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扬听到贺军的询问,不知是有些醉了,还是有心炫耀,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大功劳,只不过抓到了夜海组织的几个人而已。”
贺军装作惊奇道:“又抓到夜海的人了?”
伍扬道:“是啊,而且就是和方家一案有关的人。”
贺军问道:“那是不是和万由有关?”
伍扬摇头道:“没有,他和万由没关系,他是方家的人,要说这个,贺老弟,老哥我少不得想埋怨你一句,你把万由抓走了,可害了我啊,万由是锦叶的大财神爷,多少人指着他吃饭,就连老哥我也是看他脸色吃饭,你现在把他抓走,命也丢了,你让我怎么跟底下的那些人交待?”
贺军哈哈一笑道:“伍兄这是在拿我开涮,你堂堂的一城之主,怎么可能会摆不平一帮子平民?其实我抓走万由也是因为公务在身,后来证实他和夜海组织有关系,那就更不得了了,如果他继续留在锦叶,对老兄的前程可不利啊。”
伍扬淡淡笑道:“是啊,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万都由,竟然会和夜海有关系。”
贺军看出伍扬并不相信万由是夜海的人,其实他也不信,不过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他就背这个黑锅吧。贺军说道:“这就是夜海组织的可怕之处,他们就隐瞒在我们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咬我们一口。”
伍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贺军又问道:“伍兄还没有对万由进行搜查吗?”
伍扬道:“没有,万由的案子还没有定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昨天晚上领主大人传令,让我把万家严密监控起来,可能这两天上面就会派人来调查。”
贺军道:“哦,看来这案子没咱们的事了。”
伍扬有点遗憾地道:“是啊,本来我还想继续深挖,要把夜海在太平的组织都挖出来,结果没想到领主大人那么在意这起案子,我只能老老实实把所有犯儿都移交给了上面。”
贺军好奇地问道:“伍兄是怎么找到那些人的?夜海的人可都跟老鼠一样,藏得非常严实。”
“嘿,说到这个,老哥我还真有些运气。”
“怎么说?”
伍扬看看四周,有点神秘地说道:“昨天早上,我从悦花楼里出来,突然有个人把我撞倒在地,那人是本城的一大混混,我一看他慌慌张张地样子,立刻就觉得他有什么事,于是让左右手下把他拿住,结果从他身上搜出一个钱包,果然他是刚从路上偷窃了别人的钱袋。本想到悦花楼快活一把,却不想被我一眼识破,就押回大牢。我当时查看了一下钱袋,从里面发现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奇怪的文字,我左看右看,终于发现那个关于本城两景点的谜语,而使用谜语传递情报的,必定是在做什么冒犯法律的事,果然我立刻出兵,就把那些人抓了个人赃俱获。”说到后来,伍扬得意之极,好像抓到方耀辉他们,完全是由于他的英明神武。
贺军却心中冷笑,这显然就是有人故意把情报送给伍扬,不然的话,钱袋的主人得到纸条之后为什么不立刻消毁?而且如果发现纸条丢失,应该会立刻转移才对,又怎么会傻傻的等人来抓。
至于那纸条的谜语,一定是非常浅显,伍扬才能够参详得出来。
看来果然像齐澍雨所说,这个夜海组织的真实性让人怀疑。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对伍扬说,他只是竖起大拇指赞道:“伍兄果然是明察秋毫,任何犯人也别想瞒得过你的眼睛。”
伍扬得意地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平时比别人多观察、多思考而已。”
贺军真心无语,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后来两人又闲聊一会儿,贺军没再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两人也都充满醉意,便结束酒宴。
贺军被安排在了锦叶城的驿站,他刚躺下,就亲兵来通报,说有个自称虺府的人求见他。
“虺府?”虽然醉意不小,但贺军意识尚在,一听虺府两字,立刻知道是那人派来的人,他一直想要会会那人,却总是找不到机会,现在虺府的人来了,他正好看看那人的手下,都是什么人物。
“你去把人请进来。”
魏天宝走进房中,贺军正喝着浓茶醒酒,魏天宝略一恭身行礼道:“虺府魏天宝,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拜见贺将军。”
贺军淡淡地道:“你家公子与我并没有来往,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贺军有心要刁难这位虺府来人,所以打着官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魏天宝微微一笑道:“我家公子非常仰慕贺将军的威名,却都无缘一见,此次听说将军移军到了锦叶,正巧我也在锦叶办事,便让我略备薄礼,拜访将军,并听从将军差遣。”说着,魏天宝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那是下午虺无心派人送来的。
贺军打开锦盒,就见里面放着一把银色短剑,贺军第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凡品,轻轻拿起,只觉得寒气逼人,这时他看到剑身刻着‘乘风’二字,登时一惊,原来乘风短剑,乃是数十年前,女洲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的贴身佩剑,那位将军曾言:我一生功名,赖乘风而得。
虺无心送他乘风,贺军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贺军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好个虺无心,我就陪你走上一走,看你是否能成功操纵这场大风。
贺军问魏天宝道:“替我多谢你家公子,你家公子除了让你听我差遣,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魏天宝摇头道:“没有了,我家公子说将军乃军中骁将,我只需要听候差遣就行。”
贺军看着魏天宝,从一进屋,他的表现就稳如磐石,不卑不亢,给人宽厚冷静地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可以托付大事。
从仆见主,看来海乐虺无心,果然是名不虚传,此事一了,他一定要去海乐,亲眼见见这个海乐无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