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洞里的那只鬼是什么层次的,能用猛鬼尸毒的它都是极其危险的存在,让我心里不断的打鼓。
“咦,快看,那红布鞋不见了!”突然,一个大叔嚷嚷道。
我们都朝石梯上看去,确实是看不到那双红布鞋了。
“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这个大叔问我道。
我觉得有蹊跷,这红布鞋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了我们,便说:“别急,再等等。”
“等什么啊,等死吗?”这个大叔不满道。
“听她的!”老王当即喝道。
这大叔再不敢出声。
我皱着眉头盯着石梯跟洞口两头等了一会儿,没看到那红布鞋再出现,觉得可以尝试着出去,便招呼其他人开始慢慢的往石梯上移动,顺利的到达了通道入口,没有贸然进去,让雷振羽先往里头照了照,结果一眼就瞥见那红布鞋就在里头不远的地方,吓得我连忙招呼其他人跑下来石梯,在洞窟里头重新围成了圈。
“看来这红布鞋是堵在那,不让我们出去了。”我说。
“看你拿着桃木剑,还带着这么多驱邪除鬼的东西,想必是个道士,难道就没有办法除掉那红布鞋?”老王问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师傅的,我根本就没什么除鬼的本事。”
“什么!你没有除鬼的本事?那你不是带着我们在这找死吗?”那个大叔又嚷嚷了起来。
“住嘴,就算她没什么本事,但跟着她师傅见识得也比我们多,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老王板着脸喝道。
那大叔又不作声了。
老王不再理他,只是又问我道:“你师傅也在这个城市吗?”
我点点头,说:“在是在,但是来不了,他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闻言,他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然后看了看石梯上面,又看了看洞口里头,说:“因为这里是地下,即便是天亮了这两只鬼也都会在,两只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对我们发难,我们一直等在这也不是办法。难道你就没跟你师傅学过两手除鬼的本事?”
近段时间我虽然跟高压锅见了许多鬼,但我真没跟他学到什么,不过这时我又想到了那本“茅山总纲”,虽然上面记录的大多数比较厉害的道术跟阵法什么的都需要浩然正气做为基础,但也有少部分不需要,其中一种叫做血灵囚鬼阵的阵法就是。
这阵法施展起来比较简单,只需要配合咒语跟结阵手势,用自己的中指血在地上画圈就行,鬼魂一进入这个圈就出不去了,除非鬼魂很厉害可以直接破了这个阵。
一念至此,我觉得可以用此阵试试,便对老王点了点头,说:“会一点点,但不确定能不能对付这两只鬼。”
他顿时一喜,说:“不用对付两只,我们只想出去,对付那红布鞋就行。”
那红布鞋也不知道是什么层次,但现在只能一试。
不过想让红布鞋待会儿乖乖进我画的圈,还得引诱它才行,便对老王说:“可以,我现在就能施法,但施法之后需要你们把那红布鞋引过来才能有用。”
他愣了一愣,旋即才点点头,说:“包在我们身上,你负责施法对付它!”
我也不再犹豫,一狠心就咬破了右手中指,痛得我差点飙眼泪,先前在那赶尸客栈的时候就咬过一次,其实还没痊愈呢,后来更是被针扎了,现在又咬了,能不痛么。
但为了救他们也为了救我自己,这点痛只能忍了。
等血流出一些后,我便果断的用血在地上画起圈来,中途血停了,我只得把伤口挤大点才又出血,折腾几次才画出了一个两米左右的圆圈,感觉中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随即我便按照记忆结出了此阵的结阵手势,接着又念道:“元始安镇,急告血灵,金光速现,备守坛庭,急急如律令。”
“敕!”
当最后这喝声一落,地下用血画的圈子就亮起了淡淡的血光,成功了!
这“神奇”的一幕让包括雷振羽在内的老王他们都呆了一呆,不过老王立马回过神来,对梅姐她们说:“能不能出去,在此一举,小姑娘与我们萍水相逢,帮我们到此境地已经是仁至义尽,引红布鞋的事情必须我们来。我先过去,要是我没成功被红布鞋玩死了,你们必须要接着去引。”
梅姐她们顿时是面面相觑,但知道必须有人敢引红布鞋才有可能让其他人活下去,不然都得挂在这,片刻之后便都点了点头。
老王这才拿着手电筒往石梯上走去,能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有些发抖,应该是很怕此去会被红布鞋弄死,可他却是果断的去了,说明此人很有魄力。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子极为森冷的阴风忽然就从后面的洞口里头吹了出来,让我们所有人心头一颤,立马扭头看去,却是见到一个手脚都很长,脸色苍白的白衣男鬼飘了出来,顿时间就吓得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尖叫着后退。
我们的恐慌等于是在白衣男鬼面前露了怯,它狰狞一笑,然后朝我们猛地扑了过来,我们根本就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冲过来,心里头生出了极为强烈的死亡恐惧感。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阵圆柱形的红光陡然亮起,直接就将冲过来的白衣男鬼给圈在了里头,白衣男鬼砰的一下被反弹了开来,身上还冒出了白烟,显然是这一下让它受了伤!
这一幕让我们都是一愣,随后才注意到白衣男鬼是误打误撞的进了血灵囚鬼阵的血圈里头,这圆柱形红光正是血圈发出的。
砰砰砰……
白衣男鬼开始接连不断的冲击此阵,令得我心头一紧,生怕它给破了。
但十几秒钟过去了,圆柱形红光没有任何减弱之势,反而是白衣男鬼身上冒的白烟越发浓郁,伤势进一步加重了,最终它只得停在了血圈中央,再不动弹,只是一脸怨毒的看着我们,明显是没办法突破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