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衙门,高良必一身火气,然而细想之下,x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能不能表明他已经掌握此案的一些细节?如果真是这样,长宁暴露了,京城也就暴露了。
心里想着事,脚下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他要马上赶回去,将消息通知给父亲,让他早做打算。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过来,冲他一拱手道:“大人,刚刚有京里人赶来,正在客厅等着您呢!”
“嗯,知道了。”
京里的人终于赶到了,可是,这个时候到来似乎已经没什么用了。就林子虚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况来看,直接将其下放大狱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了,手中又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自己有罪,大不了判他个失职之罪。如此想着脚步加快,直奔府邸而去。
客厅之内,一中年书坐在于其内,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看见高良必赶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小人艾洪,参见大人。”
“先无需多礼,快快请坐。”
艾洪缓缓坐下来道:“大人,小人在长宁随便走动了一下,打听到不少消息,看来大人的处境不是很好啊。”
“是啊,没想到那个林子虚还真有一手,胡乱指挥一通,真让他弄到不少线索,如今,条条线索指向咱们,情况不妙啊!”
艾洪笑道:“大人,请将此案前前后后讲与我听,兴许我能找出暂缓之计。”
“先风仆仆的赶来,已是十分劳累。这样,我先准备酒宴,为先接风洗,等先休息好了,咱们再讨论案情,如何?”
“用不着这般麻烦,我一路行来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也不觉得劳累。”
“如此就麻烦先了。”
于是高良必便给艾洪讲述了自从林子虚来到长宁县之后的种种事迹,他讲的很详细,艾洪边听边思索,等到高良必讲完了,他方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这个林子虚果然不简单。不过,你们也犯了不少错,其中,最多的便是轻信他人之言!”
高良必笑道:“先所言极是,林子虚不按照常理办事,我等也是防不胜防啊!依先之见,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艾洪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想了想道:“擅杀杨连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他好歹也是一参谋,跟随您那么多年,不可能不防着你们,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是啊,可是,这是父亲之命,我也得执行啊!”
“看来,这边已经暴露,就差收集证据了。马上写信给京里,告知这里的形势,让他们尽快想办法。此案一旦拖延下去,将会对咱们极为不利!”
“嗯,我这就去办!”
“还有,立即将手中掌握到的不利于自己的资料毁掉,让他们没有机会拿到。对于那些知情者或威逼利诱,或严加掌控,咱们目前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
高良必吩咐仆人安顿好艾洪,然后快速走到书桌边坐下来。他要将自己掌握到的信息尽数传给父亲,以父亲的人脉和智慧,定然能够想到化解之法。
抬手放飞信鸽,高良必方才长长的舒一口气。如今的他已经被赶上了绝路,不容有分的差错。想想以前所犯下的那些错误,高良必便感觉自己很无知。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避免的,怪就怪自己太心急了,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分析情况。
城西衙门。
林子虚快速翻看着一个小册子,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就在刚刚,一位看似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来到衙门找他,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林子虚接过那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个账本。账本里没有账目记录,它所记录是这些年来高良必的所有丑恶之事。
“师妹,人可都安置好了?”
安然笑道:“放心吧,师兄,人已安置好,绝对安全。”
“嗯,咱们有了这个小册子,最起码能够扳倒高良必。伴随着他一起倒下去的还有许多省府官员,这些人平日里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暗地里尽干些可耻的勾当。”
“如果想要结案,凭借着它就可以了。”
“结案?”
林子虚笑道:“高良必只是一条小鱼,大鱼还隐藏在其身后,如此草草结案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如果咱们就这般把结案报告交上去,你想皇帝她会满意吗?此案还有不少疑点,在所有疑点没有弄明白之前,咱们还不能结案。”
“是,那就赶紧去查吧!”
京城三司府。
高升将手中纸条仔细看了数遍,脸色阴沉道:“长宁县已经暴露了,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还不知要带出多少泥水。想要打破局面,唯有将其调走!”
他来回踱着步子,想了想道:“唯今之计是必须闹出更大的动静来,方能解围,这边的事情必须加快进展了!”
这一日,皇帝出巡,带领一群文臣武将浩浩荡荡的向前进发。皇帝出巡,场面自然不小,大街之上闲杂人等统统被隔离。老百姓被隔离在街道两边,只能远远看着。皇帝所过之处,百姓不敢直视,忽啦啦跪了一地。
皇帝坐于龙辇之上,环顾四周,心情很是舒畅。久居深宫,很少看到这般景象,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偶尔冲左右挥手致意。
队伍缓缓前行,前方有十几位武将开路,防范随时暴动的人群。龙辇四周也潜伏着不少大内高手,守护着皇帝安全。
忽然,前方一阵骚乱,激动的人群猛然向前一挤,数名官兵拦阻无效,被冲开一个缺口。与此同时,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快速冲出人群,向前跑去,目标直指龙辇,这是有人要行刺皇帝啊。
那十几位武将见状,冷眼一翻,迅速抽出随身配刀,迎面冲了过去。皇帝坐在龙辇中,她也是看到前方的骚动,眉头微皱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