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已三年,昔日南诏的储君叶宸已然成了南诏王。而南诏大祭司叶寒则因为两年前身世被知情人昭告天下的缘故身败名裂。
恼羞成怒的大祭司与南诏朝廷大半文武官员同归于尽,只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南诏国给幸免于难的南诏储君叶宸。
叶宸称帝的当日便昭告天下,南诏此后再无大祭司,而南诏境内氏族部落,三代之内血亲不得通婚!
对此,南诏官员和百姓们表示乐见其成……
他们当然不可能反对,因为有胆子和储君唱反调的人们如今坟头上长的草都快没过小腿肚了。
叶宸称帝之后便以自己出身东墨的身份向东墨储君顾宝儿求助,顾宝儿便来南诏走了一趟。
她走时带走了南诏的玉玺,自那日起,南诏便成了东墨的一块领土,南诏女帝也成了南诏王,只是南诏王这个爵位是世袭罔替永不降等的。
东墨吞并南诏并没有引起南诏人民太大的反感,一来是因为南诏王与东墨储君乃是一胞双生,两人都是是东墨皇室与南诏皇室的血脉,二来便是因为东墨国母出自南诏皇室。
因此,当东墨和南诏之间的经济政治文化全方面开放交流之后,两地的发展都有了飞速的提升。
对此,南诏王是开心的,东墨帝尊也是开心的,东墨储君更是开心的。
只是皇后娘娘显得不是很开心……如今的皇后娘娘见不得南诏来的物事儿,只要她见了南诏产的瓜果没有一次不失态流泪的。
宫女小黄门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自从皇后娘娘看着香芒露泪流满面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叫皇后娘娘见到香芒露了……
到了后来,只要是南诏的东西,他们都不敢叫皇后娘娘见到了。
宫女还是小黄门不知道皇后为什么失态,顾宝儿却是再清楚不过。
她知道,皇后娘娘这是睹物思人了。
皇后娘娘思念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任南诏大祭司叶寒。
对此,太女殿下表示她无能为力,虽说她是穿越人士,但是她还真的没有粗壮的金手指。
她可以鼓捣出风车还有转筒水车外加屈辕犁,但她不能鼓捣出起死回生药啊!
当初叶寒的死讯传到东墨来的时候,她还哭了一场,但凡她有法子救人又怎么会不想着出手?
等南诏和东墨合并了快一年的时候,东墨的国力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当时已经成为西戎国女帝的白薰衣见势不妙,便带着西戎向东墨投诚,只求西戎和南诏一个待遇。
东墨储君顾宝儿接受了西戎女帝白薰衣的投诚然后当西戎女帝成了西戎王之后,顾宝儿干的头一件事儿便是叫西戎和南诏各个城郭的城主交换领地上任。
西戎王和南诏王得知此事的时候都十分错愕,可他们并没有反对此事的理由,便默认可这事儿。
结果令人惊讶,因了太女殿下这奇思妙想,南诏和西戎的城主里头被抓出了一批腐败份子!
这些敢贪墨银子的城主被东墨储君顾宝儿交给了西戎王还有南诏王处置。
南诏王便将那些个贪墨银子的城主全拿来喂了蛊虫,至于西戎王,西戎那地方野兽多的是,这些个肚满肠肥的城主便权当是野兽们的口粮了。
如今已是第三个年头,东墨太女殿下听政参政已有三年之久,东墨帝尊便想着把帝位交付给太女殿下顾宝儿。
但是他的举动被上任一年的丞相季衡给劝下了,季衡表示:“殿下还未婚娶,膝下无人,还不是登基的时候。”
于是,帝尊觉得,定亲都三年了,太女殿下也是时候和并肩王沈慕白成婚了。
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帝尊说了太女殿下要与并肩王择日完婚,东墨的官员们便开始费心搜罗贺礼。
南诏多山林,南诏官员便想法子往东墨京都运了一堆时鲜瓜果,南诏王更是表示:“宝丫头成婚要用到的瓜果一律由我南诏包了!”
东墨近海,以定国公府为首的世家便想法子从海里捞了一堆的海蚌上了,从里头剖了不少的夜明珠出来,至于珍珠,更是多的可以打好几副帘子!
东南地区的工匠手巧,这用水墨功夫给珍珠穿孔的活儿便成了他们的。
至于太女殿下婚礼要用到的一应兽类肉食的供应,则由西戎王承包。
西戎王呵呵一笑:“我西戎粮食不多,可这矿产还有兽类那可是不少,殿下若是想吃鹿肉还有羊排,我保管送上!”
至于婚礼要用的衣裳,那更是由三国织造局联合包办!
因了东墨太女殿下身上兼具东墨南诏两国皇室血脉又是由西戎圣兽银狼养大的缘故,她的婚服上的花纹由三国图腾共同组成。
玄色墨凰是主要部分,可那墨凰边上银丝织就的雪莲花与彩线编成的紫蝶照样引人注目!
太女殿下成婚那一天,并肩王沈慕白由永乐侯伺候着开了脸,穿了一身绣着雪莲与墨凤的长袍便和太女殿下两人共乘一骑回了太女府。
太女殿下收贺礼收的手软,慕白的脸也快笑僵了。
眼看着总算是招呼完了三国的主力官员,可西戎王和南诏王又来进酒了,这事儿没法子推托,并肩王沈慕白和太女殿下便又喝了六大碗的酒。
眼看着西戎王和南诏王总算是尽兴了,结果就在这个点儿上,北狄帝尊亓长夜来了。
他也是来送贺礼的,而且他的贺礼十分惊人……
至于他送的礼物多惊人,单看太女殿下被惊地醒了酒便可以猜到一二了。
“伯父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慕白成婚,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贺礼,索性便将北狄的江山送予你吧。
只是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这北狄我是送予你与慕白的新婚贺礼,你一日不登基称帝,我便一日还是北狄帝尊。
若你登基称帝,我自然改称北狄王,这王位,我要一个世袭罔替,不过分吧?”
太女殿下表示:“当然不过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