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扔在大门口喝冷风的拓跋熙廷无奈地笑了,他现在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迈开的腿最终在大脑的指令下收了回来,轻轻一点,跃入自己的宅院中,终究是没有跟去。
苏昕到大堂的时候,莫不知已经喝的面红耳赤,桌上散落着四五壶酒,莫不知非本意地对眼看着苏昕,晕乎乎道:“嘿嘿,嗝……小昕,你,你会分身术诶,嗝……好多个小昕,哈哈。”
“是是是,我有五个分身,师父你慢慢数。”看着已经喝醉的莫不知,苏昕叹了口气,上前熟练地扶着莫不知的肩膀往一旁的耳房走去。
将莫不知仍在矮榻上,盖上棉毯,把脉后见一切安好,苏昕才回了后院自己的屋中。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留下来守屋的紫苏老远见到苏昕回来,立刻迎了上去,递去一个刚生好银炭的铜彩手炉,“小姐,这件大髦是谁的?”
看见苏昕身上贵重的褐色大髦,紫苏很是好奇,她刚才见天气阴冷,准备好温暖的手炉拿上披风正打算带出去给苏昕,哪知苏昕已经回来了。
苏昕看着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褐色大髦,凑近鼻子闻了闻,说道:“应该是熙廷的吧,刚才在门口碰见他,糟了,上面有师父的酒气,明天你拿去洗洗,然后送回拓跋府。”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紫苏接过褐色大髦,替苏昕关上门离开了。
虽然还是深夜,但屋外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苏昕也没了睡意,随手拿了一本杂书翻阅,可脑袋里想的却全是即将回侯府的事情。
她的计划才执行了一点点,托千羽商会办的那件事情也不知道办妥没有,有没有被何氏发现,这都过了大半年,千羽商会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又不好总是派人去询问,已经快急死她了,以后能不能扳倒何氏,就完全看这件事情了。
听说千羽商会的总会就在咸阳,要是回咸阳的话,她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见见,一来问问委托的情况,二来她也好长长见识,实地考察一下。
她这两年越了解千羽商会,越觉得适合当合伙人,但不知道别人瞧不瞧得上她。
想着想着,苏昕有了困意,手里的书滑落到地上,竟躺在椅子上睡了小半夜,起来后浑身酸痛,这一点倒和宿醉的莫不知有点同病相怜。
“你这个臭小子!谁让你告诉你小昕的,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师父,我只是讲了实话……”
“要你讲实话!多事!”
天刚蒙蒙亮,苏昕就被院外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街上的狂欢似乎一夜都没停止,到了现在好像更加热闹了,苏昕揉了揉眼睛,醒了醒神,打开门正好看见莫不知拿着鸡毛掸子在追打安白术。
安白术见到救星,飞快地躲到苏昕身后,仅仅探出个头,简要说道:“小辣椒,快救救我!师父怪我告诉你他昨夜偷吃酒的事情。”
“嘿嘿,小,小昕,天都还没亮你就醒了啊?”莫不知看见苏昕自动刹车,将手中的鸡毛掸子藏在身后,脸上带着僵笑,心中哀嚎万分:怎么偏偏就遇到这个小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