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话刚说完，猛的扣住夜雾的后脑勺，把她的身体重新拉到自己的面前。
他低头，和夜雾四目相对，突然笑了起来，“所以，小混蛋，你最好乖乖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不然，我生气了……你可吃不了好果子。”
他本想拍她的脸，但一想她受伤了，就改拍她的头，下手还不轻的，“记住了没有？”
“不听话，我就揍你。”
他可一点都不客气的。
夜雾皱眉，看着如此霸道的祁墨，摆明了不满，“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听你的。还有，你赶紧让我走，我说了，跟你两清了。”
夜雾嘴还是硬的，态度更硬。
拿刀子捅到祁墨胸口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有任何的挽回，或者跟这个男人在有任何的瓜葛。
就是决定了断裂，所以才有了狠心。
“谁跟你两清？”祁墨冷着脸盯着夜雾，举起拳头，“我说了，不听话，我会揍你。”
“你把我带回去，就是虐待我的吧？”夜雾一脸看透他的表情，“反正你也不是没虐待过，当初你把我弄到那个地方，让我等死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吗？”
朝她胸口开了一枪。
夜雾倒不是在翻旧帐，只是她真的不是一个容易原谅的人。
她忘不了，自己濒临死亡时候的那种绝望和恐惧。
从小到大，没有人能让她有这样的感受，能让她这样的恐惧，除了这个祁墨。
所以，别说祁墨现在对她多好，就算他对她说，“我爱你”这样的话语，夜雾也不信了，也没有办法忘记那样的一种疼痛。
而这样的过去，也是在刺痛着祁墨。
原本还愤怒霸道的他，突然低垂下了眼眸，有一股失落和愧疚感衍生。
这样的祁墨，只有在夜雾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对于这个失误，我很抱歉。”
他没有找理由，更没有找借口。
当初，的确是他的失误。
如果不是太过自信，在秦毅把人送走的时候，他去看一眼，哪怕是一眼，或许就能感觉出不对了。
夜雾在他生命中出场的太突然，性格虽鲜明，但出场次数太少。
他能在仿佛复制一般的虞鸽和夜雾里，认出她来，已经是难得，却不免还是放下这样的失误。
常理之中，但祁墨却觉得这是不可原谅的。
“我很抱歉，但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他抬头，看着夜雾，眸光深深。
“你放我走。”夜雾把视线转到另一个方向，“我说过了，两清了，我还是希望你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没有你，我的日子的确会过的很好。”
她的态度太狠，也太硬，好像融化不了一样。
祁墨这个时候才看到夜雾的另一面吧。
她其实有一颗，铁石的心肠。
“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祁墨盯着她的侧面追问。
夜雾很肯定的点头，“没有。”
祁墨却突然笑了，唇红齿白，惊艳绚烂，“不好意思，这个主权不在你。”
夜雾猛的惊了下，扭头看着祁墨。
而此时的他已经在位子上坐好，启动引擎，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