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痛得四分五裂,她怎么不会预料到崔凛这次一去,会遇到什么危险,搞不好‘性’命都会丢掉,但是崔文哲对于她和崔凛而言,更加重要,因为他是他们的孩子,如果崔文哲死掉了,那么他们会陷入更严重的痛苦。.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所以,二选一,必须救崔文哲!
身为父母,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奋不顾身,哪怕他们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但是对于未来的孩子,还是会出于本能,果断选择。
正是因为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生骨‘肉’,是自己用生命去保护的存在。
镜海棠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地看着崔凛:“你要保重,我会照顾好小哲的。我们……我们一定会将你救出来!”
时间不多了,崔凛再次搂紧了镜海棠,把镜海棠抱起来,狠狠地‘吻’了一通之后,终究是松开了她的手。
“小笨,我爱你!”
……
崔文哲一被崔凛换了出来之后,镜海棠拉着他就头也不回地跑,她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又带着崔文哲回去救崔凛,那绝对会拖累崔凛,她不能做那个什么都做不到,反倒拖累对方的人。
“妈咪,爹地他……”
“小哲,别说了,我们得赶紧回到东沙耶的行宫去,不要回头,不要说话。”
镜海棠极力忍着泪水,拉着崔文哲一路跑回了东沙耶的行宫。
姜娜看到她和崔文哲的出现,小小吃了一惊。
两个人像是被汗水洗刷过似的,狼狈不堪。
但是王子殿下没有回来,这就令姜娜担心了。
让崔文哲自己去休息,现在在崔凛,也就是东沙耶的宫中,也不用担心崔文哲会有什么危险了。
“海棠,要不你先洗个澡吧?”姜娜说罢,又指了指崔文哲,“也让人给这孩子洗个澡吧?”
瞧着他们大汗淋漓的样子,一定是累坏了。
天知道镜海棠的住处离这里有多远,估计也是求生的意识促使着两人一路飞奔。
宫中的‘侍’者为镜海棠放好了一整个浴池的水,镜海棠疲惫地褪去身上的衣裳,迈入池中,便回忆起初见“东沙耶”,掉进他的浴池的一幕。
她是冒冒失失的人,也是想好了就动手的行动派,这么猝不及防地掉到他的身边。
清晰地记得冲撞她感官的一幕幕,她和他水下‘浪’漫而纠结的一‘吻’。
现在证明了,东沙耶就是崔凛,她都承认了,她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是崔凛的人,就是崔凛。
他还各种不承认,各种伤她的心。
说什么为了保护她。
她不需要他这样隐瞒式的保护,她要的是,和他一起,共同保护对方!
崔凛这个大笨蛋!
她愤愤地拍打着水面,溅起来的水‘花’飞进眼睛里,悉数化作了她眼里酌的泪。
镜海棠,不许哭,崔凛需要你,东方傲和苏沁也需要你,大家都需要你,现在没有时间哭泣,没有时间软弱,你要为身边的人锻造你的铠甲。
她深吸一口气,潜下去,洗净了脸上的泪,重新钻出来。
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换上一身干净温暖的衣服,走了出去。
姜娜守在‘门’口,等她洗完澡出来。
姜娜是东沙耶信任的人,所以镜海棠也会信任她。
在东沙耶的书房,镜海棠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娜,姜娜吃惊之外,说道:“其实殿下好像也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被抓走。”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四大公爵早就盯上殿下了,殿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那么这次抓走他的人,很可能是这四位公爵的其中一人咯?”镜海棠开是翻东沙耶的书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细节。
身后望着她背影的姜娜,突然就哭了:“殿下估计到自己命不久矣,我们舞萸国,真的要没有了吗?”
镜海棠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脊背抖了抖,慢慢站直了身子。
事实上就是如此,这个王朝,注定要在1960年结束。
她没有办法告诉姜娜,历史就是无法被人为改变的。
‘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书柜上,她所认为的重要的书籍看了个大概,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是绯红公爵一方的人带走了崔凛。
看来,她得赶紧想办法。
……
绯琪拉穿着一袭绯红‘色’的华美礼服,出现在绯红公爵的面前。
“父亲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绯红抬眸看她,佯装不知晓她在说些什么。
“父亲大人,我知道的,你为什么要抓东沙耶?”
“我当初问过你了,你说你不愿意嫁给他,那么,我们只能让他消失了。”
“父亲大人,我知道你想要舞萸国的王位,但是,你也不至于将他置于死地啊……”
绯琪拉表示做不到。
她看不了流血事件,也无法接受,更无法下手。
“琪拉,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是……”
绯琪拉从房间里离开,她知道,绯红公爵有一个地下室,而东沙耶,必定是被关押在这个地方。
尽管她不爱东沙耶,所以没有办法答应绯红公爵说嫁给他,可她在走廊上回头一想,她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她答应嫁给东沙耶,进行联姻,说不定可以救下东沙耶一命。
东沙耶人品很好,就算她和他之间没有爱情,相信东沙耶也一定会待她好的,说不定,慢慢的,他们之间就能培养出爱情。
绯琪拉越想越心软。
可是现在,貌似来不及了……
无论如何,她都决定到地下室把东沙耶放走。
绯琪拉站在走廊的尽头,环顾四周,再三确定,周围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她紧张地吸了一口气,绯琪拉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一位和她一模一样容貌,一模一样装束的‘女’生,跟在了她的身后,在这位‘女’生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英俊神秘的男生。
贺楼手里吊着一只怀表,怀表上的所有指针都没有动,等到绯琪拉走进了地下室,开始下楼的时候,怀表上的指针又开始转动。
他转身,面对易容了的宫以纯:“剩下的,我没有办法再帮你了。”
宫以纯笑了笑,笑容没有温度:“没有关系,剩下的,我不需要任何人了……”
她着重强调了“人”字。
不等贺楼发话,宫以纯接着说:“你去找衣服上有逆十字纹的时空警察吧,1960年的时空警察是我们自己人,他们会把你平安送回梵朝星2118年的。”
贺楼很是无奈地睨了宫以纯一眼,手中出现的万物卡在半空一刷。
“嘀——学生卡——”
一个指引方向的仪器出现在他的手中,为他指引出时空警察存在的地方。
……
绯琪拉下到地牢中,凭着感觉,逐个逐个房间寻找着东沙耶的身影,一直到停在一间房间外,似乎嗅到了浓稠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令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的手碰到了‘门’把手,一鼓作气,将‘门’打开,闻到的血腥味就更甚了,她膛大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一把沾满鲜血的伞,被倒挂在墙的正中央。
绯琪拉的手不自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知是因为害怕而感到身体不适,还是诧异这把伞的存在。
她记得的,她曾经把这把伞带回到绯红府邸,而且,这把伞会变成一个人,她一直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当她再次看到这把古典白红‘色’‘波’点的伞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她存在的世界里了。
飒飒——
伞在这个时候变回了人,浑身是血的东沙耶出现在了绯琪拉的面前。
捆绑着东沙耶,也就是崔凛的绳索,一看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竟然会随着变伞变人的状态自动调节松紧。
“你是……”绯琪拉好像知道对方真正是谁了……
因为他是从伞变来的。
可是,他怎么会……
“你……你还好吗?”绯琪拉壮着胆迈步上前,手触碰到崔凛的颈子,确定还有生命气息,太好了……
“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是父亲大人派人打你了吗?”
“很惊讶吗?”
一把‘女’生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看到我,你应该感到更加好奇吧?”
绯琪拉听到了和自己声线相似的声音,忽觉‘毛’骨悚然,僵硬地转过身去。
“你——你的样子……”
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绯琪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宫以纯‘阴’森地笑了笑:“我就说了吧……”
对上那眼神不怀好意的双目,绯琪拉觉得整个人像在冰水里浸泡过似的,已经感应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
鲜血飞溅,大片殷红‘色’,直接烙印在崔凛身旁的墙壁上。
……
是夜。
窗外的虫鸣声声,镜海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听到窗口的动静,她第一时间拿起了身旁的剑,披衣起身,一剑刺向对方。
怎知听到了对方慵懒的声音:“小家伙,你这是要谋杀的节奏啊!”
镜海棠手里的剑“当——”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捂住了下半张脸。
“东方傲……”
是东方傲的声音!
“还有我。”
还有苏沁!
镜海棠顷刻将窗户敞开,让东方傲和苏沁翻进来。
两人穿着一身黑衣,在夜‘色’下,像鸳鸯大盗似的。
镜海棠看得不由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