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怕打扰你,在酒店睡了一晚。”
“哦…吓死我了,下次要给我打电话。”
“嗯,不会有下次了。”
白时彦能感觉到曲臣好像特别着急,一点准备也没有就盲目地捅进去,让他有点疼。
“曲臣,你怎么了?”
曲臣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自己和他贴得没有一点距离。
“你会不会离开我?”
白时彦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没有安全感是怎么回事,只能转过头摸摸他的头发。
“我怎么会离开你?不会的。”
曲臣不动了,只是把头埋在他肩窝里。
“真的不离开?不管发生什么?”
“真的,不离开,你放心,快点,我还要睡觉呢!”
曲臣缓缓动作着,对他亲了又亲,“是你说的,不离开。”
对于曲臣在家陪了自己整整两天还不给自己出门的情况,白时彦已经猜出来肯定有事发生了。
“曲臣,你不去上班啊?”
“我陪你。”
“我不要你陪,你不上班不赚钱,怎么养活我?”
“没关系,我们有存款。”
“那存款也有用完的一天!”
“我想陪你。”
白时彦最受不了他这样可怜巴巴的,明明在床上可怜的是自己,可下了床可怜的倒成他了。
“你这两天不对劲啊…”
曲臣眼神一闪,“没有。别多想。”
“还没有呢,你都不让我碰手机!”
“我是怕你光顾着玩手机忽略我。”
白时彦当然是不信的。
晚上,好不容易把他弄睡着了,白时彦硬是让659给他定了个闹钟,把他吵醒。
他知道曲臣会把手机藏哪,因为他什么东西都放那里。
看到手机的那一刻,白时彦有些懵。
难怪他不让自己看,原来是怕有人发艳照啊。不过这个号码他不认识,但照片的两个主人公他太熟了。不就是刚刚把自己弄得屁|股疼的曲大老板和反派席曦吗?
白时彦可算是知道这个傻小子为什么一直惴惴不安了。
这席曦的手段,恐怕也就是这些了。白时彦可不在乎,他当然知道曲臣对女人是没兴趣的。
白时彦爬上床,自己钻进曲臣怀里。
“曲臣。”
曲臣睡得浅,其实早就发现简宋怀的动作了,但他没有动。
“怎么?”
白时彦亲了他一口,这一口可把曲臣亲懵了。
“你好傻啊,席曦那么点把戏就把你吓到了?还两天不上班呢。”
曲臣很意外他一点也不介意。
“你…一点也不介意?”
白时彦撇撇嘴,“干嘛介意?”
曲臣不可置信地坐起来,把他也拉起来。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介意?!”
白时彦两眼一白,合着这傻子以为现在他这种身份就一定要介意了?也不分青红皂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明摆着是假的我还能不知道?就她这点功夫,我还是猜的出来的。再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倒是想对她硬,也硬不起来啊!你那小兄弟啊,可认门了!”
曲臣定定看他,眼神让白时彦捉摸不透。
他一把将白时彦抱住。
“我一直怕,怕你离开我。”
白时彦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我真不会离开的。”我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第二天,白时彦好说歹说,终于把曲臣哄去上班了。
虽然他答应了曲臣不出门,但下一秒他就把席曦给约出去了。
坐在咖啡厅里,白时彦忍不住感慨时光荏苒啊,上一次和反派争锋相对还是第一个世界,可在这第二个世界就要两年半了。
席曦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简宋怀。
简宋怀是好看的,让人觉得舒心的那种。曲臣也是好看,是一种让人不自觉被吸引的霸气。
“简老师。”
白时彦笑了笑,“可别喊我老师,一,我没教过你,二,就算教过你我也觉得不配做你老师。”
席曦冷笑一声,“怎么,老师是惭愧我知道你的丑事?”
白时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席小姐,有病要治,心病更要治。你们学美术的,不是一直崇尚自由吗,说什么只有自由的灵魂才能创作出完美的画作。虽然你没那个灵魂,但至少要有那个灵气吧,还学美术的呢。你不知道所有的爱都应该被祝福吗?”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意思,我看你就是那种掉钱眼子里的。不过我觉得你也没脸说我吧,你自己干的那些事也不光彩啊,我这好歹是灵魂自由了,你那是什么自由?钱自由?”
“你要是叫我一声老师,我都得抖三抖。你说你这身心都历经多少男人了,怎么还没变聪明?这种发照片的小招也好意思拿到我这里来?我都替你害臊。看来社会爸爸还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那我今天就教教你。”
“我告诉你,你这招,是最低级的。你是不是还想把我跟曲臣的事说出去?你说啊,我完全有本事把你勾引曲臣的事告诉你现在的金主。”
“现在的金主是个暴发户吧,你这水平可降低了啊,好歹要没有大肚子的啊。你以为,这暴发户知道你到处勾引人家,他还容得了你?虽然你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那什么,但你那金主恐怕没这个度量在给你钱之后还被戴绿帽子吧。”
席曦恨恨地看着白时彦,一句话都插不上。
白时彦口渴了,端着面前的杯子一口喝完。
“告诉你,别乱来,谁死得更惨真不一定。”
“还有,今天也算给你上了一节课,不向你收费了,就当你请我喝咖啡了,要知道,我一节课快一千呢。”
白时彦起了身,还对着已经石化的席曦挥了挥手,然后潇洒地走出去。
席曦坐在椅子上,指甲生生把桌子抠出个小坑。
白时彦原打算赶在曲臣到家之前回家,可没想到曲臣刚到公司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出去?”
白时彦泛着双眼睛看他,“我这不是去透透气!”
“呵,透气?院子还不够大?”
白时彦看了眼外头,确实大,有花坛有温室,有草坪,后面还有个游泳池。
“德叔,他今天去哪了。”
白时彦看他问德叔,赶紧给德叔使眼色。
德叔到底还是向着曲臣,又见简宋怀去见的是个女人,更是有点生气。
“先生,简先生今天见了个女人,长得和您有几分相似。”
曲臣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她有没有伤到你?”
白时彦一愣,“啥?伤我?我不伤她就算她走运好吧!”
曲臣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实没什么明显伤口。
“德叔,你去忙吧。”
跟着曲臣这么些日子,他当然知道先生要干什么了,赶紧关上门出去。
白时彦见他把德叔赶出去了就两腿打颤。
“曲…曲臣…我…我真受不住了…”
曲臣根本不理他,专注地扒了他的衣服。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伤。你要是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
白时彦偷偷瞥了眼他那玩意儿,赶紧摇头,“不不不,我还想多活几年!你也要节制,要多活几年!”
曲臣凑到他脖颈里笑了笑,“怎么,多活几年,不一样多弄你几年?”
白时彦很无语,“你这样我就没话说了,我们没办法交谈了。”
“没关系,脱裤子就好了。”
白时彦:…
白时彦见了席曦之后,她倒是安分了一阵子,也没再发什么照片来,更没有往外传。其实白时彦倒不怎么在意,他只是担心会影响曲臣的公司。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多月,曲臣脑袋上的数据还在38停留不动,席曦又闹出了事来。
白时彦看着手机上那些关于曲臣的报道,忍不住感叹,曲臣那张脸确实上镜,怎么看都好看。
“金融界奇才被爆是同性恋?!相恋对象竟是昔日老师?!”
曲臣赶回来的时候,白时彦正躺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见他回来,还让他过来一起看。
“诶,曲臣,你看这标题是不是还挺好玩,就你这照片比你那次上杂志的也不差诶,就是把我拍得丑了点。你看这张,我那脸都变形了,还把我拍得这么矮,搞得我跟暴发户一样。”
白时彦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曲臣却只是看着他,不开口。
“你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人知道曲臣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有多害怕。没有人知道他闯了多少个红灯,开得多快地赶了回来。
可是这个人却浑然不在乎。
“你…不怕媒体把我们的事爆出来吗?”
白时彦愣了愣,耸耸肩,“不怕啊,这不是已经爆出来了吗?虽然这上头还没说我是谁,但这么明显了,是个人都知道是我把你骗上床的,哈哈,这下人家都以为你在我下面了!”
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曲臣又欢喜又忧愁。
白时彦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他深深地叹息。
“我很怕你介意。”
白时彦笑了一声,“我还怕你介意呢!毕竟你身份尊贵!不过这下我好像不能去学校了,肯定有一票人要采访我,你说我是不是红了?”
曲臣抱着他的手更紧一点。
他太了解简宋怀了。这个男人即使再怎么不在意外界的评判,仍旧还是会对那些人辱骂的话而感到微微难过。可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反而佯装无所谓地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