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乐天被慕名誉带进了某个后院,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桌石具,壶杯盘碟,茶香袅袅,茶点精致,赏心颇为悦目。
桌聚二三人,江诺、慕秋娘,对座饮茶,笑语轻浅。
“你来了!”正跟江诺说话的慕秋娘,抬了一下头。她神情清冷,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
“师叔祖、祖师公……”
“乐天,那天我失踪后,你们没有什么事情吧?”相较于慕秋娘的冷淡,江诺反而显得热情一些。
“托师叔祖给我们准备的那些东西,我们有惊无险,成功抓住邪道,完成任务。”宫乐天说道,“到是祖师公,你失踪后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你师叔祖来的很及时,我一点苦头也没有吃到。”江诺一脸的骄傲,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老婆有多么厉害。
慕名誉有些汗颜:姑太姑父,别忘了你是一个男人男人,脸皮不要这么厚,好吗?
“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超过师叔祖。”宫乐天说得理所当然。
江诺也是一脸赞同:“你说得没错,你师叔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独一无二的。”
慕秋娘冷着脸插入了两人之间:“你们就算再夸我也没有用,小宫保护祖师公失职,要罚;阿诺明有一战之力,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要罚。”
“不要吧,老婆?”江诺震惊。老婆明明说过不生气的,昨天晚上还跟他那啥那啥,怎么今天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宫乐天直接跪下,干脆认罚:“弟子宫乐天受罚!”
“宫乐天听令。”
“弟子宫乐天听令。”
“火鞭30下。”
“是!”宫乐天干净利落地脱掉了上半身衣服,将后背教给了慕秋娘。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特殊,他因为经常锻炼,上半身的肌肤十分健壮,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身衣显肉的类型。
腹部八块腹肌,线条流畅、优美,背部结实,肱二头肌、斜方肌、岗下肌、背阔肌等肌肉明显,让人恨不得想让前摸一把。
再加上他浑身自带的禁/欲气息,拥有着简直让女人疯狂的男性魅力。
也许是感觉到了男性的威胁力,江诺忍不住挺直了后背。
麻蛋!这小子的身材也太好了吧?感觉鸭梨山大!
这边,慕秋娘完全没有察觉到江诺的小心思,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自己的毛笔,手一抖,毛笔变成了一只银色的长鞭,“卟”的一声,鞭身上冒出一串红艳艳的火焰。
“你真要打呀?”江诺一看这阵势,道,“其实,这事真不怪乐天,我们也没有想到对方那么狡猾,不仅用了离山调虎之计,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祖师公,你不用替我讲情,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做好周全的保护,我应该受罚。如果所有人做错了事情,都找借口,那么以后师叔祖怎么处理?有的事情,情面可以讲,但该罚还是得罚。”
宫乐天没有让江诺继续说下去。
他不想让慕秋娘觉得,他是一个负不起责任的人。
既然人家自己都这么说了,江诺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师侄之间的事情,他确实不太好掺和太多。
“啪——”
“啪——”
“啪——”
长鞭带着火焰,直愣愣地抽到了宫乐天的后背,一下接着一下,“滋”的一声,勒印下火热的印记。
纵横七八,没有一会儿,他的后背便是无数伤痕,虽然没有鲜血横流,却也是皮开肉翻,皮焦肉熟。
江诺看得有点于心不忍,转过头去,没有继续看下去。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那“啪啪”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一声一声传入他的耳朵。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是挨鞭子的宫乐天,也是将后背挺得笔直,连闷哼一声都没有,就好像这鞭子抽的不是他身上。
江诺有些愧疚。明明是他自己警惕心不够,才让自己落入敌手,却不想最后受到惩罚的却是宫乐天。
他觉得宫乐天挺无辜的,人家不过是受自己受托,带他去认识真正的修真界而已,哪里能够料到,就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开始修真,也已经有人盯上了他,趁大家不注意就将他“掳”走了。
他自己也真是蠢,明明有一战之力,就是因为警惕心不够,还没交手,就落入了对方的手里,他自己都觉得冤。
看来,他是真的必须进行“特训”了,否则每次都拖累别人……
“30鞭,结束。”慕秋娘抽完30鞭后,就将长鞭给收了起来,连气也不喘一下,淡定地坐了回去,喝茶。
到是江诺,连忙走到宫乐天身边,问他怎么样?还能不能站起来?
“祖师公,我没有事!”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毫无血色。”江诺掏出了慕秋娘重新补给他的一些丹药、药膏,“这是疗伤丹,对治痊伤口很有帮助,你赶紧吃一粒。还有,这是美肤膏,擦在伤口上,可以不留疤。”
“不用了,祖师公,这点伤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而且,这是师叔祖给我的惩罚,我必须受着。”
江诺还想劝,站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慕名誉出声了:“姑太姑父,你把东西给我吧,我晚点打包好给宫部长。若是他要出任务,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药是必须吃的;若是他最近没有什么任务,伤也只是好得慢一些,对他影响不大。”
是这样吗?但慕名誉都这样说了,大概就是这样吧。江诺没有再劝,把药给了慕名誉。
整个过程,慕秋娘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各看了宫乐天、慕名誉一眼,没有说话。
等宫乐天在慕名誉的帮助下,把衣服重新穿回身上,她这才开口让宫天乐在茶几边坐下,甚至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师叔祖赐茶!”宫乐天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江诺坐下,笑道:“乐天,你师叔祖又不是什么可怕的长辈,你不用这么见外。而且,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以后你帮我忙的地方还多着,你要是一直都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
“祖师公,事是事,礼归礼,我这不是见外,是尊敬。”宫乐天摇头,真诚地说道,“对我来说,师叔祖是最值得我敬仰的人,不容有任何冒犯。”
说到后面,还认真地望向了慕秋娘。
正好,听着两人说话的慕秋娘喝完一口茶,抬起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