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仁发为中国水利是做出贡献的水利专家,先后主持修治zx吴松江、大都通惠河等工程,并有水利工程著作传世。
令人称奇的是,任仁发同时也以绘画技法闻名天下,尤善画马。
据文献记载,他曾奉皇命进宫画“渥洼天马图”。且“宠贲甚厚”。
陈春秋戎马一生,为国而战,这才成为夏国的国家重臣。
当年,陈春秋与收藏家宁千鹤有过短暂的交往,两个人都很喜欢《五王醉归图》。
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
到最后,陈春秋都没有提购买《五王醉归图》的事情。
没想到现在叶辰竟然将《五王醉归图》给带了过来。
陈冰颜也是面色一怔,她知道这是爷爷陈春秋一直恋恋不忘的《五王醉归图》。
没想到当初在熙南当铺遇到的老先生竟然就是爷爷所说的那一位老先生啊。
只可惜,叶辰跟陈冰颜已经答应了宁千鹤,要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的啊。
“呵呵,没想到叶先生竟然跟我那一位老友相识啊!”
陈春秋嘴角微咧,笑着说道。
叶辰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爷爷,你叫我叶辰就好了。”
陈春秋点了点头,摸索着《五王醉归图》,看得出来他的确十分喜欢这一副字画啊。
叶辰摸了摸下颌,旋即便是将《五王醉归图》点评了一番。
“任仁发虽然只是一位业余画家,但绘画水准却绝不业余。其擅长画马和人物,画马之名当时可与赵孟頫相提并论。”
拥有了地府‘鬼笔’之后,叶辰对于地府里的历史名人乃是如数家珍一般,包括他们生平事迹等等,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一阵公鸭子叫一般的声音传来:“说是业余的啊?”
“哼,陈爷爷的绘画技艺那就是明代唐伯虎,唐代吴道子啊。”
接着,一个身穿lv的少年,竖着大背头,大饼脸,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少年身后跟着一个放大号的中年男子,自然是父子俩了。
陈冰颜瞳孔一凝,瞥了一眼男子,旋即便是撅着红唇。
叶辰淡淡挑眉,看着刚刚说话的少年,他一副急于溜须拍马的表情。
陈春秋淡淡一笑,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杜仲啊。”
“什么风将你们两位给刮过来了?”
陈春秋头也没有抬起,依然在看着面前的《五王醉归图》。
杜仲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今天可是陈爷爷的大寿啊,我作为晚辈的自然过来庆贺一番了。”
陈春秋嘴角微咧,轻声说道:“我一个老头,自然承受不起了。”
杜大海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沉声说道:“陈老啊,这不,我特地向落霞宗的求来了一枚‘延年益寿祛毒丹’,特地送给您老人家的啊。”
陈春秋冷哼一声,并没有搭茬。
一时之间,书房里面的气氛尴尬不已。
当初,陈春秋病重的时候,陈九龙曾经找过杜大海,想要求得一枚丹药。
只可惜,当时杜大海支支吾吾的,三句两句的便是将陈九龙给打发走了。
现在,杜大海和杜仲父子得知陈春秋竟然没事了,自然再度贴了过来。
要不是杜大海身后是落霞宗的话,陈九龙连门都不会让杜家父子进来的。
可惜,陈冰颜乃是落霞宗执法长老指名带姓要的人。
陈九龙自然不敢公然违逆落霞宗的意思了。
这也是杜大海和杜仲父子有恃无恐的原因了。
此时,杜仲瞥了一眼面前的叶辰,灵机一动,嚷道:“刚刚是你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吧?”
杜仲顿了顿,沉声说道:“我看你才是业余的画家吧?”
“还有,你有什么传世之作吗,亦或者你也是一位杰出的画家?”
杜仲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嚷道。
“呵呵,杜仲啊,这一副《五王醉归图》就是叶辰赠与我的。”
陈春秋嘴角微咧,轻声说道。
“哦,怪不得,二流人自然赠送二流画家的作品了。”
杜仲洋洋得意的嚷道,在他看来这什么《五王醉归图》估计就是地摊货吧。
“陈爷爷,这一枚‘延年益寿祛毒丹’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对于那些隐藏世家来说,只要是上亿的资金才能够买到的啊。”
杜仲嘴角微咧,笑呵呵的说道。
陈春秋淡淡一笑,道:“可惜,我不需要了。”
啊?
什么?
杜仲面色一愕,不会吧,竟然不稀罕这一枚‘延年益寿祛毒丹’了?
“叶辰啊,你知道任仁发的事情吗?”
陈春秋嘴角微咧,笑着问道。
叶辰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元代最负盛名的鉴藏家柯九思题任氏《二马图》云:“自曹(曹霸)、韩(韩幹)之后,数百年来,未有舍其法而逾之者,唯宋李龙眠(李公麟)得其神,本朝赵文敏公(赵孟頫)得其骨,若秘书监任公(任仁发),则甚得其形容气韵矣,岂易得哉!”
意思就是,在画马方面,自唐代的曹霸、韩幹之后,数百年来没有人能超越他们,只有北宋李公麟得其神韵,本朝赵孟頫得其风骨,而任仁发则是神韵风骨皆得,这是多么不容易啊!
元初画坛盛行一股复古思潮,即舍南宋而直入晋、唐。其中,复古派的代表人物有赵孟頫、鲜于枢等人,而任仁发也是其中之一。
元代画马兴盛,为南宋以来沉浸许久的马画题材带来复苏。就任仁发的画马而论,其画风直接师承唐代韩幹和曹霸,以及北宋李公麟。
“与很多画家画马不同,任仁发画马实则是画人,以马喻人,也反映出自己的政治主张,通过对马的隐喻,揭示官场和社会的种种现象。”
叶辰嘴角微咧,朗声说道。
而这一副《五王醉归图》画,也是有历史依据的。
据唐郑处诲《明皇杂录》中记载,五王少时感情和睦,常一同宴饮,或喝酒、下棋,或斗鸡、击球,或打猎、游赏。此卷画**有五王,四个侍从,九骑九乘。
其中,穿深红色衣服,由两个侍从搀扶者为李隆基,坐骑为“照夜白”。
在李隆基后面的是身着淡黄衣、骑乌骓马、面部醉红的宋王李宪。
接着是顾前盼后、骑玉花骢的岐王李范和骑黄骢骠的薛王李业。
需要侍从侧骑服侍、伏鞍欲吐者为申王李撝,坐骑为九花虬。
伺从挽着袖子,一边照料身旁醉得快坐不住的王,一边还要回头问后边那位能否撑得住,好不生动。
次奥。
杜大海和杜仲父子俩愣住了,一幅画竟然还有如此的门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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