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活动结束了,我也没有找到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第一幅画上的那个女人,绝对没有错,长得几乎是一样的,就是没有穿旗袍罢了。
我回铺子,小六不在,门开着。
我叫也不在,进后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画是没动,但是那个装肚兜儿的盒子不见了。
肯定是小六拿走了,我打手机,关机了。
这小子从来没有坑过我,平时也是一个仗义的人,怎么会干出来这种事情呢?
我去对面的亨德酒馆喝酒,听消息。
没有什么消息,看来事情还是没有出来,也许只有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问题。
回铺子,坐着,感觉怎么都不对劲儿,我怎么能遇到画中的那个女子呢?
也许就是长得像,很像罢了,巧合,想想,这特么的太巧了。
人有进来买货,我都十分的小心,原来从来不这样。
这个人买了一块石头走了,竟然忘记收钱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
偏偏就在红肚兜儿丢了后,那个男人来了,晚上我一直没有关门,坐在屋子里喝酒,那个男人就进来了,我看到这个人男人,心都快跳碎了,但是我没动。
他过来坐下,自己把啤酒倒上了,碰了我的杯一下,干了。
“我还是为红肚兜儿来的,我来买它。”
“你特么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笑了一下,说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买红肚兜儿。
“我没有。”
这个男人说,他闻到了那股香味,唯一的香味。
这个男人有病。
“东西不在这儿了,你也能闻到?”
这个男人锁着眉头,瞪着我,不是进前进来时候的样子了。
这个男人走了,生气走的。
我一直没有让自己平复下来,那个男人竟然也闻到了那股香味儿,什么意思呢?
那个男人不说,阴森森的一个男人。
这一夜,我住在了铺子里,早晨起来,要出去吃早点,在茶几上摆着那个盒子,那个装着给肚兜儿的盒子,我激灵一下,站在那儿看,确定是。
我走过去,打开,确实是红肚兜儿,带着香味,体香味儿。
我把这东西收好,藏起来,把门锁好,吃早点,以前从来不锁门。
吃过早点返回来,打开门,就去看那个盒子,还在。
我回到前台,坐在那儿喝茶,等着顾客上门。
十点多,小六进来了,头包着,我看着他没说话,这小子坐下。
“对不起,铁师傅。”
我依然不说话,瞪着他。
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偷了那东西,跟着了魔一样……
“东西呢?”
小六说,他本来是想拿回来的,那东西一点用也没有,谁知道,让一个人给抢了,还打伤了他。
“走吧,以后就不在再来我的铺子,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小六走了,他是被什么人打伤的?把这东西抢走,送到我这儿来?这不是有病吗?
我感觉这是一个大坑。
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出现,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一直在等待着。
这个男人又像上次一样吗?这东西到我手里,就不再来了?这东西就是给我的?
我越来越担心了。
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我出去收货,到农村,我开车到农村没多久,头发晕,浑身无力,有病了,来得突然。
车都开不了了,我打电话叫朋友来,朋友来了,把我送到医院检查。
然而,检查的结果正常,我依然是感觉到头晕,不舒服,难受。
回家,父亲紧张了,他说带我去省城的医院,我说没事,检查过了,吃点药就会好的。
父亲在我房间外面坐了一夜,此刻我才明白,父亲的爱有多厚重。
早晨起来,依然是如此,我害怕父母担心,说没事了,去铺子了。
免费到铺子,坐下,想想,得去省城医院,恐怕是有毛病了。
然而,没有想到,仅仅半个小时,我竟然没事了,站起来,走走,活动,和以前一样。
我锁着眉头,感觉怪怪的,这是什么病?
中午,到对面亨德酒馆喝酒,什么事都没有。
回来,琢磨这事怪怪的。
第二天,开车往省城去,我得彻底的查检一下,我才二十多岁。
可是车开出去半个小时,就头晕,恶心,难受,我马上开车回铺子,坚持不到省里的医院。
回去,没过十分钟,又没事了。
是那车有问题了?
我出去看车,检查车,车上没有什么异味呀?
回铺子,坐在那儿喝茶,竟然一切都正常。
我真的找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最终我发现问题所在,是在我早晨爬山的时候,超过半个小时后,我就难受,回到铺子,一会儿就好。
那就是铺子的原因,铺子里我弄回来了什么脏东西吗?
我是什么都收,凡是老东西都收,五花八门的。
我开始检查,一直到天黑,我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把肇画叫来了,和他喝酒,我说这事。
“我告诉你多少回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往回收,你不懂的,看不明白的,你就不听,这哪一件有问题,我也不懂。”
肇画确实是说过,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怎么样,东西就是东西,有些看着吓人,或许还值钱呢。
肇画说,如果真是这样的问题,会出大麻烦的,他说认识一个朋友,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得,你别弄那些江湖术士来胡折腾了。”
在这古城北门口,就有这么一位,什么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的,十天八天的骗不着一个人。
肇画瞪了我一眼,告诉我,他认识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那是知识,那是科学,不是骗子。
肇画挺烦我的,但是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的朋友,也没办法。
他打电话,说了半天,挂了电话。
“一会儿人来,再弄几个菜,弄点酒。”
我出去弄菜弄酒。
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来了,我不认识。
这个人肇画也不给我介绍,就告诉我,让他看看。
这个人在铺子里转着,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的,十几分钟后,对肇画说。
“这屋子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没找到,我也不敢碰,我弄不了。”
这个人竟然走了,肇画送出去,到外面和那个人说了半天,那个人一直在摇头。
肇画再进来,脸色更难看了,喝酒,沉默了半天。
“我也帮不了你了,这事你要认识到,十分的严重。”
肇画告诉我,我确实是把什么脏东西带进了店里来了,而且是十分麻烦的事情,让我自己检查东西,看看上哪一件。
肇画那天走后,我没动,接着喝酒,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是那个红色的肚兜儿,没错,肯定是没错。
我坐在铺子里,仔细的闻,可以闻到那股香味,女人的体香味儿,绝对没错。
我把门插上,把那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把红肚兜儿摆在桌子上,再把两幅旗袍画儿拿出来,挂在墙上,我看着。
那第一幅画儿的女子,我看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
第一幅画的女子,穿着暗红带金丝的旗袍,这旗袍的名字叫锦瑟,刺有梅花,相当的精致,这绝对不是一般女子所穿的普能的旗袍。
这女子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子灵气。
我看得直发冷,这个城是满清的起兵之地,也是族袍的起源之地。
从我到古城来开铺子之后,我就开始研究旗袍了,因为那些传说,自己也弄了两身清代的长衫子来穿。
我竟然把长衫子拿出来,我刚来做出来的时候,喜欢穿,后来觉得有点奇怪,就不穿了,只有活动的时候,要求穿,我才穿上。
我穿上长衫,竟然唱起来了《桃茶扇》。
我这声音有点凄惨。
我完全没有想到,就在我要往下唱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女人在唱。
我一惊醒了,满头大汗,此刻那声音也没有了。
我看着自己,怎么会穿上长衫呢?
我似乎自己的行为失控了,把长衫脱下来,收起来,把红肚兜儿,画儿全部收起来。
开门我就出去了,此刻已经是半夜了,整个人发毛,不敢在铺子里呆着了。
看来那脏东西就是红肚兜儿了,当初我怎么就把这东西弄回来了呢?
我在石板街上走着,半个小时后,我又冒虚汗,发慌了,返回去,一会儿就好了,我知道,这真的是出现了问题,不是我身体出现了问题。
天亮我就给肇画打话,说找到了那件东西,让他的朋友来。
肇画半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告诉他的朋友不去。
我知道,这事有可能是惹大了。
我去对面的亨德酒馆听消息。
说昨天有人听到了唱歌,那个悲恸,先是一个男人,后是一个女人……
我的冷汗直冒,昨天我做了什么呀?
我匆匆的回铺子,知道这事要坏事了,怎么办?
现在我进铺子,就能闻到了那股子体香味儿了,我对这个味儿现在特别的敏感。
现在我要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