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水仙子在何处？”沉默了许久，莫千秋才抬起头朝着白落尘看去。
白落尘想了想，说的十分严谨：“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得到。”
没办法？
这世上还真有白落尘做不到的事情？
这话一出，不要说莫千秋了，连沈凝墨都不相信。
只是，白落尘说的确实是实话，就算不是为了凉儿，在面对莫千秋和沈凝墨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白落尘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点点头：“是真的没有办法。”
这一会他说的比方才还要肯定。
“为何？”莫千秋难得露出如此好奇的表情。
他很清楚白落尘是什么人，也很清楚白落尘的师父是什么人。就算白落尘得不到的东西，若是他能够向逍遥仙求救，逍遥仙定会帮忙。
白落尘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我刚刚也说了，水仙子只长在极寒之地，你们知道这大陆上的极寒之地在哪里吗？”
“哪里？”
几乎是同时，沈凝墨和莫千秋一同问道。
白落尘收了收自己长的张扬的袖口，也收起了张扬的坐姿，眼神认真无比：“在天灵国。”
天灵国？？
这个名字一处，一时间沈凝墨倒是有些懵。
天灵国，天灵阁……
沈凝墨并不是不知道天灵国的存在，只是这段时日因为莫千秋的关系，如今这两个名字一同出现，倒是有些扰乱了记忆。
天灵国，也就是芸瑶公主拒绝联姻的一个大国。
这大陆没有人不知道，天灵国向来与世无争，但也从没有哪个国家敢攻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天灵国的人专修奇门异术，而那差点要了他们两人命的机关术创始人千机变便是来自天灵国的人。
对于天灵国，国君一般来说都是避而远之，因为没有那个人会愿意牺牲自己国家。
天灵国的奇门异术素来令人忌惮，当然也促使不少的人想尽办法学习。只是，除了天灵国的人，还没有什么人能够修习成功。
虽然，确实是有例外……
而辰立皇帝之所以会难得生气处罚芸瑶，也正是因为她拒绝掉了天灵国的联姻。
想至此，沈凝墨也不禁为辰立皇帝感到可惜。
不过转念一想，前世似乎芸瑶公示确实是嫁去了天灵国。似乎……也没有对天纵国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嘛。
可又一想，芸瑶虽然是辰立皇帝的女儿，但是对于龙慕却没有什么好感。而后来龙慕继承皇位之后，沈凝墨便死了。之后天纵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说是知道天灵国，但是真正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当沈凝墨回过神来的时候，见莫千秋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
“怎么了？”沈凝墨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而这话才出口，沈凝墨便知道自己确实失礼了。不过，她都已经在莫千秋面前失礼这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没有关系。
本着这个信念，沈凝墨习惯性的安慰着自己。
当然，原以为莫千秋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却见莫千秋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嘴唇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能够听得清楚：“天灵国，恐怕真的有难度。”
“……？？”沈凝墨大惊。
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是从莫千秋的口中说出。
就沈凝墨两世对于莫千秋的了解来看，就算莫千秋遇到再大的问题，都绝对不会说出‘做不到’、‘太难’这些类似的话题。
这么想着，沈凝墨又忍不住冲着莫千秋看去。
而这一看，却瞧见莫千秋也正好看着她。也不知怎么的，沈凝墨一阵心虚的地下了头。
白落尘点点头，心中的石头始终都没有放下：“对吧对吧，所以我说除了水仙子，其他的我都能够搞定。”
都能够搞定……
这句话虽然让人听的十分安心，但是谁都知道，没有了水仙子一切都是白搭。
“落尘有办法找到其他的药物代替吗？”莫千秋也是没有办法了，竟也想到了这种办法来求助。
他很清楚，只要是白落尘，便一定能够做到。
只是这一次，他却清楚错了。
“不行。”白落尘遗憾的摇摇头：“只能用水仙子！”
白落尘想了想，继续说着：“我在找到这本古籍的时候，也想过用别的什么却代替水仙子。只是，岁岁寒的毒性太强了，只有水仙子能够抑制住。若是用千日寒冰，效果也不到水仙子的万分之一。”
“不过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白落尘叹了一口气，拧了拧自己的眉头：“因此，我用了不少的药材做去实验，只是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办法将水仙子的属性压制下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相信水仙子这一种办法了。”
“可是，水仙子不是至寒之物，怎么……”沈凝墨忍不住打断了白落尘。
“问的好。”白落尘不由得投来赞赏的目光：“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叫做以毒攻毒吗？”
“以毒攻毒？你是说……”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样！”白落尘再次笑了，同时还斜着嘴冲着莫千秋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才需要水仙子这种至寒之物。但若是只有水仙子一种不管是谁身体定然支撑不住，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因为冰冷而爆体而亡。因此，与之相对的便是兰灵白花。”
说着，白落尘将手伸入怀中慢慢的摸索出了一朵雪白的花朵。
与其说是雪白，倒不如说这束花就连根茎叶都是雪白的！
“兰灵白花？”沈凝墨脱口而出。
“不错啊小丫头，有远见？要不你拜我为师算了，尘哥哥我看你这么精明，一定把你教的名扬天下！”说着，白落尘伸出手就想摸摸沈凝墨的头顶。
不过，再感受到异样的来自莫千秋的冰冷气息之后，白落尘这才收了手。
回头一看，果然，莫千秋正在瞪着他！
白落尘尴尬的笑了一声，心想：完了完了，千秋这下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