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轴演出,指的是一场演出中的倒数第二个节目,或是演出者会倒数第二个登台演出,总之不是倒数最后一个就对了,在压轴节目或演出者表演完,仍有节目或演出者要进行表演,称之为大轴。
在女神联盟之后,要上台做这个大轴表演的人是谁呢?出乎所有观众的意料,这个人竟是混杂在乐队里,一直在那里打鼓的李缙!
李缙为了迎合一部分女性观众的心理需求,不顾身份,亲自上阵了,他把整个乐队移到了舞台中间,一边打鼓,一边唱起了歌,他也唱了两首歌,一首是《伤心1999》,一首是《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这两首歌都是他喜欢的后世的一位男歌手的经典代表作。
既然能称之为是经典,当然是十分动人好听了,加上李缙唱的也不错,很有力量,很有感情,所以还是博得了不少人的青睐,尤其是一些女性观众的青睐,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要打鼓,不是打鼓就不能唱歌了,而是他与鼓在一处,鼓声会盖过他的声音,也就是传递效果不好,观众有的时候会听不清楚他在唱啥。
李缙在彩排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事情了,其实想解决这个事情也容易,只要让别人来打鼓就可以了,但目前还没人能打这架子鼓,虽然他现在已然在开始教某位乐师打鼓了,可这么短的时间,哪能学的会啊,所以这鼓暂时还得由他来打。
在李缙表演完毕以后,八音坊这一天的演出就全部结束了,但在第二天还会以这种免费的形式继续,一直会持续半个月,观众在这半个月里,天天都可以免费到八音坊来看演出。
虽然李缙这么搞不但赚不到钱,并且还要往里面搭钱,毕竟请人来表演要给银子,可他却在所不惜,因为这能赚到名气,有了名气以后,还怕赚不到钱吗?
请来的那些清倌人,表演完节目,有的早早就走了,有的留了下来,跑到前头去看表演,一直看到了最后,等散场才走,有的都散场了,还没有走。
这都散场了,还没有走的清倌人一共有三位,其中有一人是陆洁贞,她带着另外两位清倌人,在散场以后,找到已然下了舞台,去了后台的李缙,恳请李缙在第二天她们演出时,能为她们打鼓伴奏,李缙也不好拒绝,不然就显得有些小气了,是以便答应了下来,并和她们所带的乐师简单地沟通了一下。
等沟通完,在送陆洁贞她们离开,路过前台,也就是舞台的时候,李缙看到有几个人正在舞台之上研究他的架子鼓,其中有个人正是夏溪!
李缙看到夏溪以后,就没有再送陆洁贞她们了,而是直接上了舞台:“诶诶诶,你们几个围在那里干嘛呢,谁允许你上台来的,还不赶紧都下去!”
夏溪回头看了看李缙:“是你们那个王坊主说,我们可以随便瞧,所以我们才上台来的,莫非,他说话不顶数?”
王坊主?她说的是王胖子吗?这王胖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保密啊,瞎炫耀个什么劲儿啊,等人家看明白了,也做出了这架子鼓,我看你还嘚瑟不嘚瑟!
李缙呲了呲牙:“没错,他说话就是不顶数。”
“哦。”夏溪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然后又回过头去瞧那架子鼓了。
呃?这是咋个意思啊,她怎么又看上了?她这是在装傻吗,亏她还是京城第一名妓,竟然连这种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这脸往哪放啊?
李缙感到颇为傻眼。
“咚咚咚咚咚…”夏溪不仅看,还像示威一样,走到架子鼓的另一头,坐下拿起鼓槌,胡乱敲打了起来。
呀,还来劲儿了,你以为你是女的,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吧?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李缙来气了,随后也走了过去,伸手捏住夏溪后脖领,将她给提拉到了一边:“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好不好,还是赶快回教坊司去吧,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现在都快夜禁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可就回不去了。”
“……”教坊司的那另外几位清倌人,看到李缙如此对待夏溪,全都呆掉了!
夏溪也愣了几愣,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尤其是男人这么不尊重地对待过,不过她却没有生气,反而倒觉得很有意思,竟然不自觉地还露出了笑容:“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接我们的人还没来。”
“接你们的人?你们是只身来这里的吗,没有带人来吗?”
“没有。”
“……”
“不然李大人,你送我们回去吧?”
我送你们回去?我凭什么要送你们回去啊,我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我才不会闲的蛋疼,去充这个护花使者呢!
李缙以问代答说:“你们自己能来,就不能自己回去吗?”
夏溪振振有词地说:“这上午和晚上怎么能一样呢…”
“现在这天又没黑,和上午又有什么分别?”
“现在天是还没黑,可是一会儿就会黑了,要是到了那会儿,我们还没有回到教坊司…”
“这八音坊离你们教坊司又没有多远,你们还能走到天黑啊?”
“这说不准的,女子走路是很慢的。”
“有多慢啊,比蜗牛爬的还慢吗?”
“比蜗牛当然要快了,但也快不了多少。”
“那就不能快点走吗?”
“不能。”夏溪很干脆地回答。
“……”李缙还真拿这个夏溪没辙了,他能把夏溪从架子鼓前提拉到别处,但不能硬将她赶出去,万一她在回教坊司的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情,那怎么办,他倒不是怕担责任,而是会于心不安,因为他和夏溪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怨。
就在李缙感到为难的这个时候,尹紫苑、张俏鹫等人从后台那边走了过来,等来到舞台下,尹紫苑瞥了夏溪两眼,而后看向了李缙,招呼了一声:“相公,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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