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小贼倒不用他花力气去捕捉了。
以江文眼力的观测来看,那人的重量起码也在一百二十斤以上,这么一个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空气阻力,再加上从十几米的高度上跳下,一整个过程下来,最后这个人落地时地面施加给他的反作用力可以达到近乎于天价的6000牛,这样一个力量加注在那人的双腿上,他的双腿避免不了粉碎xìng骨折的厄运。
也难怪jǐng察这么放心的叫他去拦住这个家伙,想必他也知道,落地后的歹徒,肯定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吧。
到时候,江文只要装模作样的上前将他擒住,就万事大吉了。
说时迟,那时快,从桥上舍生夺命跳下的歹徒‘扑通’一声落了地,双脚无法承受传来的巨大力量,体朝着草地前扑出去滚了三四圈,然后终于卸去了落地的力道,爬起来继续朝前跑。
双眼血红的镶在瘦削的脸上,就好像是吸血鬼电影里的德古拉,手拽着刚才为了抢了金项链捅了中年妇女还有沾有血迹的钢刀!
什么?竟然没事,江文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是普通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连点轻伤都没有受。
虽然江文没有在意这个歹徒,静静的站在原地,但是在桥上的人看来,江文是被吓傻了,而且是被吓得不知所措的那种。
因为他挡在了一个激动起来连大桥都敢跳的凶悍歹徒面前,挡在了两只嗜血一般猩红眼睛的面前,挡在了他不顾一切逃生的面前。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凶暴*残忍的歹徒!
人民大桥上围满了的人,有垂暮的老人,有张望的中年男子,有什么也不懂得小孩,还有捂着嘴被吓得眼圈红红的少女,他们的表千篇一律的写满担心。
一个瘦弱模样的青年面对着一个丧心病狂的嗜血歹徒,其结果不言而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一刻人群惊恐的表在江文眼里定格成一尊尊犹如寺庙里佛像一般慈祥的雕塑。
尤其是刚才那个叫江文拦住歹徒的jǐng察,此刻已经全冰冷,因为自己的一席话,竟然害死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生命。
江文淡淡的看着正向他冲来的歹徒,就好像大人看着小孩在耍闹一般,脸上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这………算是飞蛾扑火吗?
凶恶的歹徒已经以很快的速度冲了上来,手中的钢刀闪着亮光朝着江文的心窝处刺过来。
像是来自于遥远的地狱,带着剌白无的光芒,又像是一瞬间划破夜空的闪电,将所有的反抗都凸显得苍白无力,在这把锋利的尖刀之下,所有生机蓬勃的生命都会黯然失sè。
歹徒着嘴唇,瘦削的脸肌在不停的抽搐着,这是他激动的预兆。
他仿佛都能看到自己手中的钢刀,扎进面前这个不知死活,敢拦着自己去路的青年心脏时,喷溅而出的血液,腥红的血液,甜美的血液,还有伴着血液喷出而发出的惨号。
像前不久被他刺杀过的女子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一样,都让他有着为之疯狂的兴奋,肾上腺素不断分泌而出。
他的嘴角显现出狰狞,他手中的钢刀划着死亡的轨迹,像是勾魂夺魄的死神镰刀,无数人的惊叫后发先至的传来,一些胆小的少女已经是被吓得浑瘫软。
生在和平年代的人们何时见过真正被杀的人?!
歹徒“桀桀”笑着,眼看他要挥起手中的钢刀,那锐利的刀尖似乎已经触碰到江文的心脏,那一刻在大桥上观看的人们似乎看到血花在四溅。
但是,时间似乎就在这时候定格了——
歹徒的钢刀似乎被实施了定魔法似的,死死的定格在江文的心脏前,离真正刺入就差那么一线,而这一线,是他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
歹徒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咬紧牙关,猥琐的脸上憋得通红通红的,用尽吃nǎi的力气,就好像拔河似的,想拼命的抢回自己钢刀。
但是,江文的两根手指头,就好像老虎钳似的,紧紧的嵌在钢刀上,别说抢回钢刀,就算他想移动0.0001毫米都无法做到!
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桥上的人群疑惑了,本来有些胆小的女子已经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毕竟歹徒的钢刀一直停留在江文心脏前的况,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现在到底是闹哪样啊?钢刀一直停在前,歹徒还拼命的把钢刀往外拉,看样子似乎还没成功,这是在干嘛?他是搞笑演员吗?
看到自己努力了半天,却连脚步都无法移动一步,歹徒气得脸都黑了,不过他也是个老江湖,虽然他武功不算是很高强,但是见识却很广博。
本来以为江文是只弱鸡,可以被他随意宰割,没想到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华南虎,很凶猛的那种,看来他今天是撞到铁板上了。
他双手一松,放弃了取回自己钢刀的打算,随即跳到离江文一米远处,对江文说道:“小子,今天老子认栽,给条活路行不?看样子,你也是个练家子,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人,山不转水转,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
本来江文还想放歹徒一马的,毕竟不太关他自己的事。
但是那个歹徒一直在那边唧唧歪歪的,像只苍蝇那样嗡嗡的在耳边乱飞,好像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江文烦了,转头看向歹徒,道:“活路?做人留一线?不好意思,我没把你放在眼里。”
歹徒怒了,猥琐的脸蛋气得通红通红的,因为江文的蔑视是**的,甚至没有丝毫的掩饰,鼻孔朝天,摆出一副老子就是看不起你样子。
那种蔑视的眼神,那种轻蔑的语气,好像在说:你就是个小喽啰,你就是个放在路边,连路人都懒得践踏的垃圾。
多少年了?
到底多少年了?!
自从他在道上闯出了名堂之后,就再没有人敢鼻孔朝天的和他说话,道上的人,和他说话的时候,有哪一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有哪一个不是对他心存畏惧的?有哪一个不是对他阿谀奉承的?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就凭你这个nǎi都还没断的小孩,也敢蔑视我,也敢瞧不起我,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啊?是不是我还不够凶恶?!
歹徒怒了,紧握着拳头,双眼瞪圆,青筋暴起,同时他的喉结凹凸的动了一下,就好像一只准备随时暴起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