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住嘴了,把目光转向黄宙,都想仔细听听专业人士做何分析,如何解释。
黄宙看看众人,清清嗓子,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道:“因为我听我爷爷说过。”
众人同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闪电击中了,击完之后一脑袋都是黑线。
口无遮拦的墨菲替大家说出心声,道:“你是神棍二代。”
海盗旗本想就着他的专业解释,问点专业严肃的问题,但一听黄宙那让谁也接上来的神回答,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还是让众分析分析更靠谱。
“好吧,性别上她或许并没有瞒我们。我们的判断依据的是神话,依据是的传说,这一点,她没骗我们,是我们太无知又自以为是,”海盗旗走到桌边,从白天管家老师准备的水果盘里拿了一只红苹果,咔嚓来了一大口,然后继续道,“那么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呢?这个是故意的欺骗,她自称是红衣使者,而其实姓阎,名罗。”
“我觉得,她其实并完全像她自己说的,”红茶分析道,“她希望我们知道有些事并不是神话,不是传说,但是她并不想让我们完全从神话传说中醒过来,呆在神话传说的迷雾当中,她安全,更权威。”
海盗旗点点头,道:“有道理。”
“女人心,海底针。”看了刚才的视频,听了她说的一番话,青木真衣轻揉了一下小鼻子,闪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分析道,“正如刚才说的,神话传说让我们对神族的误解太深,而一一解释,又太过麻烦,恐怕用一整晚也解释不完。为了便于交流,她只解释了几个关键点,因为不解释这些就没办法交流,但其他的内容并不是必须,而且解释的太多,又不便于欺骗。”
“欺骗,你说欺骗,”海盗旗点头赞同道,“你也认为里有欺骗!”
“里边有很多欺骗,这个咱们一会再说,”真衣继续分析道,“但就现在咱们谈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她是为了不让海哥哥在这些问题上大惊小怪,而且忽略了她此行的目的和说话的重点。所以,她就顺便做了个称谓上的改动,以后需要,她还可以随时再改回来。”
“为了突出重点而采取的小花招,”海盗旗点点头总结真衣的话道。
“海哥哥,我就是这个意思,”真衣甜甜地笑道,脸上有两个小小的好看的酒窝。
“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海哥哥,海哥哥的?”墨菲闻听此言,又掐脖子做呕吐状,鄙视道,“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快吐出来了。”
青木真衣想还她两句,但是强行忍住了,一脸的冰冷。
“那你怎么看?”海盗旗怕两人又要拔刀相向,忙把话抢回来,导入正轨道。
“我看呢,她就是个变态,她就是个双性人,”墨菲毫无忌惮地分析道,“她喜欢穿女人衣服,又喜欢像男人那样办事,异装癖。做女人呢,她自卑,做男人呢,她也自卑,而做为男人加女人呢,并不会如同数学里那样,负负得正,而是双重的自卑。基于阎王在神话传说中的高大上形象,基于她自己的双重自卑,她,不敢承认自己就是阎王,这是怕给自己丢人,这是怕毁了自己的形象。正如刚才红茶说的,藏在神话故事里,让她感觉到了尊严,心里舒服多了。她这么做,全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后的细微的心理体验。”
听了她这番惊世骇俗的分析,众人也是一脑袋黑线。
“咬叔,你刚才分析的不错,继续!”海盗旗看到青木真衣脸上的冷笑,嘴角一撇就要开始说墨菲的不是,为了避免二人的冷战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忙把话头接过来,塞到咬叔手里。
“束缚,我想说的还是束缚,”咬叔刚才本想说墨菲挺有亲身体会啊,又怕挨揍,恰好海盗旗问到他,他想了想,似乎在自说自话地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抬头答道,“正如我们的人类社会,各种阶级,各种身份,各种地位,说的话,办得事,都是不一样的,并不是越是上级就越是什么都能做,而越是下级就越是什么都不能做,道德,法律,秩序,行为规范,无论对上级还是下级,都是个束缚。”
海盗旗看了一眼青木真衣,跟她挤挤眼,示意她不要生墨菲的气,然后让咬叔继续说。
“没错,越是上级越有权力,他可以双重标准,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逾越任何的红线,但是,这只能是背后行事,”咬叔一脸严肃,如同一个政治家那样分析,道,“表面上,他还是要遵守我们前边说的诸如道德那些东西的,不然无法服众,无法要求别人。但是上级的身份毕竟是个束缚,有很多话不能说,有很多事不能做。如果她即是阎罗,又是阎罗的使者,也就是说她既是上级又是下级,既是决定者又是执行者,那她就会有最大的回旋余地,可以极方便地与你周旋,与你讨价还价,甚至不顾尊严,撕破脸皮。一句话,她可以左右逢源,她可以既是左手又是右手,左右开弓,打组合拳。”
“嗯,分析的好,”海盗旗把苹果叼在嘴里,鼓了两下掌,赞道,“红茶说的没错,确实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你说的靠谱,我当时跟她针锋相对的时候,就这个感觉,她收放自如,怎么说怎么有理,想说就多说两句,不想说就说不知道,太狡猾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狡猾的人,老奸巨猾,”黄宙点点头,接海盗旗的话继续道,“我们以后跟她办事,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这也是你爷爷跟你说的?”红茶不禁问道。
“没错,这就是他亲口跟我说的,”黄宙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又说了一番不用求证又十分确定的话。
“那么,我们相信你的判断的前题就是相信你爷爷喽,”墨菲笑道,“你爷爷是对的,你的判断就是对的,不用任何讨论,不用任何分析?那么我们现在很想知道,你爷爷到底是怎样一个神棍,为什么他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也就是说,你怎么证明他的话的可靠性?”
“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黄宙耸耸肩,撇撇嘴儿道,“我也证明不了他的话的可靠性。”
除了咬叔,其他人又被他说的一脑袋黑线。
“有些东西,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咬叔看起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替黄宙说话道。
墨菲看他来气,抬手作势要揍他,咬叔忙伸手护头。
“好吧,好吧,那我们还在这里就此讨论个屁,”海盗旗被黄宙给气乐了,道,“别人不了解你,我跟红茶还算了解。对吗,红茶?”
“没错,”红茶点点头道。
“它了解的跟我了解的不一样,”海盗旗想到红茶有本记录各种秘密的日记,又不告诉自己,心里就不舒服,道,“它似乎更了解你爷爷,他爷爷可靠吗?”
“绝对可靠,”红茶很肯定地说道。
“瞧,”海盗旗跟众人一指红茶道,“这个,是来自未来的保证,它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我们可以信它。”
红茶是怎样一个东西,墨菲和真衣肯定是知道的,她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道。
“那我们就请黄宙先生来讲讲下边的疑点吧,”海盗旗提意道,“如果他也说他爷爷不知道,或者他爷爷没跟他说,那么再做分析,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谁提出什么不同意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