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驾着马,沿着山道一路快马赶路,借助迎面吹来的风,保持着头脑清醒,虽然这千紫的毒雾并不致命,但却能让他苦修多年得来的功力消失,必须找到地方好好检查并且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他已经将毒素逼到头部,不让毒素扩散影响元气,但是这内力,还是在一点点消散,终究是麻烦。
看到山路间有条小道,通往一处村庄,燕寒降低速度,骑在马背上往村庄行去。
村庄的大门上用一根根竹筒搭成大门,上面挂着一大块木板,上面写着三个黑色的大字,源明村,牌匾两旁挂着两盏。
源明村?燕寒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这个村庄在皇城郊外远处,离皇城已有五十里路。
村门口有几颗结着枣子的枣树,有三个衣着朴素的孩童拿着木棍在讨枣子吃,村子靠山而居,小桥流水,村子不大,居住的人也不多,放眼望去,有十余户人家。
离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前坐着三个老人家,晒着太阳。
燕寒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了村庄,讨枣子吃的孩童好奇的看着燕寒,老人也发现了有人进村,看向了他。
其中有两位老妇人正在挑着蔬菜,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抬头看向了走进村子的燕寒,看她抬头所露出的面容,正是与星皓居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白婆婆,这个村子,便是当年紫菱母亲卫千兰带着紫菱所来的村庄,源明村。
见一身黑衣的燕寒锦衣玉带衣冠楚楚,身上带着佩剑和玉佩,牵着马匹,白婆婆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村子一向没有什么人会进来。
同样一头白发,因为天气暖和,穿着灰黑色底衫,套着短袖麻布衣外套的老村长,顺着他那白色的胡子,站了起来。
老村长额头和眼角都有皱纹,背也驼了,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燕寒,上下打量着燕寒,试探的问道:“此处乃是源明村,我是村长,公子来此地可是有事?”
燕寒淡漠的说道:“我单名一个寒字,与朋友相约好在此处汇合,因为身体有些不适,想找一处打坐调息。”
老村长边听边捋着自己的胡子,见燕寒冷淡的样子,有些自讨没趣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但他还是很欢迎来源明村的人,便对燕寒说道:“既然如此,寒公子来到我们源明村,也算是我们的客人了,寒公子若不嫌弃,就随我到我屋里休息吧。”
燕寒微微点头,老村长拄着拐杖,在前面带路,燕寒一边牵着马跟着老村长,一边观察着村长的情况。山脚下有一条小河,河边有几个妇女在那洗着衣服跟蔬菜瓜果,河中间有一道桥,桥上有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扶着桥栏在那学步。
看了一圈下来,燕寒发现村子里只有老幼妇女,燕寒并没有看到有壮年的身影。“村长,这源明村没有青壮年?”燕寒疑惑的问道。
老村长捋着他的灰白胡子,见燕寒主动开口,欣然的回答道:“这村长不大,壮年都趁着有体力还能做事的时候离开村子,去谋生计了,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
老村长带着燕寒来到了村子的中心,自己所住的地方,两层的木房,屋檐上砌着一块块的瓦片,木房门口放着一个小木桌,还有矮椅,桌上放着茶具。
房门是虚掩的,老村长推开房门,回头对燕寒说道:“寒公子,进来吧,我帮你把马拴好。”
燕寒松开马绳,交到老村长手里,“麻烦了。”
木屋有些破旧,布置的很简单,除了灶台,还有堆在一旁大堆的柴木,就是桌椅,还有一铺木床,上面铺着有些陈旧的被褥。
燕寒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在这源明村,这村长的生活条件是这般。按道理来说,这边虽是城郊,但是毕竟离皇城不远,生活水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源明村,源明村,他想起来了。五年前他登基为帝,下令全燕国范围重新搜索燕辙之时,从皇城开始搜索,有人上报有几处因特殊地方,其中就有源明村,源明村上报的原因是,此处一直有瘟疫,大肆传染,死了很多人,极为不吉利,属于生人勿近的地段。燕寒曾经派人前来处理过此事,得到的回答是源明村已经空无一人。
“村长,源明村不是曾经发生过瘟疫吗,为何现在还有人居住?”燕寒忍住头部上的不适,询问道。
老村长已将马绳拴在木桩上,重新回到木屋,用拐杖敲了几下地面,“什么瘟疫,都不知道谁这么敌视我们源明村,说我们村子不吉利,在外面故意制造流言,我们源明村靠山而居,水土极好,早年是曾经有人生过大病,但是早已被治好。”
“我误会了。”燕寒愣了一下,不再询问此事。
“来,寒公子,我一个人住,这边就一铺床,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在这休息吧。”老村长叹了口气,拍平了被褥,对燕寒说道。
“多谢。”燕寒盘腿坐上了床铺,开始打坐。
老村长看见燕寒真的是在打坐休息,便准备离开屋子,去找白婆婆她们,刚转身走了几步,却听见燕寒发出一声闷哼声。
回过头去,看见燕寒从额头开始泛着紫光,一丝紫色蔓延到唇部,慢慢在全身笼罩。老村长忍不住多看了燕寒几眼,却也没有打扰燕寒,走出屋子,将门轻轻关上。
屋内,燕寒试图正在将千紫的毒素排出体内,此时已经压制不住了,毒素被激发,形成了毒气,萦绕在燕寒的身上,燕寒运用着内力,发现有一般的内力已经消散,使用不出,经脉居然在千紫的消除内力的作用下阻塞了将近一半。
“这千紫居然是针对消散功力而制成,北国……等着吧。”燕寒闭上了眼睛,额头上的紫光已经消散,再次睁开眼睛,眼神变得极为深邃,幽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