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俞是谁啊?平时多屌多拽多了不起啊!
居然也会低声下气的求人?
裴迪心疼了:“好了好了,我带你去。我先上个卫生间。”
“去我房间?”
“不去,有保镖跟着呢!我方便下就带你去。”
“好。”
就在裴迪离开三分钟,沉俞也走身往男卫生间走去。他走得很慢,路上计算着时间。
果然,等他到了卫生间门口,裴迪也出来。他不妨,两人撞到一起。沉俞抬起右手,正好能碰到裴迪的左耳。
他左手扶住裴迪,右手快速藏在裴迪左耳里的隐形监控器。
三米外还站着裴迪的保镖,沉俞这个动作力求快、准!
亲密,在所难免。
洛颜从包房出来,看到沉俞摸着沉俞的耳朵,两人无比亲密,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冲进女卫生间——吐了!
顺利取出东西,沉俞松了口气,马上和裴迪拉开距离。他听到旁边女厕有人吐得惊天动地,却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可以走了吗?”沉俞问裴迪。
裴迪抚着胸口,心哟,肝哟……他刚才是被壁咚了?嗷,撩得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都要晕过去了。
“裴迪?”
“好好,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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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寒先生在独自用餐。
他身份特殊,从不与人共同进餐。
裴迪带着沉俞才到门口,就被房平拦住了:“少爷。”
“我大伯在吗?”裴迪问。
“在用餐。”
“我带个朋友来见他。”裴迪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在看向沉俞时,他目光温柔。
房平俨然受到了惊吓:“少爷,寒先生不见任何人。”
“他很特殊。”裴迪眨眨眼睛,暗示着,“也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房平眼前一亮:挖墙角?
这个好!组织里最需要的就是人才了!
“我去汇报。”
房平汇报后,就把沉俞和裴迪请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寒先生刚用完餐,站在落地窗下看着西方的落日,手里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大伯,我带个朋友来见你。”裴迪喜滋滋的说,“这是我的朋友,沉俞。他是一名医生……”
“还是X手下的得力干将。”寒先生缓缓转过身来。
银色的面具,冰冷的目光,辛辣的气势。
“您好。”沉俞礼貌的打招呼,“看来你知道我。”
“当然。”寒先生说,“我姓寒,是小迪的大伯。谢谢你保护过他。”
“寒先生客气。我和裴迪是朋友。”沉俞微微一笑,没敢冒进,站着不动。
“坐吧!”寒先生道。
沉俞这才在沙发上坐下,寒先生依旧站在落地窗下。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夕阳。日落时分,白天刺眼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太阳已经褪去它的万丈金光,变成一个红色的日轮。天边的云彩,都被它染红了。
很美,却有一种凄凉感。
“最美不过夕阳红。”沉俞轻轻的念出诗句,“寒先生很强。竟然能调查到我。”
寒先生不屑的勾了勾唇,点燃手中香烟,轻轻吐出一个白色烟圈:“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