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乐儿的我前前世,自然就是刚才蔡仁所说的在暗中窥探我们的存在了。
只不过她与宇文寰宇所说的,所做的,我完全搞不懂。
照她所说的,宇文寰宇不仅没有跟她相爱,反而在暗中安排了什么,要斩断我跟沐风的情丝?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她抬头看了过来,蓦然问道:“很奇怪?”
我顿时一愣,这不废话么,她跟宇文寰宇突然出现上演了这么一幕,任谁都会奇怪啊。
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前前世,我便只是点了点头。
她却笑了,没有直接说什么,往沐风那边看去。
此时沐风已经飘了起来,只不过身上的气息又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突然,我发现沐风右手上有着宇文寰宇刚才弄上去的金色锁链符纹,这符纹居然没有褪去!
而乐儿的目光,刚好就集中在这符纹上,眼神中也悄然出一抹担忧。
“这符纹,小心。”半晌儿,她才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宇文寰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究是问了出来。
乐儿目光闪烁了下,才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他从未爱过我,他,一直都在追求自己的道,战仙只能活上一百世,也就是一万年,他并不甘心,为了延长寿命,他……要度过最后一劫。”
“最后一劫?是什么?”我忙问道。
“你们以后会知道的。”她并不肯直接回答,或者说这个问题难以直接回答。
然后她又看了沐风一眼,道:“看你们的了。”
说完,她身形一晃就蹿进了丛林之中。
“这还真是出人意料呢。”蔡仁这时道。
我像是没有听到它说话,只是想着宇文寰宇的事。
宇文寰宇一心求道?
他都是天界最强的战仙了,还要求什么道?
再说了,现在正是五十万年一次,并且要持续五十万年无仙时代,他即便求道成功,也会被天道压下去的吧?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那只散鬼,它是被禁制禁锢在这里的,而禁制核心中却是宇文寰宇的意念一类的存在,这么说来,它只是被宇文寰宇囚禁在这向我们传达虚假信息的吧,可宇文寰宇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蒙骗我们呢?
还有,他说他安排了一切,他安排了啥?我一开始遇见沐风这只鬼也都是他安排的?
感觉很扯淡。
不过,我觉得得抓住那只散鬼问问,它可能是知道些什么的。
“咦,阿敏呢?”正如此打算着时,高压锅忽然惊呼道。
我瞬间回过神来,看向阿敏方才掉落的地方,却见地上只有一个人形的浅坑,阿敏却不见了!
看来,又被它给逃掉了。
算了,不管它是偶然到了这里被宇文寰宇给控制,还是故意来的这里,他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此时的它应该会找个地方好好疗伤。
如此,我便转身对沐风道:“沐风,上次来这里遇见的那只散鬼,你能不能感应到?”
闻言,它微微一愣,旋即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试试。”
说着,它便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便猛地睁了开来,道:“它在往东北方向逃。”
然后它直接蹿了过来,一把将我抱起,往东北方向飞去,酆都大帝跟蔡仁连忙带着沐风尸体跟高压锅跟了上来。
散鬼在逃,说明它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了,因为宇文寰宇的出现,这里的禁制应该是解除了,它才能够逃跑。
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下面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树林间迅速穿梭,这白影很高大,周身都缭绕着黑气,明显就是散鬼无疑。
“快追过去抓住它。”我催道。
沐风陡然加速。
可就在这时,沐风的身体猛然一颤,双眼鼓得老大,然后竟就带着我坠进了树林之间,而在下坠的过程中,我发现它右手上的金色锁链符纹亮起了淡淡的金光!
而坠下地面之上,它便一脸痛苦的抓着右手,表情恐怖!
酆都大帝他们立马降了下来,当见到沐风的样子时,蔡仁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啊。”我完全就摸不着头脑。
“没问你,我问沐风。”蔡仁道。
可沐风却不回答,只是紧紧的抓着右手,神情变幻不定,或痛苦,或狰狞,看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想办法把它手上符纹除去。”蔡仁对酆都大帝道。
酆都大帝立马动作起来,一把抓住了沐风的右手,接着一丝丝神祗之力涌到了沐风右手上,似乎要强行将这符纹给剥离掉。
但就在这时,符纹的亮度陡然提升,一下子让我的眼睛都睁不开来,紧接着我只听得一声闷响,这金光便又黯淡了下去,却发现酆都大帝被震开了,一脸痛苦的胸口,似乎遭到了重创。
“这符纹不一般,除不了。”酆都大帝沉声道。
“啊!”
突然,沐风仰天大喊起来,样子极为吓人,接着它噗的一下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蔡仁眉头一皱,道:“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再说。”
然后它又扭头对酆都大帝说:“大帝,有劳你去将那散鬼抓来了。”
酆都大帝点点头,便冲上天空,去抓那散鬼了。
随后沐风尸体便主动过来抱起了沐风,跟着蔡仁在这丛林中走动起来。
没过多久,酆都大帝找过来了,却是对我们道:“可能是刚才沐风突然坠地的动静惊动了那只散鬼,它消失了。”
什么!能从酆都大帝眼皮底子逃走?看来这散鬼并不像上回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啊。
“既然逃了,纠结也没用,此事之后再说。”蔡仁道。
之后我们便在这山林间找了个山洞,暂时在此休整。
这一夜突降暴雨,电闪雷鸣间总觉得天上有张脸在笑,很瘆人。
我一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早上,沐风才醒转过来,睁眼时,眼中却有浓郁的星辰之光闪烁,看得我心里一颤,感觉它变得陌生了一些。
“沐风,你……怎么样了?”我问道。
“没事。”
它站了起来。
冷,很冷,它不该对我这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