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内,某一处不知名的客栈之中。
从门外走了一圈回来的夏侯云对着凌非梦说到:“今日的延安府还真是热闹非凡啊。”
凌非梦本就对夏侯云将她丢下照顾万俟流云和陈韵有些不满,嘟囔着嘴不说话。
夏侯云一笑,在替万俟流云和陈韵查探过伤势之后,对着凌非梦继续说到:“非梦啊,我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这个延安府中不算我们眼前躺着的这位绝世高手,已经有四个万法皆通了,你这出去不是一下就暴露了么。”
“四个万法皆通!”显然夏侯云的话题引起了凌非梦的兴趣,“阁主,都是谁啊?”
夏侯云又替陈韵查探了伤势以后,才慢悠悠地对着凌非梦说到:“西城有两个女娃娃在这里,好像是她们的玉帝和雪皇,蜀山的鬼圣也在这里,还带着一个柳宿。还有楚天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伺机行动吧。”
凌非梦听罢,跃跃欲试地说到:“没想到几乎所有的顶尖势力都看上了这延安府啊!阁主,这延安府里到底有什么,让他们这么感兴趣啊?”
夏侯云露出了一个神秘地微笑,而后说到:“也许都是凑巧吧,我们两个不就是刚好赶路到这里么?以我的推断,西城的两个小姑娘应该是为了追杀蜀山的两个人来的。而蜀山的两个人应该是为了投奔这里的星云派分舵来的,至于楚天戈就不用说了,是跟着我们来的。”
凌非梦没有留意到夏侯云的那个神秘微笑,而是背起了自己的长弓,对着夏侯云说到:“阁主,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吧!”
夏侯云一愣,旋即问到:“西城的两个姑娘也要?”
凌非梦一扬眉,说到:“那是自然,西城的家伙们平时没少找我们凌烟阁的麻烦,在蜀山的事情我也听过了。二师兄和小师弟就是太懦弱了,如果我在的话,一定会将她们全部痛打一顿的!”
夏侯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到:“那这两位万法皆通就交给你了?”
“怎么可能!我一个结缘上境怎么打得过她们!”凌非梦踮起脚,对着夏侯云说到,“这种事情,自然是阁主亲自出马了。”
夏侯云连忙摇头,说到:“我对这个可没有兴趣,而且若是我出手了,估计没有多久你们这些人就都要惨遭叶霜城的毒手了。”
就在凌非梦还要辩解些什么的时候,延安府忽然间猛地震动了起来。床上的陈韵发出了一声呓语
延安府外,折小花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个篷,看着远处的延安府城墙,对着身旁的副将说到:“这赵胤果然厉害,竟然那么早就开始重视这个火药了。原来我总以为这些东西就是放放烟花,没想到烟花放大了,竟然有如此威力!”
那副将显然也是看呆了,长大了嘴巴,对着折小花回答到:“有这种神器,延安府不是指日可攻破?!”
“哈哈哈哈,”折小花大笑道,“就这样,一鼓作气,把延安府给攻破!”
延安府城墙之上,方才还在城楼里休息的杨继业也被这惊天动地的震动弄醒了。三日来他难得睡着,这下又被吵醒,虽然有些脾气,但还是马上穿上甲胄来到了城门之上。
“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硝烟弥漫,杨继业对着守城将军问到。
守城将军颤抖着手指着折小花的大营,回禀到:“他,他们,放了一个很大的,烟花。”
“烟花?”
就在杨继业疑惑的时候,又一枚炮弹狠狠地轰在了城墙之上,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
杨继业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朵里充满了“嗡嗡嗡”的轰鸣声。他猛地扶住城墙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后,大喊道:“是火炮!快,城墙上的弩炮呢?怎么不使用!”
守城将军勉强听到了杨继业的话,立刻回禀到:“少帅,我们的弩炮打不到他们。”
“怎么可能!”杨继业怒道,“这里不过两百丈,弩炮怎么可能打不到!”
守城将军被杨继业这一发怒吓傻了,立刻跪下对着杨继业说到:“少帅,城防已经五年没有休整过了,那些弩炮现在根本打不远。”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杨继业更加愤怒了,“兵部每年从户部那里拿了那么多钱给各城用于城防,难道你这延安府的弩炮是金子做的么?那么多的修葺费用都不够!”
守城将军没有说话,而后转头看向了城中。当杨继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极尽奢华的城主府时,他也明白那些军费都去了哪里。
延安府城外,折小花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反击,不犹对着身旁的副将说到:“这杨继业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弩炮还没有搭建好么?”
副将回答到:“小姐,恐怕不是他们没有搭建好,而是根本没得搭建。”
“哦?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小姐,北汉的贪腐现象极其严重,这延安府平日里不处于主要战区。想来那城主和守城将军应该将那些钱粮用在了别处吧。”
折小花之前也听大哥或者二哥提起过一些贪腐的事情,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到将守城的军费给贪墨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钱都是用来保他们的命么?
不理解归不理解,仗还是要继续打的,于是折小花对着身旁的副将说到:“我们的粮草还能够撑几天?”
“五天!”
“好!天助我也!”折小花兴奋地说到,“火炮不要停,继续不断地轰击他们的城墙。如果他们真的连修葺城墙的军资都敢贪墨,那么这个城墙应该也是不牢固的。杨继业想要防住我们的攻击,那就一定要不断地加固城墙。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也要。
另外,布置一些伏兵在大营的周边。如今这种情况,杨继业如果不想在里面被用火炮轰死,那今夜或者明晚就一定会偷营,到时候我们一鼓作气拿下他们!”
“遵命!”
同时,延安府内。
杨继业召集了所有人召开了紧急的军事会议。姗姗来迟的延安府尹,一照面便被杨继业以贪墨罪枭首示众了。如今这种战时,杨继业无疑有着极大的权力。
在抄没府尹府抄出了数以万计的金银财帛之后,杨继业直接将那些东西全都散给了士兵们。外面炮火连天,此时金银这种东西无疑比讲话更能够提振士气。
“如今我们除了偷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炮火继续这么轰下去,城墙挡不住啊!”一名杨家将对着帅座之上的杨继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另一人则反驳道:“北宋大军如今将整个战线拉得很长,他们不是本地作战,粮草一定接济不上。与其冒险去偷营,不如我们在城中坚守,待他们粮草耗尽的时候,自然便会撤去。”
只是第一个也反驳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一路折家军一路是怎么跟着我们的吗?以战养战啊!延安府如今虽然城门紧闭了,但是由于太突然,附近的村镇并没有迁进来,如果他们在附近收剐粮食,那就不是几天能够解决的了。”
说话间,守城和出击两派便吵了起来。
杨继业大声喝止了众人,而后叹了一口气,对着大家说到:“为今之计,也只有偷营了!”
“谨遵少帅命令!”赞同出击的一派立刻领命,而赞同防守的一群人则七嘴八言地对着杨继业大道“不可”。
杨继业伸手安抚了众人,接着说到:“虽是偷营,但是我们的偷营方法和别的不一样!”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