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叔把手里的烟歪叼在嘴里,笑着第一个给海盗旗鼓掌。经他一带头,黄宙、真衣和墨菲都笑着一起替海盗旗鼓掌。特里格拉夫也佩服的五体投地,摇摇头,笑着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门徒,带着门徒一起给海盗旗鼓起掌来。
这个孙子实在是太能扯了,大家都对他的扯蛋新高度表示万二分的佩服,都感觉这真是太神奇了,神要是能像他想象的那么灵活机动,那这个世界该老有意思了。
“我想我还是应该妄自揣测一下几位大神的心思,回答一下海大师的问题,”特里格拉夫笑得直咳嗽,伸出两根手指跟海盗旗要烟,海盗旗忙给神仙递烟点火,他心里没数,见众人给他鼓掌,还以为别人赏识他呢,乐得屁癫儿屁癫儿的。
特里格拉夫吸了两口烟,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海盗旗的高见道:“我是这样想的,推己及人吧,首先一个神,不去想这些是基本的素质,不然也就不佩称为神了,虽然可能也有些神根本不配被称为神。就算所有的神都没有这个素质,都不拒绝平分其他神的能量,他们也不能这么干,因为这就相当于给神之间的相互残杀开了一个方便之门,只要想增强自己的实力,就可以通过杀别的神来获得。再一个,你听过一个为了十两银子,喝了一桶痰的故事吗?”
“听过,超恶心的,”海盗旗掐着脖子做呕吐状道。
“我们没听过,”墨菲、真衣和咬叔一起摇头道。
“是这样的,我给你们简单讲一下这个故事吧,老有意思了,”黄宙笑了笑,对三人道,“说古代有一个财主,拿人寻开心,便在城门口放了一只装满黏痰的痰桶,并在墙上贴出告示:‘喝痰一口,赏银十两’。实在是太恶心了,但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想挣这个钱的,上来端起痰桶,‘咚咚’,把一整桶全都给喝下去了,底朝天,看得围观众人全吐了。财主吐完了,把十两银子递到那个喝痰喝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勇士,并问这个人说:‘喝一口就能算十两银子,你干嘛把一整桶都喝下去呀,也太实诚了吧?’那个人皱着眉,直摇头,嗓子里挣扎了半天,才能发出声来,他说:‘我一开头是想就喝一口的,但是痰太黏了,断不开!!’哈哈!”
咬叔、真衣和墨菲听明白了,笑着站起来,要把黄宙掐死,同时心里恶心够呛,都觉得这个笑话太恶俗了。
“神力,神的能量也跟这桶痰一样,”特里格拉夫顽皮地做呕吐状,笑着对海盗旗道,“太黏了,断不太。哈哈,别说四四二了,就是五五分也不成。没法分,再说也没工具啊,哈哈!”
众人一听,都笑了,连海盗旗自己都乐了。丁丁可以切成断儿分,但是能量好像不行。
“我记得你说那个被干掉的森林恶神贝尔斯特科,他的能量便四处飘散了,”海盗旗还有想不通的地方,于是继续问道,“他的一部神力还进入了拉斯普延体内,与守护神珀列维特的能量结合在一起,那么拉斯普延被干掉后,他的能量为什么没有四处飘散,然后与三位神的神力相结合呢?”
“问得好,贝尔斯特科被打得形神俱灭,能量无所依托,就会以最自然的形态分散,去寻找新的宿体,它的性质是平和的,自发的,没有攻击性的,”特里格拉夫解释道,“而拉斯普延不同,我们杀死了他魂魄,但是并没有消灭他的身体,那神力还在他的身体里,大概是由于守护神的特性,那能量最后都集中在丁丁里,诸神取下身体的丁丁,很是奇怪,那能量并没有消散。于是诸神带着丁丁来到了奎沃济,把它安放在这坐小教堂的地下秘室内,并由教堂内的神父世代看守。这样丁丁的能量就可以世世代代,福泽四方了。”
“你就那神父?”黄宙推测道。
“不,我不是神父,”特里格拉夫,耸耸眉,吸了一口烟叹道,“我要是那神父,拉斯普延也就不会得手了。真是成也防患,败也防患呢。”
海盗旗不解地问道:“这话怎么讲?”
“虽然诸神当时已经确认消灭了拉斯普延的魂魄,但是为了防范其他觊觎丁丁能量的邪恶势力,”特里格拉夫叹了口气,说道,“诸神才设计了一个需要言咒开启的秘室,并将言咒留给了第一代神父,并交待他,如遇特殊情况,可将丁丁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收藏。”
“这显然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一道最后的防火墙,”海盗旗想起了秘室内玻璃瓶托架上的那个小机关,很是佩服诸神的心思缜密,对特里格拉夫道,“若是把实情告诉祖父,那这个普通人很可能受不住威逼利诱,把机关的秘密也说出去,那样一来,拉斯普延就不会犯下大错,导致奎沃济升起能量护盾,从而使自己没有了退路。”
“你分析的完全正确,”特里格拉夫笑道,“还有,我要跟你们强调另一件事——”
“——等等,我还有没问完呢,”海盗旗见特里格拉夫要转话题,忙把刚想到的疑惑抢先说出来,道,“森林恶神一死就死得透透的,没再复活,为什么拉斯普延就能复活,凭什么呀?就因为丁丁大?”
几个笑点低的,听了这话,都低声地笑了出来。
“这就拉斯普延狡猾的地方,”特里格拉夫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背向海盗旗等人走了几步,似在整理着头脑中纷乱的思绪,几秒之后,特里格拉夫潇洒的转身,对海盗旗解释道,“你们中国人有个词叫‘狡兔三窟’,又好像你所知道的每个坏蛋,似乎都家里都有一个藏东西的暗格、暗箱或者秘室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