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曼光明星学院像炸开了一样,崔凛和镜海棠都请假了,消息一传出来,仅仅是一个早上的时间,曼光明星学院全校学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在网络上纷纷发表自己的言论,各种版本的言论满天飞。-79小说网-
——镜海棠和崔凛在一起,遭到了双方家长的反对,两人为爱‘私’奔。
——镜海棠另有新欢,崔凛追杀到底。
甚至有绝症梗啊、蓝‘色’生子恋……去去去,蓝‘色’生死恋的版本都有了。
不过这个蓝‘色’生子恋不是胡扯的,那天早上镜海棠带着一个和崔凛长得很像的小男孩上课,已经有很多人怀疑那是镜海棠和崔凛的儿子了。
不过言论很快被窦米米等人推翻,因为窦米米解释说那是崔凛的弟弟,因为崔文哲和崔凛长得像,所以可以搪塞过去。
猜来猜去没个准的,只能当作茶余饭后的八卦,所有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当事人就是崔凛和镜海棠,他们两个人连同崔文哲,都已经在学校消失了,所以一切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尚西罗吃着早点看到学生媒体中心公众号八卦板块的报道之后,差点没啃了一口干硬的面包干,就再也吃不下去了,丢下早餐,一手抄起相机,一手抓着手机,就冲去镜海棠和崔凛的别墅‘门’前,摁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搭理。
恰好有巡查的保安经过,问:“小姐,你找谁啊?”
尚西罗指了指‘门’:“就……里边住的这对情侣呢?”
“这栋别墅已经归还到薛少手里了,现在闲置着。”保安纳闷地问,“小姐,你不知道吗?”
“什么?”这么快的动作?
尚西罗叹了口气,谢过保安,望了已经空了的别墅一眼,转身离开,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两边的头发别到脑后。
镜海棠电话一直打不通,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啊,跟暑假的时候一样,一声不吭就玩失踪,然后两个月都不见人。
可是尚西罗心里为什么就这么不安呢,她有预感,镜海棠这次玩失踪,连带崔凛,是玩真的了。
尚西罗想不明白,想到钻牛角尖,走到大路,一辆汽车朝她狂按喇叭,随即一个矫健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闪了过来,一把将尚西罗往后扯,尚西罗趔趄了两步,站稳后,对上贺楼的眼睛。
“你看车啊。”
见到救了她的人是贺楼,尚西罗立刻腼腆地点了下头:“谢谢……”
尽管习惯了每天赶到摄影棚,跟贺楼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眼前的这名男子还是非常有神秘感,譬如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救了她一回。
算上先前在酒吧街的那一次,他已经救了她两次了。
尚西罗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才好。
难不成……她要以身相许?不不不,她想什么呢。
一定是被镜海棠传染了太多污力涛涛的思想了。
尚西罗把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
贺楼见尚西罗没事,此刻又在发呆,转身要走,尚西罗听见他的脚步声,心急了,想着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本想抓住他的手什么的,不料一‘激’动,竟敞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
贺楼浑身一震,尚西罗浑身一僵。
触电似的,尚西罗把手收了回去,气血不足,微凉的指尖,透过他身穿的薄薄的衬衫,触碰到他皮肤上的温度。
她身上的味道,传到了他的鼻息之间,而他的气息,同样和她的气味‘交’缠。
贺楼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生,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尚西罗双手垂着,眼帘也垂着,怯怯地说:“海棠和崔凛都不见了,你……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两边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显得她原本就小巧的脸越发尖瘦。
“我不知道。”贺楼淡淡地答道,准备离开,尚西罗又揪住了他,这回没有像刚才那么‘激’动,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
仿似一块冰敷在他的手腕上。
“贺楼,他们两个人的去向,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的细节动作骗不了我!”
因为偷偷的喜欢,她观察他每一个小动作,仿佛脑海里有一台相机,记录下他的点点滴滴,任何在他眼里看似是日常的细节,都会成为她的纪念。
只是没法表达而已。
贺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缠着他的‘女’生。
尚西罗抿了抿‘唇’,说:“你回避一个不想回答的问题之前,眼睛会不自觉眨一下。”
她观察得倒是很仔细,这一点,贺楼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顿时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容了。
尚西罗注意到他的笑容之后,魂都被勾跑了,痴痴对上他的双眸。
就在这时,贺楼的眼睛突然一下也不眨,俯身凑到尚西罗的耳边:
“在我数三声之后,把你心里最大的疑‘惑’,忘掉。一、二、三——”
嗒——
一个响指之后,贺楼扶了尚西罗一下,等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之后,贺楼转身离开,一直到他消失,尚西罗才反应了过来。
她不明所以地‘摸’‘摸’自己的头,环顾四周,确定这里是薛意豪庭小区里,‘揉’着头发,自言自语:“奇怪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
大殿中回‘荡’着‘女’生的嘤嘤哭泣声,哭声十分凄厉绝望。
宫以纯跌坐在地,捂着脸痛哭,泪水穿过指缝,在手背上像河流一样蔓延开。
过了好一会儿,宫以纯仿佛感应到她需要的人已经到了现场,慢慢收起了眼泪。
哽咽着说:“阁下,我失败了……”
对方不语。
“阁下,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失败的。”
听到对方的话,仿佛是打了一剂强心针,宫以纯抬起头来,问:“阁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既然得不到一个人的心,不如将这一切毁掉,宁可‘玉’石俱焚。”
“阁下,你的意思是……”
……
纯白的纱帘,被海风掀得轻盈地舞动,如少‘女’长发一般飘逸。
风中有海水的咸腥味道。
灿烂的阳光,漫步入室内,照耀在‘女’生的脸庞,‘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蜷缩在白‘色’的‘床’上熟睡着,瀑布似的栗‘色’自然卷长发,披在她身上,宛如是她的守护屏障。
‘女’生留长头发,为了美丽,为了迎合心爱之人的喜欢,但对于镜海棠而言,那是一份安全感。
阳光越来越刺目,‘女’生的双目感觉到不适,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双眼,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第一时间就是看‘床’边睡着的人是不是崔凛,有没有崔凛的存在。
当她看到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不可计数的失落涌上心头,娇小的身子越发缩成一团。
之后,她坐起身,看着身上的衣服是一条真丝的白‘色’睡裙,听着窗外的海‘浪’声,可以判断这里离海边很近。
这里……究竟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脚步声,镜海棠警惕地坐直身子。
卫池均穿着一身白衣,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水杯呈锥形,瓶口窄,瓶底宽。
“池均?”镜海棠轻唤他的名字,说不出的诧异。
卫池均和颜悦‘色’地对镜海棠说:“小海棠,你睡了一天一夜,来喝杯水吧。”
“谢谢,”镜海棠起‘床’,早就感到口渴难耐,接过卫池均递来的水就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喝水喝得有点急,镜海棠小小地呛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问:“池均,这里是哪里?”
“卫家的一个‘私’人岛屿。”卫池均含糊地回答,而后他低着头,目光扫着地板,“前天晚上我在弥空市的街道看到你大半夜在外边闲逛,然后你昏倒了,我就将你带回来了。”
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镜海棠眉心锁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不记得卫池均所说的事情。
好像在听另外一个人的事情一样。
她什么时候走出薛意豪庭的,她怎么没有一丁点儿印象?
她只记得,前天中午和崔凛吵架,心里非常难过,之后崔凛强行把她抱起来,让崔文哲跟着,带回家,中途她睡着了,其余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记‘性’有这么差吗?
镜海棠‘揉’了‘揉’太阳‘穴’:“既然现在我没事了,池均,那么我先回去了。”
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崔凛也该担心她了。
找不见她,他一定会非常不安。
听到崔凛和宫以纯的对话,镜海棠固然心里堵得慌,感到不愉快,但是再怎么不愉快,她也不想伤害崔凛。
让她去找什么男生刺‘激’崔凛,抱歉她做不到,和异‘性’表现亲密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那不是爱,那是爱情中的大忌。
幼稚而又伤人的大忌。
可是卫池均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她朝旁边挪了挪,卫池均也跟着这么做,镜海棠有点急了:“池均,让一下好吗?我真的要回去了。”
卫池均的脸沉了下来,这就让镜海棠想起那个令她惧怕的晚上,这样的卫池均,令她感到陌生,这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卫池均,不是三年前初见的那个单纯的妖孽少年。
镜海棠胡言‘乱’语,想着怎么令卫池均的神‘色’轻松一点:“对了,池均,我的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