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见女儿的脸色不太好,她的脸色也有些为难道:“兮儿啊,这话要为娘的如何说得出口啊。可是这澜彩她如今这样,你父亲又……”话说道一半沈氏无奈的低下头。而坐在一边的周澜彩已经开始抹泪,脸上尽是悲哀和不甘,脸色也有些苍白可见这几日她很是难过。
随即沈氏又抬起头看向周澜兮一脸难色“兮儿,不管如何你帮她一次吧,回去我也好像你父亲有个说辞。”
沈氏话音刚落,周澜彩开始哭哭啼啼到:“姐姐,你要为妹妹做主啊!这你若是不帮我,我日后也没发活下去了。”说着周澜彩的哭声越来越大很是悲伤。
整个大厅里都是她的哭声,而此刻的周澜兮脸色很不好看,一双眼睛就像是能够洞察一切一样看的周澜彩有一些心虚。
周澜兮看了看一边的丫鬟们声音有些冷淡到:“倚香,你带着她们先出去吧!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打扰。”
“是……娘娘……”待到丫鬟们全都遣散,周澜兮看着周澜彩到:“那么妹妹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做主?”
在周澜兮的内心里家丑不可外扬,刚才从母亲的眼神还有神色再加上欲言又止,周澜兮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周澜彩的小脸涨红,眼睛满含泪珠,看的让人着实心疼:“姐姐,我与沈潇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他现在……现在要出家……去做那悬空寺的和尚……”说着嘤嘤而泣的开始哭诉着“他是答应过要娶我的,还给了我这块贴身玉佩……姐姐,沈潇若是出家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周澜彩说着泪水滑落,小脸可怜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周澜兮的眉头紧促,万万没想到周澜彩与沈潇会做出此等事来。不过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她并不想管这等闲事掺和其中。沈潇的性格自己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怕是这其中定是周澜彩用了什么主意,便也冷下脸来“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如今我也不想掺和其中。当初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就该自己来承担。”说着便想起身离开,更何况她和沈潇之间的关系,如果让慕容奇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那时就不是出家的事了,而是性命之忧了。
周澜彩见澜兮要走,急的满头是汗。忙望向一旁的沈氏“母亲,你且带我求一求长姐啊。母亲,父亲为此事也是急坏了身子,我死不要紧,但不想连累了周府的名声。若是日后传出此事,长姐有这样一个妹妹,怕是在太子府里也没有脸面啊。”
周澜兮听言恼怒,她做这事时怎的就没想到周府的名声呢?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可事到如今在言其它又有何意义呢?咬牙声音从齿缝间流出:“不用去为难我母亲,你就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周澜彩闻言原本哭哭啼啼的小脸瞬间乐开了花,眼睛发亮:“姐姐,真的肯帮我吗?”
周澜兮看了一眼周澜彩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吧。”
周澜彩有些激动小步走到周澜兮面前紧紧的握着周澜兮的手激动的颤抖着:“还是姐姐待我好,妹妹能够遇见长姐真的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妹妹做了如此没脸面的事情,但是若长姐若有他日失意之时,妹妹必已性命报答。
周澜兮看着周澜彩单纯的小脸,明明应该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可却要生的这么心机。可是这种面具她看的太多了,实在是恶心的难受。一把推开周澜彩的手,冷着声音“且不用说这些虚的了,你且说要我如何做便是。如今我人在太子府,想必要出去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时候周澜彩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因为太过于高兴竟然连礼仪都忘了,有些尴尬不自在的说道:“姐姐,我刚才是有些太开心了,所以才会连礼节都忘记了。姐姐不用出府的,只要姐姐书信一封,怕是比什么都管用的。”
周澜兮看着那娇笑的面容只觉心都沉了,连这平时寡言少语的周澜彩都如此,还有何人能是真。想着不禁摇摇头,起身来到岸几旁提笔写了几言便找了牛皮纸封了起来。交到周澜彩面前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人生是你选择的,日后结局如何你怨不得他人。”说着将信封交于周澜彩便由竹香扶着回了内寝,她累了,实在没有力气在去看这些人的尔虞我诈。
夜幕的黄昏下,慕容奇站在临窗的二楼处看着后院的人。虽然她脸上是笑着的,但他总觉得那笑容中是满满的苦涩。清冷的声音响起:“今天她与沈氏都说了什么,还神秘的将人撵了出去。”
慕容奇的声音传出,身后的木柱后闪出了一道黑影。影子单膝跪地如男人般行礼,可那柔弱女性的声音响起还是阻拦不住别人知道她的性别“回爷,侧妃娘娘的庶妹与沈潇沈大人有了夫妻之实。如今沈大人在悬空寺要出家,周夫人带着三小姐是来求侧妃娘娘帮忙的。”
慕容奇闻言皱起眉头,转过头来看着这一身黑衣的影子冷了脸色“找侧妃帮忙,沈潇出家侧妃又如何能帮得她去。”
女人深皱着秀眉,白皙的额头上弄成了川子型低下头“回爷,三小姐说叫侧妃娘娘修书一封劝解一下沈潇沈大人,想必是能回心转意也不一定。”
慕容奇听着影子的话恼怒的转回身来看着楼下的与竹篮疯闹的周澜兮握了握拳“她可有答应此事”
“刚开始侧妃娘娘是不愿多管的,但三小姐一味的苦求夫人。侧妃不想夫人为难,就修书一封教于三小姐带走了。”
慕容奇听着影子的回话,白皙的大手紧握骨节分明的凹陷出菱角。一抬右手“影子,去给爷将书信截回来,务必不得落入他人手中。”
影子忙行礼“是的爷,属下这就去。”说着转身隐没在木柱后。
慕容奇听着后边的没了声音心里也多了些心安,毕竟影子这些年办事还没有失手过。当初看她一个人孤苦无辜的,便收留她想着送去哪府做个丫头也是好的。可谁知道影子一定要跟着男人学习武功,认谁劝说也无济于事。用过她自己的苦练,便也有了她今日。有男人般一样刚强的武功,还有女人的细心使她办起事来更加得心应手。
澜兮正坐在秋千上由竹篮推着自己,任由着秋千不停的起伏着,心也随之放空。可是莫名的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阵凉意像自己袭来。抬起头看向二楼处窗口对着竹篮问道“那个院子是谁的啊?该不会没人住吧。”
竹篮看着二楼一脸轻笑的回着“小姐,那么好的院子怎么会没人呢。那可是太子爷的院子,那个二楼是书房,后院是卧寝。与咱们的院子是相邻的,咱这院子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去的地。爷还是最心疼您的,也不枉您救爷一…………”
周澜兮闻言脸色僵了僵,一把把将竹篮的嘴巴捂了起来:“嘘,你别胡说了,日后在这般随时可能会没命的。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听见没?”看着竹篮不停的点头,便也松开了捂着竹篮的手,用力的瞪着地面使自己飞起来。她不想听任何进言,因为不管与慕容奇如何对她好。她就是把自己当成周澜兮去做的,而并不是她齐海澜。她不想自己的心也跟着沦陷,她只把慕容奇当成应尽的职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跟随着竹翠的声音“主子,太子殿下回来了,说有事寻您,要您马上回去。”
周澜兮性然的起身,有些面对考官的感觉。每次面对慕容奇她都是打心往外的紧张,可自己当初答应过他的只要他回来便马上出去也不能不兑现啊。带着竹篮竹翠起身奔向前院,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一进二厅内,周澜兮看着坐在大炕上看着书一脸阴沉的慕容奇。总觉得今天有些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便忙墩身行礼“太子金安”
慕容奇似未闻一般继续看着书,可是心里早已恼恨不已。为什么她要一再违逆自己的意愿,非要与沈潇纠缠不清呢。每次面对自己时,总是有意的疏离。握着书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周澜兮听着声音也未抬头,她深知慕容奇是有意为难自己。蹲着身子直挺挺的,告诉自己是那高傲的孔雀不可一世。一刻钟后,澜兮的腿微微的颤抖着,可还是故意的假装没事人一样巍然不动。二刻钟过去,周澜兮的鬓边满是密密的汗珠,可还是高傲的抬着头没有一丝的动摇。
慕容奇看着那一脸倔强的人,怒气更胜。可是看着那颤抖不停的腿,又有一些心疼。一把扔掉手中的书,将周澜兮从地上拉起拦进自己怀中。低着头看着那满是汗水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你求爷真的就那么难吗?你为什么总是要惹爷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