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倱裘王子把几人带到他家的摊位前,他家的摊位,石头是最多的了。
东道主自然要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把最好的,最多的货都摆出来了。
就看从小帐篷里走出几个女人,又红又黑,皮粗肉糙的,好像是柴火垛旁的墙头上挂的腊肠似的。
倱裘王子招呼坐下,然后进帐篷,拿出几块石头,“这是我家的看家宝贝,可不轻易拿出来,今天是看在两位荼伽妹妹的面子上,我才拿出来。”
说着又冲着米栗和惹藿一边放电,一边舔着嘴唇。
一旁的女人要靠近怀里求宠,被他厌恶地一把推开。
要知道这几个可是脱搽人数一数二的腊肠美人,想要跟她们上床男人,从部族里排到部族外。
可自打见了米栗和惹藿,倱裘王子再没正眼瞧过这些女人。
腊肠女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米栗和惹藿。里面似乎装满了歹毒的毒汁,能毒死几头牛,这让鱼目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亚丹王子听倱裘王子这么一说,顿时两眼放光。
自个兄弟的话,他自然深信不疑,虽然这人不怎么靠谱,可有牛气的家底,藏有宝贝石头,这不容怀疑。
于是,他回头一招手,就看过来一个人,手拿一张皮料,上门写有蝌蚪一般的字,亚丹王子在上面摁了手印。
那人走了后没多久,两个汉子抬着一个袋子过来,鱼目看得明白,金币专用袋啊。
原来亚丹王子已经在这里赌过几回,把带来的金币都输光了。
他不穿底裤,不然连底裤都输掉了。
他赶紧令保镖回去取钱,这一来二去的,要几天的时间。
那会倱裘王子还没来,他就借贷数百快金币,结果还是输光,保镖却迟迟不来。
2天的期限一到,还不上高利贷,他身上的戒指,耳环啥的,值钱的都被搜去还债,这还不够,被赶出了帐篷。
还好他眼疾手快,几块银币藏在鞋底,没被搜走。
他只好在搭帐篷里瞎转悠,形迹可疑,保镖赶他走。
亚丹王子使劲给保镖解释,他跟倱裘王子是铁哥们,关系如何地好,可任他口喷吐沫,说破了嘴皮子,保镖还是将他轰走。
这口气,他一直记着,所以,刚才他差点跟保镖动刀子,就是想出这口恶气。
无奈之下,他沦落荒野,碰上了差察王子。目睹了鱼目的神奇,顿时重燃信心,决定利用鱼目大赚一笔。
他刚才所签的是借条,圈子里有人专门放贷。输钱不怕,可以借贷。
不怕借钱人还不了,能进来的都是部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底都殷实,何况还有倱裘王子做担保,不怕他不还。
有鱼目在,亚丹王子底气十足,一口气就借了1000枚金币,准备大干一场,不仅把输的再赢回来,还要翻身,大赚猛赚一笔。
这1000枚金币,还不够买倱裘王子这几块石头,最后,看在哥们的交情上,倱裘王子让价,以1000枚金币成交。
眼见亚丹王子求宝心切,还没等征询鱼目的意见,就已经一手交钱,一手拿石头了。
石头拿到手上,亚丹王子这才想到请鱼目过目。
鱼目瞅瞅四周,说太喧闹了,鉴石需要个不被打扰的地方。
倱裘王子收了金币,正乐呵呢,刚当家做主,就开张了,收入1000金币,老家伙这回什么话说了吧,看我赚钱多轻松,嘴皮子一动,金币哗啦啦就落入口袋了。
他忙说:“进我帐篷里鉴石,里面静。”
说着又从里面轰出来几个女人,就跟赶跑苍蝇似的,手打脚踹,女人尖叫着四处乱窜,一下子没了踪影。
鱼目坐在里面,开始运用“望、闻、切”鉴石。
这可是真正的头一遭实战,他不敢大意,全力以赴,全身心地投入。
两个女人帮忙洗干净了石头,鱼目老僧坐定一般,抱住块石头,反反复复地看了不下百遍,然后,搁在鼻子下嗅来嗅去,帐篷里都是他鼻子发出的声。,
最后,他将石头抱在怀里,比抱个美人还用心,就看他双目紧闭,掌心按住石头,翻来覆去地。
等把几块石头鉴了个遍,足足花去一个多钟,此时他额头已经密布细珠。
鉴石这活,不只是耗费体力,更是损耗心神,
他庆幸昨晚幸好没做房事,不然,还真是吃不消了。
一旁的米栗体贴地帮他擦去汗珠,鱼目心中直叹:“蒲稍这小子有好福气!”
他想起,路上来时,听蒲稍跟米栗说的悄悄话。
“你爱我吗?你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娶很多的老婆吗?”
“喔我会像别的男人一样爱自己的女人,可我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娶很多老婆,我只要你这一件毛皮大衣就可以了,不仅保暖还贴心撒。”
米栗顿时心花怒放,献给了蒲稍一个长吻。
鱼目听着好笑,可心里有羡慕无比,若说保暖的毛皮大衣,那可多了去,可能贴心的,却是不多,若能有一件,我能否像蒲稍一样,只守住一件呢?
等鉴定完毕,鱼目心中一惊,“这不大可能吧?这可是倱裘王子家族压箱的宝贝不行,我得重新来一遍。”
鱼目回头又重新把石头鉴定一边,还是同一结果。
时间又过去一个钟,此刻,鱼目已经是大汗淋漓,米栗擦汗都擦不及了。
亚丹王子在外面早已经等得心焦口燥,都差点出现幻觉,这几块石头,变成了一堆金币,在那金光闪闪地,实在是招引人。
听到可以了,急忙跑进帐篷。“夷斯特人,怎么样,能卖几堆金币?”
见鱼目没说话,神情淡漠,心中已经是凉了一半,可还残存一半希望,“是不是多的吓着你了?都不敢说出来了?哈哈哈兄弟,别怕,你的抽成如果太多,我叫人帮你驮走。”
鱼目摇摇头,“我说出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见鱼目如此神态,亚丹王子顿觉浑身冰凉,可心里又不甘,“你说,兄弟我坚强着哩。”
“这些都不值钱。”
“没一块值钱的?”
“是的”
就听“嗷”地一声,亚丹王子瘫倒在地上了。
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亚丹王子放声大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倱裘兄弟不会坑我的!倱裘兄弟不会坑我的!”
“是啊,怎么会呢,这几块石头可从我家老老头子那传下来,一直当宝贝放着的。”
倱裘王子一脸无辜地说。
“难保你家三代都看走眼了呢,这容易,把它们都切割开,不就清楚了?”
差察王子说。
说干就干,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倱裘王子急忙令人把石头抱过去,找人切割,还承担了切割费用。
大伙都过去围观。
第一块石头切割开了,在最里面有指甲片大点的红色,还掺杂着白色。
第二块石头里面就跟没熟透的西瓜似的,白瓤的。
第三块里面,整个灰不溜秋的,跟可以当做磨刀石用。
第四块,就还惨,中间一圈,巴掌块大点红斑,跟铁锈似的,糟糕透顶。
全都是平庸的石头。
亚丹王子真是欲哭无泪,愿赌服输,也怨不得谁,只怪自己太心急,没让夷斯特人先看看。
这可是借的高利贷,今天借了1000枚金币,驴打滚,3天后能滚到还3000块金币。
亚丹王子上吊的心都有了。
倱裘王子为了表示对兄弟的同情,主动归还他500枚金币,这算是洗脱了坑蒙兄弟的嫌疑。
亚丹王子赶紧把这500枚金币先还了高利贷。
几度输的精光,亚丹王子春头丧气地,无精打采。
倱裘王子见他这样,就低声对他说:“兄弟,要不我借你500枚金币,你再玩玩。”
亚丹王子一听,精神一震:“倱裘兄弟此话当真?”
倱裘王子拍着他的肩头说:“兄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了?不过嘛,我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
“啥条件啊?”
亚丹王子心知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只有挨宰的份了,只要他的条件不过分,就随他好了。
就看倱裘王子瞟了一眼米栗和惹藿,“你只要想办法说服那两个女人陪我一晚,这500枚金币,我就送你都成,而且帮你还清高利贷。”
“靠,这头公狗闻着腥味就发情,你当她俩是我的女人啊看来他很是垂涎荼伽女人,肯下这么大的本”
亚丹王子心里狠狠地骂道。
“倱裘兄弟,我虽然同差察王子关系够好,可也没好到女人一起上的地步,那位蒲稍兄弟,我也是才认识,就更不可能了。”
“瞧你说的,事在人为,我支你一招,事情就办的妥妥滴。”
“啥招啊,兄弟。”
“附耳过来。”
倱裘王子附在亚丹王子耳朵上嘀咕了几句,亚丹王子听罢,脸色一变,“这咋行,那可是我兄弟,使这么阴损的招数,做人还有底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