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升简单一个“嗯”算是回答。
花月白笑了,“可,这里没有遮挡,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墨一升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反问道:“花月白,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换衣服有兴趣吧?”
花月白瞬间脸红,“那,那倒没有,只是男女有别,您还是出去一下的好。”
墨一升嘴角上扬,“那就是了,我在这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花月白彻底无语了,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总不能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换衣服吧,这和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多大差别!
墨一升接着说:“花月白,这里是我的卧室,没有出去的道理。”
“可是,可是……”花月白可是长、可是短的,没有可是出后面的句子。
墨一升边看报纸边说:“我对你没兴趣。”
一听这说,她觉得如果再说什么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啦,“小墨董,咱们来个君子协定,你不许偷看。”
墨一升眉头微蹙,“偷看你?你有什么值得可看的?”
花月白脸红耳赤,“那我就当您同意了咱们的这个君子协议。”
墨一升继续看报纸,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花月白背身脱掉裙子,后迅速穿上楚词给的礼服。
真是该死,这款裙子居然是欧洲宫廷复古礼服,虽说款式、颜色都还算时尚,可礼服后面的绷带需要人帮忙系好。
她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提前看看衣服样式,望向坐在沙发上认真看报纸的墨一升。
“小墨董,您能不能帮个忙啊?”
墨一升并未直接抬头,依然看着手中的报纸,说:“我可以抬头了吗?”
花月白被这句话惊着了,原来他真的有在认真遵守约定,连忙回答:“当然,当然。”
墨一升抬起头,将她窘迫的样子尽收眼底,“怎么啦?”
花月白难为情地说:“您能不能帮我把绷带系好。”
墨一升一本正经地说:“怎么,此刻不怕我占你便宜啦?”
花月白已适应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小墨董,真会开玩笑,哪有您占人便宜的,只有别人占您的便宜。”
墨一升满意点头,放下报纸,“你这话倒是说对了。”
花月白内心飘过一朵‘th?只有别人占他便宜,这人也太自大自恋了。
她应付公事地说:“是,是,小墨董您说的有理。”
她虽然想着墨一升自大自恋,却也无意间说了一个事实:只有别人占他墨一升的便宜,他从来不曾占别人便宜。对于他
墨一升来说,别人根本没有什么便宜值得让他去占。
墨一升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头顶刚达他下巴,长相放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样子,唯一出彩的是这双眼睛,非常明亮,闪烁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还有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就是长得白净,可能是一白遮百丑的缘故,总之算是凑合能看。
“这衣服怎么弄?”磁性深沉的声音振动着花月白周身空气。
花月白回答干脆,“很简单,您只要拽住腰下两根带子,使劲的勒紧打一个蝴蝶结就成。”
墨一升转到她身后,望着若隐若现的后背居然心生涟漪。如果是一丝不挂的花月白站在他面前,可能根本就勾不起他半点兴趣,可偏偏是被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状况撩拨到了,正所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才是最吸引人的。
他身边围了多少莺莺燕燕、花草蜂蝶,多少绝色女子对他暗送秋波、明投怀抱,他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偏偏眼前的这个伶牙俐齿、长相平平,最多算是皮肤白皙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能勾起他心中的**,让他有征服的念头,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再靠近一点点,愿意费一些心思、再多费一些心思。
墨一升内心的念头仍在翻滚: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即便是初恋女友也不曾给过他,对于初恋女友,他更多的是给以关心和照顾。
花月白一绺发丝扫过他手背的瞬间,他心中更是一股痒痒的感觉划过,顺势将那束发丝撩拨到她耳后,一片绯红从心口爬向她耳根,又传至脸颊,在脸上开出一朵红艳花朵,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
墨一升望着似红玫瑰的耳朵,温柔一笑从心头蔓延到眉头,荡漾开来,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添了一丝慌张,即便是手握千万古董青花瓷也不曾紧张,可面前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让他重回少年时代,手中力道勒不自觉加大。
花月白“啊……”一声。
“怎么啦?”墨一升停下手中动作,关切地问。
花月白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小墨董您下手轻一点,勒得太用力啦。”
墨一升自然而然地解释:“嗯,手上力道大,可能跟以前当兵训练有关。”
花月白惊讶地说:“哦,原来您还当过兵啊,怪不得走路的姿态总是昂首阔步、英姿飒爽的。”
“你研究过我走路?”墨一升手中的力道明显松了。
花月白矢口否认,“怎么能说研究哪?最多就是仔细的看过。”
墨一升说:“仔细的看我走路?”
花月白小鸡捣米似的点头,“嗯,因为您走路的姿态特别美,对您,我都有点想邯郸学步啦。”
她漫不经心的话语,已经烙印到墨一升的心里。
虽然,花月白说的操作要领简单,可墨一升他哪里会呀?让他帮忙系领带他会,让他谈判国际项目他会,甚至将频临死亡的公司救活他会,唯独在帮女人穿裙子这件事情上,可能真的有点难为他了。
他不善此道——帮女人穿裙子。
花月白有些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小墨董别弄了,您还是找一个家里的阿姨过来吧。”
墨一升手一顿,说:“花月白,你这是在嫌弃我?我都没有嫌弃你,在这里帮你。”
“哪有?只不过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您还需要多加练习。”花月白掩饰着内心。
“我现在正在练习。”
最终,墨一升终于系好裙带,“就没有我做不好的事。”
花月白内心鄙视,面上一脸崇拜状,“我就知道没有小墨董搞不定的事,谢谢您了。”
换好衣服,又回到大厅,知晓楚词崴着脚的事,花月白心中有些愧疚,没了心情打算走,她找到蒋一墨。
花月白说:“蒋总经理,非常感谢您邀请我来,正好临时有点事我就先走啦。”
蒋一墨优雅一笑,“花小姐,不好意思啊,今天人太多了,都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你玩的可高兴?改天有时间再好好的感谢你。”
花月白客气地说:“今天玩的很高兴,希望您的小宝贝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闻言,蒋一墨一脸春风暖,“谢谢你的祝福,我更要感谢你才对。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已经叫了出租车,您忙就行。”
“那怎么行啊?我让梁伯安排司机,很方便的。”说着她便朝着门外走去。
白欣怡来到花月白身前,傲慢地说:“小花,怎么现在就走吗?像墨家这种钟鸣鼎食之家的宴会,你一定没有参加过吧,对了,吃饱了吗?”
花月白满不在乎地说:“白总监,我在这里吃的好、玩的也高兴。”
白欣怡呵呵一笑,凑近她耳边,“那就好,还有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花月白挑着弯刀眉,不卑不亢地说:“谢谢白总监的提醒,我从来都是靠实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欣怡脸色难堪,“呵呵,实力?就你的那点实力,恐怕连工作都不够应付吧!”
花月白回顶,“我的工作自会做好,还请白总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