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小青蛇加上毒蛙,够自己死上千回了!”
鱼目喘着粗气跪在地上,使劲地抠嗓子眼,力图把毒蛙吐出来,可吐得两眼冒金花,也没能把它吐出来。
忽然,觉到耳边寂静无比,蒲稍他俩去哪里呢?
鱼目心里觉得奇怪,忙抬头去看,却见几根长矛唰地指住鼻尖。
“啊—”
阿米汗和蒲稍也被长矛指着,正无限同情地看着他。
“喔—驸马爷,他们是普洛纳人。”
蒲稍眨巴眨巴眼睛说。
“普洛纳人?”
“喔—就是穿着羽毛的人撒。”
鱼目这才注意到这些人赤身裸足,胯下围了一圈颜色丰富的羽毛,好似短裙一般。
小麦色皮肤,眼睛四周一道彩环。
鱼目脑子闪过食人族三个字。
不知道普洛纳人有没有吃人肉的爱好?
普洛纳人正瞪圆了眼睛瞅着他的肚子,表情夸张,似乎很是费解。
鱼目愁苦了半天,等待最悲惨时刻到来。
也许七窍流血,也许痛的跟炉子似的在地上打滚,也许……
可等了半天,除了觉得肚子冰凉无比,跟囫囵吞了跟雪糕似得,估计体温下降了3度外,其他并无异常。
“毒蛙该不会在肚子里睡着了吧?”
鱼目心想。
普洛纳人围住鱼目,大眼瞪小眼地瞅住他的肚子,一脸的好奇。
忽然四周传来一波鸹噪,接着从林子、草地跳出一堆毒蛙来,个头没刚才那只大,颜色虽然也不及它明亮,但也是很鲜艳。
毒蛙聚集在一起,不断地“哞哞”地鼓噪,从口里喷出薄雾,聚集到一处,云雾缭绕地,让人觉到天寒地冻地冰冷。
不断地还有毒蛙向这里跳过来,一会的功夫,已经是挤满了草地。
“难道沼泽里的迷雾,就是这些毒蛙吐出来的?那得有多少毒蛙啊!”
鱼目感到不可思议。
这时,就看普洛纳人从腰间袋子摸出一把黄色的粉状物,洒向毒蛙。
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毒蛙似乎有些畏惧这股味道,纷纷向后退去。
普洛纳人哇啦哇啦地,推搡着三人,乘机往丛林深处走去。
鱼目提心吊胆地走着,毒蛙还在肚子里,等于在阎王爷那挂了号,随时可能要去报到。
走了大概半个钟,前方传来喧闹声,夹杂着奇怪的声音,像是吹奏之声。
穿过高大的林子,眼前出现一条河。
在河对岸的空旷地带,更多的普洛纳人,手里捧着一面像是鼓的乐器,载歌载舞地,很是热闹。
在他们后面的树上搭建一排竹屋,都建造在高高的树上。
中间有几间竹屋,很是与众不同,四周都用绚丽的羽毛装饰,屋顶还飘扬着几簇长羽,迎风招展地,很是拉风。
河不是很宽,齐腰深,涉水而过。
普洛纳人停住歌舞,围了过来,大人小孩都争先恐后地挤着围观。
三人被当做猴子指指点点地。
鱼目虽说忧虑肚子里的毒蛙,可普洛纳女人的羽毛装饰吸引住了他。
女人们下身也是一圈羽毛,只是胸部多了一溜羽毛。
小麦色的肤色,看上去很有纯粹的肉感。
让鱼目称奇地是,没有一个女人们是胖的,丰腴的都很少。她们身上的肉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各个都是前挺后翘。
尤其臀部上几支羽毛上扬,迎风招展,真好比刚下蛋的母鸡,骄傲自得,别具一番风情。
鱼目就纳闷了,普洛纳女人平时吃什么,身材这么好?
他还发现,一些普洛纳男人腿部,靠近臀部附近一道道红印,越是强健的男人,红印越是多,像是被条子抽过似得。
可男人脸上看不到痛楚,反而神气十足。
鱼目就很不解了,红印从何而来,为什么有的男人有,有的男人没有
忽然人群安静下来,纷纷让开一条道。
鱼目看过去,顿时,眼前一亮,就看一个羽毛盛装的女人款款走来。
如果其他普洛纳女人都是鸟,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一定是鸟王!
哦,不,不,鸟王倒不如鸟后来得贴切。
就看鸟后头顶一簇靓丽的羽冠,胸部一圈华丽的羽毛,脖颈套着羽毛环,连着胸部的羽毛,真是丛林版的羽毛抹胸。
下身一圈羽毛,更是绚丽多彩,后面还拖着一根长羽,由两个侍女抬着。
鸟后这一身羽毛盛装,登时就把旁边女人身上的羽装比下去,显得黯然失色。
要说鸟后的年龄,比猜字谜还难。
你说她20岁不是没可能,那个眼神,也只有少女才有的神采呢。
你说她30岁,大有可能,那个姿态,也只有少妇女才有的神韵呢。
你说她40岁也不离谱,那个威严,也只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才匹配呢。
所以要想知道她准确的年龄,还需要借用考古学家手里的仪器,检测一下骨头或者血液什么的。
一个普洛纳男人,走到鸟后身旁,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会,鸟后听了,呈现无比惊讶的神色。
她走上前,盯住鱼目的肚子,绕着他的身子,愣是足足转了十多圈才停住。
绚丽的的羽毛,连同翘臀在眼前晃来晃去地,差点没把他晃晕过去。
鱼目乘机过足眼瘾,观察的仔细了点,就看鸟后腰际间的羽毛有两层,贴身的是一圈绒毛,比较舒适。
外面一层,就是鸟儿的长羽排布而成,绚丽美艳。
鱼目特别留意看了一下后面,臀部底层一溜柔软的绒毛,若隐若现地,俏皮可爱的躲藏在长羽后面,毛茸茸的的翘臀下是光溜的长腿,让人浮想联翩。
脑子不禁闪过那些长腿的琵鹭、红鹤什么的,无不是大长腿,姿态优美,带着骄傲的神情。
鸟后手一挥,几个普洛纳男人一拥而上,把鱼目给捆了。
鱼目急忙喊:“哎,哎,朋友捆做我什么?”
想跟他们套近乎,可普洛纳人当他说鸟语,不理会他咋呼。
不得已,他只好用眼神求助蒲稍。
“喔—驸马爷,你嘛,不要慌,我问问他们。”
于是,蒲稍用难懂的土语,跟鸟后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
估计阿米汗也听不懂,在那听得一愣一愣地。
蒲稍转过头对鱼目说:“喔—驸马爷,他们捆你,是因为你吃了他们尊奉的蛙王。”
鱼目这才明白过来,肚子里的毒蛙是蛙王啊,难怪这么牛气。
忙说:“怎么能说是我吃了呢,是它跳进我的嘴巴,钻进我肚子的!我也是受害者,说不一定下一秒就伸腿死掉了。”
蒲稍一瞟他的肚子:“喔—驸马爷话这样说嘛,是没错,可是嘛,它的确在你肚子里也没错撒。”
“那捆了我做什么?难道要给蛙王偿命?”
“他们说蛙王的肉,是天赐的,能够带给他们无穷的力量和好运,现在既然吃进了你的肚子,就要吃了你的肉,作为对他们的补偿。”
鱼目听了,心里就骂开了,一群吃货,难道一条人命就比不上一只青蛙吗?
又转念一想,这里是丛林法则统治,文明社会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那岂不是鸡同鸭讲。
顿时有些泄气。
鸟后跟2个白发长须的老头低低私语,期间还有争执。
两个老家伙面红耳赤地,差点挥着老拳相向了。
蒲稍伸长了脖子,趁着没人注意,慢慢地靠近过去,立直了耳朵去听,这一听可是吃惊不小。
原来鸟人们正讨论人肉的吃法。
一个老头主张火烤,皮焦肉嫩,吃着都带着脆爽劲。
一个老头坚持水煮,汤浓味正,一点都不浪费。
老家伙们都说自己的做法最好吃,为此争得喋喋不休。
最后鸟后听得不耐烦了,拍板做了决定—清蒸。
清蒸有何好呢?
首先呢,保证营养不流失,你火烤也好,他水煮也罢,难免造成营养的流失,白白的浪费掉。
其次呢,高温熏蒸吧,也能把毒蛙的毒素挥发掉一些,安全总归是第一位的嘛。
再者呢,清蒸出来的,肉质鲜嫩,即使部族最年长的老嬷嬷,牙齿掉光了,也能咀咂着吞进去。
重要的是福利见者有份,大伙都分食上一口,多么公平,为此,我这个头人深感骄傲!
最后呢,清蒸的也美观,白白净净地躺在那,上面再遮上几片绿叶,别提多素雅、养眼和开胃,对提升部族人的审美意识大有好处。
说到这,鸟后脸上都飘起了两片红云。
真是一位既有品味,又想有所作为的女头人。
鸟后叽叽喳喳解释了一番,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般,说的头头是道,听得老家伙们连连点头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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