于是极为赞叹的出言道。
然而云汐颜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于此。只见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青裙,杏眸微挑道:
“这好戏还在后面呢,想想鬼道府主,应该也快过来了。鬼雅不是想一直以那虚伪的面具来博取同情吗?我倒要看看,当她的父亲亲眼见证一切之后,会有何感想?在善良的面具,或许也救不了她吧。”
说着,云汐颜竟然抬步向前,缓缓我那个院落之外走去。而白歌与冬老见状,自然是安静的跟了去。因为他们也很期待,云汐颜口的好戏。因为既然云汐颜都这般言语了,这好戏,便一定不会太差。
院落之外,阴冷的笛音又一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却透着一种难言的尖利。那是一种让人极为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耳膜都有些发疼。
鬼雅死死的抓着笛子,脸的表情尤为狰狞。若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鬼雅的双眸,竟然已经满是血红之色。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
此刻她心只有一个念头,杀,她要杀了那个算计她的贱人。她的蚀骨虫那么厉害,她不信,她还杀不了那个坏她好事的女人。
越是这样想,她吹奏的声音愈发的尖利,让江秋等人忍不住捂耳朵,身子摇摇欲坠。
江秋等人踉踉跄跄,望着那些将他们包围的蚀骨虫,感到恐惧与无助。但是鬼雅的笛声,却更加让他们头晕脑胀,不知所措。
而唯一好的是,那些蚀骨虫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动作,没有在继续前丝毫的意思。只要它们不前,江秋等人,便能松一口气。
但这样的情形,何时才是个头呀?
“鬼雅小姐,江秋护法。此刻已是半夜,不知你们不在自己房间好好休息,到我的门口来作甚?这笛声,可真让人感到不舒服呀。”
在这时,一道纤细的倩影缓缓踏出院落,她身姿轻盈,嗓音空灵而优雅。在夜空之下,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飘然而至。
一张绝色俏脸,带着盈盈笑意,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那种临危不惧,我自泰然的高雅气度。
若非江秋等人知道,方才那笛音多半是出自她之手,而这些蚀骨虫又翻转攻击的话,或许他们真的会以为,这惊为天人的少女,真的只是半夜初心,外出散心询问而已。
听到云汐颜的声音,鬼雅顿时睁开了双眼,略带血红的眼睛,让她惨白的面容更加狰狞。她死死的瞪着云汐颜,仿佛有无限的恨意在眼底流转。
恨不得将眼前的清雅少女,碎尸万段。
见此,白歌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云汐颜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