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检测了一下,你的腰部是受到重击造成,我这里有两种活血化瘀药膏,你要哪一种?”
白时彦正生气,又疼得厉害,火气冲冲的,“最贵的!给我来两支!”
系统:“一支20点善化值。”
“行行行,快点,给我疼死了!”
两秒后,白时彦手上多了两支药膏。
白时彦很别扭地走进教室时,竟然在大一新生的课堂上看到了…曲臣?!
而那个让自己腰疼得走不了的罪魁祸首竟然还一脸无辜地笑?
白时彦当即进了系统,“渣渣,你告诉我,曲臣绝对是腹黑到极限的那种吧?”
系统:“…”
“肯定是!他太能装了!看起来天真无害,其实都是装的!”
系统:“好像是这样。”
白时彦两眼一翻,“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这人一万个好吗?”
系统:“判断错误。”
不等白时彦要发火,渣渣已经把他踢了出来。
白时彦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讲课。
虽然以前没人听,但至少大家都是各干各的,没人意识到他讲的课有什么问题,他也不觉得尴尬。但今天因为曲臣,女生多了很多,大都是高年级的,白时彦难免有点尴尬。再加上曲臣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白时彦强忍着才没把粉笔扔到他脸上去。
曲臣离开他家就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恶性。
昨晚他喝多了,还被人打了,是简宋怀救了自己,把自己带回了他家。不过,他好像吐了一身,还弄脏了简宋怀的地毯。
曲臣坐在第三排正中间,和白时彦正对着。他就那么带着笑意地看他。
这个简老师,好像和以前的印象有点不同。
下了课,白时彦几乎是逃着要跑的,还好这一次他没被人叫住。
白时彦腰疼得很,也就没和办公室里的老师一起留在食堂吃饭,而是在楼下买了点吃的带回家。
电梯门一开他就傻眼了。曲臣竟然在他家门口。
“老师,你回来了。”
白时彦看到他有点犯怵,感觉腰上一紧,下意识就要躲。
曲臣看他这样,倒觉得有点好笑。
“老师,对不起,昨晚不该那么对您,不该伤到您的腰。是我太无理取闹了。”
白时彦被他这几句话弄得一懵,怎么有种着了套的感觉?
果然,楼道里经过的人听到曲臣可怜巴巴的话又看着他我见犹怜的那张脸,看向白时彦的眼神都不对了。
白时彦撇了撇嘴,认命地打开门,把他一把推进去。
“曲臣小弟弟,我喊你哥了行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臣看了他一眼,竟然对他笑了笑。
这笑得白时彦感觉有点阴森。
“你…你想干嘛?!”
“简老师,我是单纯来道歉的。昨天谢谢您救了我,我还狗咬吕洞宾,真的很抱歉。”
说完,他竟然来了个标准的鞠躬。
白时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扶他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我毕竟是你的老师,还是不能眼睁睁看你受伤的。”
“老师,不过,你真的喜欢男人?”
白时彦两眼一翻,就知道这小子是改不了的腹黑。
“你放心,我喜不喜欢男人和你都没关系,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曲臣忽然凑近他,“哦?老师早上不是说,因为我好看,谁都想上我吗?”
那样不太好听的话从他口里冒出来,白时彦竟然一点没觉得违和。
“谁…谁说的?我就不是!你…你赶紧回去吧!”
曲臣凑近他,紧紧盯着他发红的耳垂。
“没想到老师还很纯情,还会脸红。”
白时彦离他远了点,瞪着他,“你还不走?!”
曲臣又一次亮出他完美的微笑,转身离开。
白时彦站在他身后,忽然觉得他一直以来的表情其实是没有感情的。
“曲臣,你是装的吧。”
曲臣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笑看白时彦。
“我说,你一直以来那样开朗阳光的样子,都是装的吧?是怕别人发现你内心的阴暗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一刻,曲臣的眼神很危险,白时彦能感觉出来。可是他只是笑笑。
“老师,我是装的也好,不是装的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真想上我?”
白时彦语塞,跟他真没法沟通,他永远不让别人有话说。
“算了,你走吧,是我多事了。”
曲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渣渣,你真的确定你选的这些人都是要去拯救的吗?我看曲臣已经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系统:“目标人物原来的性格不影响目标被反派改变。”
“可是我真的没法跟这样的人沟通啊!”
系统:“习惯就好。”
白时彦学着曲臣的样子斜眼看它,“你老实说,你选这些个目标人物,都是看脸吧。”
系统:“…”
“别沉默,我早就猜到了!”
系统:“其实…我的系统设置是看颜值水平的…”
白时彦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可能是他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这辈子才要被这种又看脸又腐的渣渣系统捆绑住!
曲臣这一来上课就是整整一周。
白时彦除了给大二上课,有时候还会给大一新生上几堂课,一周工作五天,他有四天是有课的,不过早晚岔开,也不算累。
但这一周他上得很累。每一堂课,不管是大一的还是大二的,甚至是那一次他给黄老师代了一次大三的课,他也来了。
每堂课都能看到曲臣那张惊艳的脸笑着看自己,白时彦除了觉得瘆的慌,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美。
有曲臣的地方,总是有一票女生,白时彦最不喜欢自己的课人多,现在好了,大家都认为曲臣爱上经济学的课,只要有经济学的地方就有曲臣。
白时彦忍了好几天,每次都想把他留下来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可他却走得很快。
白时彦摸不通他的心思。
周末是白时彦最喜欢的时候。
原主的周末都是用来不停地写论文**文,泡在图书馆里和那些数不清的学术语言在一起,但白时彦放荡不羁惯了,他不喜欢这些东西。
白时彦坐在家里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炸鸡一边还看着电影时,他的电话响了。
白时彦挂了电话之后,他知道,自己美好的周末彻底被破坏了。
等白时彦到了电话里的人所说的地点时,果然看到了被绑在秋千上的曲臣。
没错,那通电话是有人用曲臣的手机打来的。
白时彦赶过去,赶紧把绑着他的绳子给拽开。可那绳子绑得铁紧,白时彦趁着路灯都能看到他手腕和脖子上被勒出的血痕。
曲臣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他睁开眼,却是简宋怀。
“你…你来干什么?”
白时彦看着他嘴角的血和身上的绳子就一阵着急,拿过身上的钥匙一个劲往绳子上来回割。
“你是傻子吗?!你明明很能打!”
曲臣一愣,目光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白时彦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是死命地割,却怎么也割不开。他一着急,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着,却连一块儿石头也没找到。
“哟,这不是一贯清高的简老师吗?怎么,来救你的小情人了?”
白时彦抬头看去,面前站着的是五个和曲臣差不多大的男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如果他没猜错,应该就是上次打曲臣的那帮人。
白时彦冷笑一声,站到曲臣面前。
“我当时谁干这些个恶心人的事,原来是你们?这也难怪了。”
那几个人见他没有害怕的意思,一根铁管就扔过去。
白时彦眼看那铁管就要砸过来,一伸手给用手臂挡开了。
那一刻他好像听见自己的手臂断掉的声音,但却连脸色都没变。
“呵,果然都是些小孩子,做的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戏。都大学生了,这样有意思吗?”
那几人见他空手挡了铁管,一时懵了,为首的人却朝他身上啐了口唾沫。
“呸!你他娘的有脸说我们?你看看你自己,还十佳教师呢,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恶不恶心人?曲臣这贱人你也要?跟自己的学生乱|搞,简老师,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曲臣一直没说话,此刻听到他这么说,却从白时彦身后歪出个脑袋。
“熊峰,你有什么脾气冲我来,别诋毁简老师!”
熊峰见他护着简宋怀,笑得肚子疼。
“曲臣啊曲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勾当?我说怎么每次你缺课,都没被记过呢,合着你是爬上自己老师的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早上我亲眼见你从他家出来!曲臣,你真让我恶心!平日里天天笑得跟朵花一样,让那些无知的女人跟你屁股后头跑,结果呢,晚上你就爬上他简宋怀的床,没想到,你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曲臣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被记过,他以为都是运气,没有想过…
白时彦见他歪着头看自己,那目光里有点冷,他抖了抖,“那什么…我也不是有意不记你的…我就…一时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