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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司机掉头去了工作室那边,好心的司机不放心,愣是把我送上了楼才离开。我含着一口气,我想我现在不能倒下啊,我要是倒下了,我就真的被钉在耻辱架上了。
领班和我商量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细碎到请工人喝水的钱是不是由我来报销?我也没什么经验,他提的要求基本我也都答应了他。
末了的时候,领班才堆起了满脸的笑说一定会好好帮我装修,让我放一千个心。
我哪里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只想着商量完了我想回家去。我准备离开时,领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转了身。
“陆崇啊……在忙呢……”
我定住了脚步。
“我在淮中路这边呢……什么……你咋知道的?”领班的表情讪讪的,“行吧,我下来。”
“贺领班,你认识陆崇?”我心惊肉跳起来。
“我一个朋友,好久没见了。何小姐,你要走吗?那一起吧。”他礼节性的招呼了我一声。
“不不,你先走。”我连忙摇手。
领班离开了工作室,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工人干活。思绪实在太凌乱,手里的手机响了半天,我都没有回过神来。
“老板娘,你的手机在响。”有个工人看不下去了,提醒了我一句。
我低头,周友成打来的电话。
“喂。”我接起电话。
“你在哪里?”他直截了当的问我。
“在我工作室,有事情吗?”我道。
“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一趟。”他说,“最多半个小时,我就能到。”
“好。”我挂了电话后趴在椅子上继续发呆。
“我没骗你,陆崇,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在工地。”领班的声音从我声音传来。
我骇然起身,陆崇戴着宽边缘的帽子,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摘掉了。我的天,还真是那个绑架过我的陆崇。四目相对下,陆崇微笑着朝我走来。
“何小姐,你好。”他摘下帽子朝我伸出手来。
“你好。”我强自镇定地跟他握一下,这个领班到底什么来路?我警惕的盯着他们看。
“你们认识啊?”领班也是一脸惊慌。
“老贺。”陆崇的手重重地拍到了领班的肩上,“何小姐可是我朋友。”
“是,是,是。”领班连连点头。
“报价单呢,拿来我看看啊。”陆崇微微笑着,“何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念大学的时候勤工俭学就是跟着老贺做装修,所以,我略懂一二。”
领班哭丧着脸。
陆崇掐紧他的肩膀:“我让你拿就拿,别装死,我告诉你,你欺负别人我可以不管,但你欺负何小姐,没门。”
我真是又惊又怕,这个陆崇,他现在到底唱的哪一出戏?他们是不是在给我唱双簧啊?
“何小姐,我给你的报价上打八折……哎呀,痛,痛,七折……陆崇,你疯了吧……六点五折,没钱赚了。”领班嗷嗷叫。
陆崇这才松了手,对我说道:“何小姐,虽然你有钱,但不该花的冤枉钱还是不要花。装修水深,你悠着点。”
“谢谢。”我有点昏头昏脑的谢了他。
“老贺啊,你也别喊冤了。建材城里,你的回扣都拿到手软了吧。总之呢,折要打,材料也给我用好的,我想,你也不喜欢总是看到我吧。”陆崇冷笑着。
“是是是。”领班继续赔着笑脸。
“我走啦,你们忙,何小姐,我们一起下去吧。”陆崇喊我。
“不用了吧。”我差点没跳起来,上次就他挟持,现在让我单独送他下楼,我向天借胆也不敢啊。
那个领班听说陆崇要走,忙不迭的就说:“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啊。”说完,他就窜到了工人堆,装模作样的开始干活了。
“你别怕,我不会绑架你了。”陆崇笑着说到,“我上次也不是绑架你,就是让你去看看孩子而已。”
“陆崇,你走吧,我不会报警,但我不会跟你下去。”我退了一步。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无奈,默了片刻后他才说:“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这可真是奇闻了,我居然能帮上他的忙。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为难你。”他语气诚恳,“我就是想麻烦你一下,你如果去周家看女儿的话,想办法帮我取一点林竹儿子的毛发。我昨天跟着他们到了公园,拍了几张照片,我妹妹说那孩子太像我了。她帮我算了时间,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
我摇了摇头:“你还是自己去找她吧。”
“她现在很警惕,我根本没有办法近她的身。”他苦笑着。
我觉得他可真是胆大包天,公安局一直在通缉他,他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现在要是大喊起来,领班和工人会不会一涌而上帮我抓住他?
“何小姐。”陆崇见我沉默,近前一步。
我吓了退了两步,拿起手机,我吓唬他:“陆崇,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我要报警了。”
他的眼中浮起戾色,冷笑一声,他道:“何小姐,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怎么就敢大摇大摆的到处跑,因为我身后有人,你不信你报警,我明天照样能出来。来,我帮你打110。”
他的手朝我伸过来。
我吓得面如土色,也不敢叫,只是绷直了后背站着。
“你不要这么害怕,你现在也只是一个离了婚的可怜女人,我没必要再害你了。”他抬手看看手表,“取毛发那事儿,你一定要帮我的忙。这件事情了了,我自己去自首。”
陆崇说完转身就走,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我看了一会儿后追了出去,伸长脖子看着楼梯下面,冷不丁的一个脑袋出现在了转弯处,我吓得叫了一声。
“我是鬼吗?”周友成上了楼梯,走到我面前。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陆崇?”我紧张万分地问他。
“陆崇?”他皱眉,“没有啊。”
“他刚才来这里找我了,刚走的,你说我要不要报警?”我惊恐地问他。
“人都走了,你还报什么警啊?那个人阴得很,万一人没抓到,他知道你工作室在这里,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你。”周友成制止了我。
“那怎么办?”我六神无主的。
“他来找你做什么?”他问。
我想实话实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来找我做什么?”
“伍云峰的父亲给我打电话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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