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继续翻寻,似乎这事很急切。
不大一会,从赤蟒腹中挑出一团黄色球体,有两个拳头大小。
疾步走到火若榴树下,刺破球体,流出紫色液体,一股奇香扑鼻。
鱼目闻着,觉得似曾在那闻到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美人绕着树干,将液体浇在树根底部一圈。
她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韵味。
“她也许是谁家的贵妇?一举一动,都如此的优雅。”
鱼目就想起枝头红透的苹果。
“哦—看那脸型,多像熟透的红苹果,就唤她冰糖心儿吧……”
此时,美人已经走路已经有些吃力。
她轻撩红裙,露出小腿,肌肤跟雪一样白。
小腿有深深嵌入的牙痕,看上去有些可怖。
美人坐在岩石上,取下披巾,绑住小腿,紧蹙着眉头,似乎很痛苦。
鱼目看到美人的表情,感到比咬在自己身上还难受十倍。
他告诉自己,必须要为美人做些什么,否则这生,都会让自己后悔,不可饶恕的。
这想法一旦有了,是如此的急切,如此的汹涌!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到冰糖心儿面前,蹲下来,捧起她的小腿。
如同捧起一件精美的玉器,心中充满仪式感和神圣感。
如此完美的**,会被每个男人视为珍品,而那对牙痕是如此的丑陋,深深刺痛着男人的心。
带着拯救的使命,大无畏的忘我牺牲精神,心中充满了慷慨。
即便因此丢掉了性命,自己也毫无怨言。
能为美人献上自己的性命,也是无上的荣耀!
鱼目俯下头,开始吸毒液。
薄纱后的面容一惊,却缄默不语,也许她已无力去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男人。
男人卖力地吸着毒液,并一口一口地吐掉。
冰糖心儿的肌肤开始发烫,而且越发地灼热,跟火炭一般了。
美人开始发抖了,这让鱼目更加地揪心,更加用力地吸毒液。
可她似乎支撑不住了,摇摇欲坠。
鱼目心急如焚,忙起身扶住她的娇躯。
吐出口里的契卡石,想要给美人用,却惊奇地发现,她口中也含着一枚契卡石。
“听老胡子说,这契卡石是非同一般的宝物,只有丹若王族才能拥有,看来美人身份不一般啊!”
冰糖心儿的身体散发奇异的香味,是如此与众不同的。
鱼目可以肯定是纯天然的、绿色的和环保的,因为香味很纯粹,鼻孔不发痒,不打喷嚏。
令人沉醉!
看着美人痛苦的样子,自己却无能为力,鱼目心痛不已。
这么一入骨地悲伤,浑身又开始发冷了,嘴巴喷出了薄雾,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烟鬼在那吞云吐雾。
怀中的美人,立马感觉到了冰凉的气息,急切地转过身抱住鱼目。
此刻在她眼里,鱼目就是大冰块,消热解暑的好去处。
赤蟒的毒性实在是厉害,即便鱼目身体够冰凉,可在美人看来还是远远不够,她的身体依然如同火炉一般高温。
如果不是她吞了药丸,恐怕此刻她已经香消玉损多时了。
体内的狂热,令她渴求鱼目身体散发的寒气。
她紧紧地抱住鱼目,像蛇一样缠绕住,恨不得吸收走,他身体上所有的寒气。
鱼目深感身负的重任,光荣而伟大!
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抱住美人柔软的身段,倾尽全力地施以最妥帖的配合。
只恨自己不能变作毯子裹住美人。
他终于明白过来,只要自己心里一苦逼,体内的寒气就会跑出来。
原来也不是这么令人厌烦,非常时刻竟有如此妙用啊!
他这样一想,难免就有点小得意。
不料这一高兴,口中却喷不出了雾气,身体开始回暖,而且发热,滚烫了。
美人感到了变化,顿时就狂躁起来,不断地摇晃鱼目,似乎要把他撕扯个粉碎。
经过几番吞云吐雾,鱼目已经摸透雾气出现的规律,是要看心情的,报忧不能报喜。
赶忙收敛心思,往悲苦里想。
想到了,毒蛙在肚子里,一日不出来,自己的小命就有一日之虞。
现在以这种方式怀拥丹若美人,这是胡玛大爷对自己的悲悯啊!
晓得自己带着童子身走了,会有无限的遗憾,就给自己一个补偿啊。
还想到了已经过去的三分之一的人生,是如此的苦逼,如此地不遂
不大一会,心中的悲苦比浓雾还纠结。
果然,雾气再次从嘴巴里喷出。
冰糖心儿登时如旱地逢甘露,欣喜无比,再次蛇一般缠绕住鱼目。
这还不算完,美人掀开薄纱一角,仰着头就贴了上来,没等鱼目反应过来,滚烫且柔滑的小嘴已经包裹住了他的口。
便如两片面团一般,可真妥贴,密封性也好,雾气一丝一毫也漏不出去,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美人口中。
鱼目心头一震,差点呼吸不过来。
香甜的气息充溢口中,教人迷醉。
冰糖心儿舒爽无比地享受着冷气的滋润,透过薄纱,看到她闭住了眼睛,沉浸在享受中,身体慢慢地不再那么烫了。
鱼目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好比强盗进屋,抢掠一空,主人还看帮忙守着大门,方便强盗进出。
美人渐渐平息了,体温恢复正常,可小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突然,光滑的舌,小蛇一般闯了进来,缠住另一条大蛇。
这是天底下最**的打斗,没有胜利者,却有主宰者。
好一场动人心魄的缠斗!
一场华丽的舞会开始。
要论舌战,鱼目也是身经百战,大小战役无数。
那从来都是他做将军,指挥兵卒攻伐,抢掠,从不讲究战术,只求果敢。
可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舌吻!
她是将军,对战况了然于胸,运筹帷幄,从容把控全局。
她是高超的舞着,技艺娴熟,步调潇洒自如,如行云流水。
鱼目在心中感叹:“我终于知道舌吻也可以如此艺术啊!”
曲终舞罢,鱼目还愣在那。
口齿还残留战斗后的痕迹,不是血腥,而是香甜的芬芳。
回味良久,意犹未尽。
鱼目犹如领略了一场艺术的盛宴。
冰糖心儿隔着薄纱凝视他,眸子里有摄人的光芒。
美人的一只手臂,犹如枝蔓,舒展过来,掠过鱼目的大嘴巴,在唇上滑过,指尖有丝绸般的柔滑。
在唇间,轻拨、弹弄
鱼目猜想美人一定精通琴乐,不然,这只手怎么会如此的有分寸感、而且欲弹故纵……
葱指仿佛有魔力,调动起鱼目身体所有的感知,骨子里在颤抖,并愉悦。
鱼目眼睛都瞪直了,这是怎样一双手啊?
用任何辞藻来形容,都好无力,很失色。
纤长、光滑、葱嫩,简直疑为天造神化之物。
美人呢喃轻语:“东边来的人儿,感谢你救了我,我报以你热吻,请记住我的芬芳,我们还会再见的。”
冰糖心儿说完,一只手缓缓抬起,撩起薄纱一角。
鱼目心里顿时嘭嘭地狂跳。
哦—原来美人听到自己喊的心愿啦!
薄纱从侧面被掀开一边,鱼目只看到一眼,冰糖心儿便转身飘然离去。
但这足够了!
够慰藉此生所有的遗憾了!
还足够他发好一阵子愣了!
心里好似有一千个声音在发问:“天底下竟有如此美的女人?天底下竟有如此美的女人?……”
“喔—驸马爷英雄救美,又抱又亲,走了桃花运嘛。”
阿米汗无走过来说。
鱼目不理他,还沉侵回味中。
“喔—得赶紧下山,蟒蛇死掉了,要是被火鸦族人知道了,我们要死翘翘了。”
“赤蟒死了,火鸦可以随意吃火石榴了,不是好事吗?”
鱼目不解地问。
阿米汗大摇其头。
“喔—驸马爷,你还没看出门道嘛?赤蟒的存在,虽然对火鸦吃火若榴是障碍,不过嘛,也不全是坏处。只有跟赤蟒的搏斗中,火鸦才能激发出吐火球的本事,得到成长。”
蒲稍说道。
鱼目这才恍然大悟。
阿米汗赞许地看着蒲稍,很满意孙子的洞见。
“喔—驸马爷,你被赤蟒咬了,都可以没事,看来你得到了胡玛的护佑嘛!”
阿米汗无不羡慕地说。
鱼目此时,才发觉自己身体的灼热感消退了,精气神反倒更加的充沛。
有些纳闷。
“难道毒蛙的寒气和赤蟒的热气,遇到一处,就互相抵消了?”
三人往山下走去,火蚂蚁已不见了踪影。
一边走,鱼目一边问起关于火鸦部族的情况。
阿米汗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