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在江雪怀里轻声呻吟,筋酥骨软,脸上泛起两朵桃花,呼吸急促,丹唇轻颤。江雪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的蝉鬓轻盈,长发如瀑,衣领处露出一缕大红的抹胸,霓裳下如雪的肌肤露出些许。江雪情不自已,一股热血冲上脑来,便伸出了手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花盆破碎的声音。只听得宇文焕哈哈笑着进来,身后跟着许多捕快,淫声浪调的道:“蕊儿姑娘,我的小宝贝,小心肝,你在哪儿,快出来吧”。
江雪和蕊儿二人立马惊醒过来,蕊儿忙从床上起来,江雪拉起蕊儿的手便闪到门后。
宇文焕在屋子里乱翻了一通,便朝着里屋走来。江雪和蕊儿躲在门后,准备做最后一搏。
忽然听得门外秦肃怒道:“宇文焕,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竟干出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宇文焕大笑道:“王法?哈哈哈,你一家该死的瓦岗余孽,朝廷下令格杀勿论的反贼,跟我讲王法,你配吗?”
秦肃一听此言,便知不妙,纸再也包不住火,索性哈哈哈大笑起来,悲愤的怒道:“好一个瓦岗余孽,格杀勿论的反贼。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当年我们的先祖,哪一个不是为朝廷披肝沥胆立下大功的英雄,你个瞎眼的狗贼,不见凌烟阁里尚挂着我们先祖二十四功臣的画像吗!”
宇文焕嘿嘿笑道:“功臣,你配吗?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别老挂在嘴上,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功不过三代,皇上对你们的容忍也够了,老拿那些鸡毛蒜皮过去的事来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觉得可笑可耻吗?”。
秦肃怒道:“你这个朝廷的走狗,无耻的小人。我秦肃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的家人何干,他们犯了什么法,你个狗官,光天化日,竟敢欺男霸女,你个畜生……”
秦肃的嘴立马被捕快给堵上,一个捕快上来就给了他一脚,秦肃便跪倒在地。秦夫人待要怒骂,一个捕快便给了她一刀把,她便晕了过去。
蕊儿和江雪二人藏在门后,听得心惊,也还没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得宇文焕接着道:
“徐肃徐二爷,别人不明白,你我还用多说吗。你们自称什么‘摸金七圣’。当年秦王起兵,为筹军饷,你们的先祖也曾奉命盗坟掘墓;可如今天下太平,那些说起来都是不光彩的勾当,你们还拿出来当功劳到处说,皇家的脸面何在?况且,皇上难道留着你们这样的人自掘坟墓不成。如今你们七人已经死了一个,哦不,加上你应该是两个;还有那黑衣客,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反正你迟早是个死,这蕊儿和婉儿姑娘按律法当被贬为官奴,如若被官卖,那便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生不如死,还不如跟了我宇文焕,吃香喝辣,强过那牲口般的日子千百倍。这便是我上次和你讲的要你成全的一桩美事,难道你忘了,秦肃秦老爷!”
秦肃被人摁住,嘴里也堵着,便只能鼓着愤怒的眼看着宇文焕。
宇文焕道:“让他说话,他若再胡言乱语,便掌嘴”。
一个提着灯笼的捕快便走上来,拿掉堵在秦肃嘴里的破布。
秦肃立马大骂道:“你个老混蛋,无耻下流的猪狗,我徐肃家的儿女岂能受你的侮辱,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你得逞,既然被你看破行藏,今日一死而已,要杀要剐就来吧”。
宇文焕笑道:“你做了十几年的缩头乌龟,连祖宗的姓都改了,还在我面前充英雄,我让你亲眼看看,我宇文焕想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
江雪和秦蕊在里面听得清楚,却又无可奈何。蕊儿眼泪直流,江雪紧紧搂住她,观察窗外,见外面一片灯笼亮着,显然已经被官兵包围,便对蕊儿道:“今日唯有一死而已”。
蕊儿紧紧扑在江雪怀里,早已经是泪人。此时看着江雪,听江雪此言,反而微笑着点点头。二人于是拉着手从容的走了出来。
宇文焕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的小美人,你终于开窍了,跟了我宇文焕,亏待不了你的”。
蕊儿笑道:“好,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宇文焕闻得此言,心花怒放,如同魂被勾了一般,便迈动脚步。刚走了两步,便又突然站住道:“那作死的秀才,还不滚开,快放开我的美人,否则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雪一阵大笑道:“你个老畜生,作死的是你!”。
宇文焕一挥手,一干官兵便蜂拥而上,把二人团团围住。宇文焕忙叫道:“千万别伤着我的美人,拿下”。
江雪和蕊儿手无寸铁,待要反抗,哪里是官兵的对手,一眨眼便被摁住动弹不得。
宇文焕嘿嘿奸笑着走上前来,用手猛地托起秦蕊下巴,淫笑道:“小美人,看你还能躲到哪去!”。
秦蕊吐了宇文焕一脸口水,怒道:“你个臭蛤蟆”。
宇文焕不怒反笑道:“有个性,妙妙妙,还是个调皮的小野猫,我喜欢,我喜欢”。
江雪愤怒的挣扎,待要破口大骂,一捕快立马上来堵住了江雪的嘴。
宇文焕转身道:‘把这小子带下去,好好伺候着’。
两名捕快便押解着江雪出了屋子。
宇文焕便得意的笑着来摸秦蕊,那知秦蕊突然飞起一脚,正踢在宇文焕的裆部,老色鬼便哎呦一声蒙着下身登了下去。几个在旁边的官兵和捕快便极力忍住笑。
宇文焕怒道:“把她绑了,拖到里面去”。
两名捕快便拿出绳索来,便要动手。
突然两道寒光闪过,两名捕快应声倒地。官兵和其他捕快顿时大惊,立马抽出朴刀都躲到了屋子的角落里。
只听得一名捕快惊声道:“黑衣客,是黑衣客”
大家听得此言,更加恐慌起来。宇文焕爬在地上,大声叫道:“程七!还不出来,老夫死了,你也活不了!”。
只见两名黑衣人几乎同时闪现在小屋里。一名黑衣人冷冷道:“程七,你果然作了朝廷走狗,今日一定要与老夫作对?”。
程七道:“单三哥,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一家老小都在他们的手里,我的命可以不要,但我七岁的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陪我一起死吧。换作是你,你怎么办?”
黑衣客大笑道:“那你还是大仁大义啰,长安大侠的行踪是不是你透露给如意的?”
程七道:“大哥当年突然失踪,我怎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黑衣客道:“那好,这事暂且不提。大哥当年对你如何?”
程七道:“对我有再造之恩”。
黑衣人道:“朝花巷里你们抓捕的少年,也就是刚才押解出去的那位,他便是大哥当年只有几个月的儿子,你现在去把他杀了,便可报得大哥对你的恩情”。
程七愤愤的道:“我和长安大侠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我不会杀他的儿子,但也不会救他。你今天若想救人,还得过我这关”。
黑衣客狂笑道:“好好好,当年你的武功,都是我们五人轮流指点,我倒要看看你这杂七杂八的武艺长进了没有”。
宇文焕此时躲到了门后,直伸着脖子高叫道:“程七,杀了他,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