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宋名将(1 / 1)

<>“将军?噢,是折将军吧。”他们此次先救折文芳,凤姑又出策大破西夏兵,于朝廷和折家来说皆有功无过,血二子料知不是坏事,转头对韩三道:“韩兄,麻烦你先带我侄子和女子看看房子,我见过将军再来寻你。”

“纪先生,将军说了,纪公子和纪小姐也要一同去。”那名士兵补充了一句。

血二子苦笑道:“韩兄,麻烦你在城里等等?我想这次见面,时间不会太长。”

“以纪兄的学识还有医术,肯定会得将军高看。我家就住在城内,将军府的门卫都知道,你们出府后问明道路,直接到我家寻我吧。”韩三说完,向众人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

折克行统兵驻扎唐隆镇,其部下是大宋西北战斗力最强的部队,西夏兵向来不愿前来打草谷。驻守银州的擒生军都统米擒会,不久前却来了一次突然袭击,正好遇上到野外散心的钟师情和折文芳。钟师情拼命杀敌,受伤不轻,被西夏人生擒。

已经突围的折文芳因钟师情之故,不敢轻离,暗自跟在这股兵马身后,探听到这波被劫掠的汉女,美貌者要献给皇帝时,冒险自投落网,就近照顾受伤的钟师情。

若非恰巧遇上西夏皇帝李谅祚下了道选秀的旨令,西夏官兵肯定不会放过钟、折这样的美貌少女。面临受辱的关键时刻,钟、折两女肯定不会忍辱偷生,而会自吞毒药。这次杨适和血二子等人,帮助折文芳杀退了西夏追兵,等同救了折、钟两女的性命。

杨家是著名将门,现在虽已败落,但是底蕴颇深,军中依然有不弱的影响力。杨适这次三道口之战立了功,钟、折两家又欠了杨适的人情,在诸家将门保举之下,杨适至少也能得个统领的位置,随杨适同来的子侄也会因功入籍担任低层军官。

折文芳介绍完脱险经过和三道口战役的前后经过,折克行当即给折老令公写了一封信,让折家帮回归宋朝的杨适一把,还这个天大的人情。送走杨适以后,折克行让人寻来血二子等人,想与处理杨适之事一样,快刀斩乱麻,一次性将这份人情还完。

唐隆镇属于边镇,按照大宋规制,文官应排首位,武官排在其次。但唐隆镇有所不同,折克行身份特殊,他能文能武,早年做过文官,现在既是武将又是文官,文武一把抓,朝廷只派辅官做为牵制,从此事便可看出朝廷对折家十分信任。

折克行的府弟在官衙之侧,与寻常文官的府第大不相同,外观十分低调,内部讲究简约实用。大门不高也不阔,上方挂着一块牌匾,是折老令公亲题的折府两字。

院里面按照缩小的长安城坊墙模样,隔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院落。进了折府大门,正中间是正堂,左侧偏房是会客厅,右侧偏房则是书房。

一般人书房前种植奇花异草,折克行却与众不同,他不喜种花,院中种满了各种核桃树。血二子领着小强和凤姑入府时,折克行正在堂前摆弄核桃树下的土。

“见过将军。”血二子上前行礼道。

“噢,纪先生?”折克行问了句,认真打量血二子一眼,又环视小强和凤姑,低头又接着摆弄树下的土。

三人等了一会,正在摸不着头脑时,只听折克行忽然问道:“纪先生,你说我为什么独喜核桃?”

折克行如此突兀地向陌生人问出此话,老于世故的血二子也是一头雾水。血二子正欲回答不知,环视大大小小的各个品种的核桃树,灵光一闪,微微一笑,道:“核桃树与别的树一样,好好侍弄自然长得好,不好好待弄同样长得不好。但是将军之意,并非与农人那样,虽然也要待核桃长成,但……”

“核桃树易活好栽,产量也不少,因此核桃并不贵,费这些劲,只为这些不值钱的核桃,值得吗?”折克行打断血二子的话,眼睛盯着他,徐徐说道。

“值,将军用意如常人不同,别人要的是核桃之肉,将军要的应是核桃之壳。”血二子不卑不亢地答道。

折克行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双手搓了搓沾在手上的泥,指向书房,道:“三位请!”

折克行武功高强,修为深厚,蹲着时还感觉不出什么,站起来却大不一样,只觉一股威势猛然扑来。他三十多岁,生得与折文芳有几分相似,瘦长脸,五官端正,肤色较黑,中等个子,十分壮实,走起路来虎虎有风。

果然如血二子猜想那样,折克行爱好收藏核桃,书房内全是各式各样的核桃。核桃收藏在现代属于一个微分品类,血二子也曾收藏过一阵子,他环眼四顾,最后盯着折克行书案上摆着的四个小核桃,端详了好大一会。

折克行显得十分悠闲,到脸盆处洗干净手,拿着棉布仔细擦拭干净,然后走到书案处坐下,指着左右两侧的两组圈椅,道:“你们坐。”

血二子环视四张圈椅,在西北方向那张圈椅坐下,然后跟凤姑打了个手势。凤姑心领神会,见小强要挑个位置坐下,连忙拉了他一把,右手手指隐秘地指了指血二子背后,自个儿先走到血二子右后侧站定。小强不知何意,但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略一犹豫,学着凤姑的样子,走到血二子左后侧站定。

“先生懂易?”折克行目光颇有深意,不经意地问道。

“多少懂点。”血二子坐的方位正是依照易位,西北是乾,他带着小辈,坐在这个位置上最合适,他见折克行有考较之意,谦虚地说道。

“听七妹说,先生写一笔好字,还通医术、道法,可是道家人?”折克行又问道。

“不是道家,严格来说,算是杂家,多少都懂一点,但无一样精通。”血二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兵家先生也懂?”折克行接着问道。

“读过《孙子》、《春秋》等兵书,与将军您相比,只是略懂,即使懂点也是纸上谈兵。”血二子的态度很谦逊。

“上茶。”折克行对室外喊道。

血二子不知,折克行很少请人进他的书房,请到书房坐而论道者,更是少之又少,能在他的书房就座品茶者,自折克行调任唐隆镇以来,不超过十人。

“先生从辽境归来,以为辽国与宋国有什么不同?”折克行正色问道。

“辽国地阔人稀,农业气候条件不行,但毕竟能自产粮食,与传统的北胡政权相比,辽国比任何一个威胁都大。我们大宋经济富裕,商业繁荣,但军事并不强。其余细微之处就多了……”血二子说话时语速很慢,一边说一边观察折克行的脸色。

“只论军事和经济吧,我们朝廷有钱,可为何打不过没钱的辽国?”折克行打断血二子的话,问道。

“合朝精锐聚于京城,号称八十万禁军,自然可以压制各地厢军,但是如何用之御四周之敌?目前朝廷所行的军制只利内治,能够有效防范地方藩镇出现,但不利于对外扩疆拓土。自太祖以来,讲究文重武轻,以文官掣肘武将,若如章相公般通晓兵法者亦可,若多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战场上就会害死数万数十万兵将。为了防范将领势大自立,精锐之兵皆聚集在京城,数代下来,禁军将领多是贵家子弟,禁军又久不历战阵,长年只注重形式而不注重内在,空有威武之表,实无对敌之霸气。战时禁军调到边关,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禁军、厢军各有体系,彼此配合不默契,怎能做到如臂御指?总结起来,空有无数军资、谋略之将、英勇之士,而因朝堂之制,本应占尽优势而无半点优势!这番话是纪某信口胡言,只是自家之言,将军请勿笑话。”

“说的好。”折克行抚掌而起,道:“王相公当年若听一席先生之言,也不至于费尽周折。先生之论,深挖军制之弊政,可惜折某空有兴军之志,却无兴军之能。”

折克行感谓一番,定睛望向血二子,道:“先生可曾进学?”

血二子之所以冒称章丘人,只因他隐约记着北辽一次南侵,东线攻入数百里,直至章丘境内,尽掳男女财货而去,以致战后章丘十室九空。他原本不记得具体时间,在三道口登记时套出韩三的话,这才勉强对上了号。

血二子缓缓说道:“在下自幼虽然读书识字,却非家传,而是拜师一位隐士,并未正式进学。那次兵祸,我们合村被掳入贼境,合家十余口只余我们三人,至今方得回归。估计现在即使回乡,也无多少故人。在下恳求将军一件事,在下懂些医术,想在城中开设一家医馆,请将军允可。”

“先生饱读经书,为何不执教而行医?”

古代最上品为士,即是读书人,医生属九流,并非令人尊敬的行业。折克行问的这句话,并没有唐突之意,而是一番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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