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一路扮作普通商人,匆匆赶路,即使夜间也不敢停顿,只换马匹,不换人,不过用了十几日就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已经是戌时,凌敬不敢耽误,乘着夜色,拿着尧君素的书信就到了左相郑覃府上拜访。
郑覃知道凌敬深夜前来,料想晋王此行,必定是已经功成。
披了衣服就赶到书房,接见凌敬。
“你回来了,晋王呢?”郑覃开门见山。
“晋王与齐王一起出发,还未到。”凌敬回道,“我扮作寻常商人,押着银两票据先前出发,赶到了京城。这是晋王给您的书信。”
凌敬恭敬地递上尧君素的书信。
“殿下还是如此心思缜密。”郑覃接过书信,直接撕开。
凌敬瞧着郑覃脸色变幻莫测,猜想此次的事情定是十分难办。
郑覃看过书信,揭开灯罩,将书信点燃,瞬间化为灰烬。
“左相?”凌敬开口询问。
“明日,我带着你一起上朝,面圣。”郑覃道,“银两票据现在何处?”
“全部都在晋王府内。”凌敬答道。
“好。”郑覃,“我估计今夜你回来的消息,太子那里也已经知道了。”
“哦?”凌敬道,“难道?”
“自从你们走后,太子派人日日夜夜监视着晋王府。”郑覃道。
“今夜自然也不例外。”郑覃背着走,在地上走了一圈。
“晋王沿路估计有危险。”郑覃摸了摸颌下胡须,沉声道。
“与齐王一路前行,又有护卫,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凌敬道。
“越是这样,越不安全。”郑覃迟疑了一会儿回过身来,与凌敬道:“与我连夜入宫。”
“快要三更了,面圣会不会不妥。”凌敬问道。
“事情紧急,刻不容缓,我怕到了明日会生出其他的变数来。”郑覃道。
“听左相安排。”凌敬道。
“你回去换上朝服,将票据带在身上,着高手保护,与我在宫门外汇合。”郑覃神情严肃说道。
凌敬回了礼,准备走。
“等等……”郑覃突然拦住凌敬,“你出来的时候,身边可带了人?”
“我独自一人抄小路而来,并未带人。”凌敬道。
“不可再单独回去了。”郑覃道,“你在府门前等着,我让护院送你回去。一路注意安全。”
“是,左相。”
“好,去吧。”郑覃点了点头,送走凌敬。
凌敬没有从正门出来,走了偏门,临近大门时,凭着左相门楼上的灯笼瞧见夜色里有人隐在暗处,伺机观察着什么。
左相的话还在耳边,不竟也为尧君素的安危担忧起来。同时,开始计谋今夜面圣该如何说,怎么说,一会儿路上得与左相好好商量一下。
一路往晋王府去,凌敬与几个护院走得都是大路。时而回头张望,看见那两人还跟在后面。
几个护院也是高手,已经察觉出,他们正被人跟踪,用眼神与凌敬示意,轻声道:“是否要将这两人抓起来,审问一二。”
凌敬摆摆手,道:“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加速前进。”
几个护院听到此话,仔细观察了四周形势,将凌敬团团保护在中间,加速前进,往晋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