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警察厅,江文就见到,警察们也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江文来到报案窗口,接待人员懒洋洋的道:“什么事啊?”
“你好,我想保释几个人。”
“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江文将下午抢来的钱,递给警察,顺便多递了一张50面额的,“这点钱,请兄弟喝茶。”
警察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装在口袋里,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小兄弟,你要保释的人,叫什么名字?”
“叶问,黄粱……”江文想了想,又加了一个名字:“还有金山找。”
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对金山找金师傅,江文印象也很深刻,这个人以前做过不少错事,不过后来改邪归正,在叶问就黄粱的时候,他还出手相助过。
这时候的保释手术非常简单,给钱就能领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警察很快就为江文办好了手续。
“阿文!”
“师父!”见到叶问,江文立刻迎了上去。
大师兄黄粱的脸上,还是鼻青脸肿的,朝着江文眨了眨眼睛,目光中透着感激。
叶问道:“阿文,是你保释我们的?”
江文点点头,关心道:“师父,您没事吧。”
叶问欣慰的拍了拍江文的肩膀,有这样的徒弟,他很满意。
“我没事!”
“叶师傅,这是你徒弟啊?”一个豹头环眼,中气十足的汉子,看着江文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果然够义气啊!”
这个汉子,就是金山找!
“阿文,这是金山找师傅。”叶问介绍道。
“金师傅你好!”江文行了一个晚辈礼。
这时候的人,尤其是武术界,最讲究一个礼,辈份分的很清楚。
见江文恭敬的行礼,金山找就笑着道:“好好好!小伙子不错。”
金山找拍了拍江文的肩膀,忽然,目光略过江文的背后,大声的叫起来:“老婆,这边!”
江文转过头,就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又是一个孕妇和一个带眼镜的瘦高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永成!”
看到这个孕妇,叶问连忙迎了过去。
这个孕妇,正是叶问的妻子,名叫张永成!
气质端庄贤惠,长得也很漂亮。
“问哥,你没事吧。”
张永成一看到叶问,连忙担心的四下查看,看看自己的男人有没有受伤,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叶问淡淡一笑,安抚住妻子:“我没事!”
转过身,叶问道:“阿梁、阿文,你们过来。”
江文和黄粱连忙跑过来。
这还是江文第一次见到师母,恭敬的行了一个晚辈礼:“师母你好!”
黄粱也和江文一样,行了个礼。
不过,对于惹祸的黄粱,张永成明显更亲近江文,尤其是昨天叶问带回去的200块钱,更是解决了她们家目前面临的经济困难,帮了她大忙。
张永成已经知道,这200块钱,正是江文交的学费。
而且,看叶问的样子,似乎已经被江文给保释出来了。
倒不是她势利,而是人们在困难的时候,对雪中送炭的人,自然就会产生感激和亲近的情绪。
“快起来、快起来!”张永成连忙将两人扶起,目光欣慰的看着江文,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师母家,师母给你们做饭吃。”
江文推迟了一番,但是在师父和师母的坚持下,也就去了。
众人和金山找一家告别,就来到叶问家。
……
叶问目前的经济状况,比江文想象的还要困难,一家三口,再家上师母肚子里的那个,全都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饭菜也很简单,几个青菜,外加白米饭,几乎很少看见油星。
吃饭的时候,江文发现,师父的脸色,有些沉重。
疑惑间,江文猛的想起,电影剧情中,明天师父要参加一个切磋聚会,必须接受香港武术界的各门派师傅挑战,且坚持住一炷香的时间不能倒下,才有资格在香港教拳,这是目前香港武术界的规矩。
这个规矩目前已经成型,不遵守的话,根本得不到武术界其他师傅的认可。
如果不遵规矩,继续教拳,到时候就会麻烦不断。
想到这,江文皱了皱眉头。
不过不是担心师父会失败,以师父的身手,目前香港华人武术界除了洪拳的洪震南,能跟师父斗个旗鼓相当,其他人,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
江文是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件事,提高咏春的知名度。
吃过饭,江文就和师父告辞。
离开师父家,江文走在路上,思考着如何将咏春发扬光大。
这时候,没有电脑电视,信息传播的最快手段,就剩下报纸了。
而且,电影里,正是叶问朋友的儿子,一个在报社工作的小记者,刊登了“咏春大战洪拳”的消息,才使得咏春拳正式进入香港市民的眼中。
江文决定,明天就去搞定香港所有的报社,搞不定就用钱砸!
至于钱花完了怎么办……
当然是去抢了!
反正洋人的钱,也是从中国人身上剥削而来的。
……
第二天,清晨。
众人都在练武。
“木人桩,是锻炼拳术套路的一个很好的方法。不过,打木人桩,要讲究方法,不能乱打一气,否则,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还会伤害自己。”
叶问站在木人桩前面,向弟子们示范木人桩的打法。
铛!铛!铛!
叶问的动作行云流水,木人桩被打得直响。
众人都试了一下,还没打几下,都觉得手臂疼得受不了。
教了众人一个套路后,叶问道:“你们好好练习,注意不要勉强,别伤到手。”
又指导了众人几个打桩的技巧后,叶问看了看天色,和徒弟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看着师父的背影,江文目光一闪。
他知道,师父这是接受挑战去了!
叶问前脚刚走,江文后脚就想离开。
“师弟!你是不是想偷懒?每次师父走了你就走?”
听到大师兄黄粱的声音,江文苦笑,只得坚持道:“师兄,我是真的有事情。”
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