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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lì了昨夜的变故,老支书很不放心,再三劝二叔:“先生还是去看看情况吧,不然我这是一刻也不得安心,哪里敢睡。”
昨夜是我们赶路太晚,到了村里还未歇脚,人是疲惫不堪,若还要我们去坟地查看那十七具老寿星的尸首情况,有些说不过去,此时虽说很快就要天亮了,老支书和众村民却生怕再有什么差池,这才不过短短两夜的时间,村里又损失了二十来口人的性命,已是弄得人人自危,而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整个村子的生死存亡。
老支书这话,又唤起了众村民心里的惶恐,纷纷跟着附和,我们也就不得不去。
二叔头皮一硬,说:“那,还是去看看吧。”
我们到了保管的堂屋,昨夜中了蛊毒的那十几个留守就安置在这里,此时已经全都气绝了,看表情样子,死前必定经lì了一个极为痛苦的挣扎过程,面部表情扭曲,全都睁大着眼,张大着嘴,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从表面看,死因的确是被某种异物哽住了喉头,闭了气,才导致气绝身亡的,看来二叔说的没错。
我们将这十几具尸体一一查看了一番,和坟地里那被吊死的十七个老寿星一样,除了死状狰狞,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情况,看来这蛊毒中的可真够深的。
“没什么情况,”二叔说,“坟地里那十七个老人是时间拖得太长了,蛾蛊已经长成了。而他们昨夜才中的蛾蛊。时间还没这么快,所以到天明之前的这段时间,大家尽可以放心休息。明早在窑里一火化,应该就没事了。”
“那坟地里没有和我们一起逃回来,中了蛾蛊的人怎么办?”
这时我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正要回侧屋去偎在火堆旁睡上一觉,若不是泉水这一句话的提醒,我们一众人差点就把这件事情忘了,泉水这家伙平时虽然是个闷葫芦。但关键时候说出的话话,总能起到重yào的作用。但他的话,却让大家本来都已经放松了的心情。一时又紧张了起来,老支书已经被今晚的事情,搅的焦头烂额,彻底乱了:“是啊。先生。最先逃走的那几个人都中了蛾蛊,此时还露在荒坟地里,荒坟离村子并不远,他们身中的蛾蛊一旦扩散了,只怕更不好控zhì。”
二叔想了想,说:“老支书,能准bèi些麻袋不?”
“麻袋这个并不成问题,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收集起来并不难。先生要麻袋,做什么用?”
“此时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待会天亮了。得差人去坟地,把他们搬回来,保险起见,最好套上麻袋,这样安全。”
“先生的意思是,把他们搬回村子,在窑里一起火化?”
“只能是这样了,没什么其他办法,时间太过紧张仓促了,只怕等不及太久,要是耽误了时间,让蛾蛊在他们身体里长成了,就不是火化能断根的事了。”
老支书点头称是:“一切听先生安排。”
我这时真是困顿疲倦到了极点,便说:“支书啊!有我二叔在,放心,没问题的。真是困死了……”
老支书听我这话笑道:“那是,那是,”说完看看二叔,在等二叔的意思。
二叔点头说道:“还是先安排大家睡一觉吧,时候不多,就要天亮了。”
众人这才回到侧屋,偎在屋里的火堆旁,也顾不得舒不舒坦,就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睡了起来,这一觉睡的极沉,等到鸡叫天明,第二天一早被叫醒,又是一个大雾天。
我头疼欲裂,没睡好,正骂骂咧咧,一看村民们早饭都快吃完了,赶紧找水漱漱口,这干什么都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等我拖拖拉拉完,去吃早饭时,大家已各自去忙活了,我倒是落个自在,无拘无束,放开食量,把剩下的馒头咸菜吃了个精光。
等我吃完饭时,众村民已经将该准bèi的都准bèi妥当了,荒坟那边,老支书已经安排有人去了,二叔询问了老支书村里破窑的位置地点,去那里还有一段路程要走。
此时天地阴阳随着白天的到来,已经再次交替转换了过来,但是昨夜大家伙见识到了蛾蛊的可怕诡异之后,都还心有余悸,于是商量着,干脆连同保管院子的这十几具中了蛾蛊的尸体一起,都用麻袋封起来算了。
老支书又一合计,加上荒坟地的那几具尸体,两拨合在一起,数量确实有点多,人背不安全,于是又牵了两辆牛车来。
在准bèi用麻袋装这些尸体之前,二叔还做了一项准bèi,杀了那只白公鸡,放了血,装在大瓷碗里,又掏了几道镇魂符,把符放进铁盆烧掉,然后把碾碎的符文纸灰洒在了装有公鸡血的瓷碗里,同公鸡血和在一起。
我问二叔说:“这有什么用?”
二叔说:“用来给他们喝的,除蛊必须断根,这就如同斩草治病,要是蛊根难断,留下后患,那是祸害无尽啊。”
我说:“人都死了,这能吞得下去吗?”
二叔把掺了符纸灰的鸡血搅匀:“蛾蛊封喉,鸡血自然是下不去,这鸡血到了蛾蛊封喉处,其实只是起到了一个封印的作用,将蛾蛊封住,防止火化时它们逃出来,这样才能做到除蛊断根,以防后患。”
我看了看二叔手中的碗,说:“这一碗够么?可有二十来号人。”
泉水难得笑了笑:“一人顶多一酒盅。”
“那是够了。”
将这一切做完,准bèi就绪,便由老支书叫来几个村民一起,将这下了符的鸡血给保管里这十几具死尸灌下去,幸好他们本身就张着嘴,所以并不费劲,灌好了,套上麻包,等到老支书支出去的几个壮汉,将昨夜最先逃跑那几个人的尸体抗在麻包里带回来,如此灌了鸡血后,便装上牛车,众村民便扛着干柴,由老支书带路,朝着破窑去了。
临行时,二叔问老支书:“那破窑附近,黄泥应该好找吧!”
老支书连连点头:“好找,好找,烧窑的地方,多的是。”
二叔交代道:“那待会火化这些尸体的时候,要像以前烧窑砖一样,得把窑面用黄泥封死,怕那蛾蛊万一烧不死,飞出来,那可就是难出的祸害。”
老支书连连称是,随后又支人将村里能有的铁锹锄头都搜罗出来,带上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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