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和白逸豪,为了对付山寨一夜不曾好好入眠,尤其安雅还经过了多番打斗,早已累得不行,一进客房,安雅就急忙忙地扑上了大床,想好好的给自己补个眠。
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就看见美人也向床边走了过来。
安雅又吓得赶忙坐起,“美人。我。。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会觉。”
看着安雅那警醒的模样,白逸豪不禁觉其好笑,但想到安雅确实一夜未眠,也就让了她道:“奴家不困,只是想问问看相公还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啊?。我意思就睡一会儿而已。就不用做什么了吧。本公子实在太困了。”安雅听了美人的话,赶紧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昨晚和她睡吓得她一直都不敢睡,她现在竟然主动提出做些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白逸豪也没想到安雅竟然会想到那方面的事情,也是又笑又恼,这丫头满脑子竟是些污秽之事,“相公误会了,奴家只是想问问等下启程该准备些什么。”
安雅闻言,一张白嫩的脸顿时涨红,原来是她又想多了,只好摆摆手道:“随便啦,备点糕点路上吃就行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说罢,连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听着美人退出去的脚步声,安雅才从被子中钻了出去。
看着已被关上的房门,安雅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话,真是该给自己一嘴巴,简直是丢死人了。
奈何几日确实奔波劳苦,又一夜未睡,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梦中。
白逸豪下了楼,感受到周围的身影,径直走到了后院中,“出来吧”
唰的一下从暗处走出了三个男人,向着白逸豪单跪下来行了个礼,“王爷。”
听到身后的人应答,白逸豪只淡淡的说道:“追来的速度还挺快。”
为首的男人立刻应道:“王爷,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安危。”
转过身来白逸豪对上为首之人的眼,瞳孔一紧道:“墨影,你越来越有主见啊。”
那凌厉的目光看的墨影身形一怔,随即低下头答道:“属下不敢。”
白逸豪眯起凤眼抿唇一笑,想到墨影他们追来的速度,又问道:“宫里的动静呢?”
“回王爷,宫里已经知道王爷不见了,但却一直没有动作,好像想压住这事。”
“哦——?”白逸豪拉长的音调,“知道了,本王现在的行头,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们平时离本王远点,莫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随后摆了摆手,“退下吧,记着继续盯着宫里。”
三人闻言皆抱拳应下,行了个礼便立刻消失。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白逸豪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不知他的皇兄,此次又走的哪步棋。
安雅些许是真心疲惫不堪,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安雅瞅了瞅房间内,却没见到美人的身影,只好自己下了床。
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就听见门被推开。安雅闻声望去,美人端着糕点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将茶点放下道:“掌柜的和小二被抓了,客栈里树倒猢狲散,没有厨子做饭,你就先吃点糕点垫下肚子。”
安雅也不嫌弃,拿起一个配着茶水也就吃了起来,“对了,美人。你这一下午都去哪了?怎么也没见你叫我起来。”
“奴家看相公太劳累,便没忍心打扰,就自己到这城内四处逛逛。”
“那你都逛了哪啊?”安雅倒了杯茶,喝了口问道。
“就在这城里随便转了转,买了些糕点。这城镇位于南凝边陲,地处偏僻,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安雅应了一声,给美人也递去一块糕点道:“你也坐下吃吧,等下吃完就好好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白逸豪接过安雅递来的糕点,揭开面纱一角,才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看着美人那优雅的模样,安雅咽下口中的糕点道:“你就把面纱取下来呗,多麻烦。”说着,顺手便要去取下美人的面纱。
白逸豪一惊,连忙挡住了安雅伸过来的手。
他今日没穿高领的里衣,借着面纱掩盖了自己喉结,现在安雅如若一揭开,不就立马露陷了。
“不必了,我就吃一块。”急的他都忘记伪装的说出奴家二字,又连忙改口道:“奴家刚才也已经吃过了。”
安雅看着美人连忙否决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担心被认出来,便劝道:“安啦,现在已经位于南凝国土了,没人认得出你,那平阳王的人不会找到南凝来的。”说着,又凑近美人问道:“难不成,你对那平阳王爷很重要么。”
“怎么会,奴家在王府内,声音沙哑,从来都不得王爷喜欢。”
安雅这才想起美人声音的问题,觉得自己又间接提起美人的痛处。也不再说面纱的事,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啦,我们这一路也可边为你求药。而且我姥爷医术高明,他一定能治好你。”
“医术高明?”
“对啊,我们幻家在暮锦城内就是做药材生意的,虽然姥爷从不治人,但是我知道他的医术很高明的,每次我出去玩跌打损伤,他便为我治疗,连个疤都不留呢。”安雅答道。
白逸豪听了安雅的话,内心更加确定自己跟着安雅寻找姥爷的决定是对的,安雅的姥爷确是当年的神医无异了,便点了点头,“那就多谢相公了。”
“谢就不必了,当时把你带出来了,肯定要对你负责任。何况这求药之说,也是我早都答应你呢,不过也不知道姥爷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说到这里,安雅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暗淡了许多。
她不知道她们幻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要遭此大祸。那****在幻府转了一圈后,发现幻府只是因打斗屋内变得凌乱,但其实值钱的物件并没有缺失,这就说明那夜行凶之人根本不是图财,只是想要灭门。可姥爷如此慈祥之人,能得罪谁呢?
安雅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乱如浆糊,大半年前自己的受伤,到如今幻家的没落,姥爷的消失,自己还要带着个一心要嫁于自己做妾的美人,她感觉这几个月来自己发生的太多,只有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揉了揉太阳穴,安雅冲着美人道:“你去休息吧,今夜你睡床,我睡地上吧。”
白逸豪看着安雅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言,自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