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感吩咐人拖走那三个货,然后她离开了。
卫东独自坐在包厢内等待着,他相信这个化名感感的鸡精一定会过来的。
果然,大约十分钟后,一个扎着简单马尾辫,头部之所有装饰品都被卸下的漂亮女孩出现在了卫东的房间内。
这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尽管当时她偷偷留字离开时还不叫感感,还叫滕蓉蓉。
“谁给你起的这个名。”
示意滕蓉蓉坐下后,卫东望向了她。除了多了些风尘味道外,似乎没什么变化。
滕蓉蓉尴尬地看了卫东一眼,然后低下头,“我自己起的,感激你,感谢你,所以叫感感了。”
卫东点头,“这可真是一种不错的感激感谢方式,令人意外,”
卫东没有嘲讽她,只是平淡的说着,可是滕蓉蓉觉得这嘲讽还要令她难受。
只是,平常言语犀利的她此刻在卫东面前,不敢有半句的反驳。她不是怕,她只是愧疚,对于一个曾经真心帮过她的人、希望她好的人,如今这种堕落的走势,让她感觉到极大的愧疚。
两人在包间内沉默的对坐了片刻,而后卫东动手,从钱包内取出一支叠放整条的纸条。纸条展开,其写着娟秀的字迹,一如其女人的容貌那般清秀。
下一瞬,纸条被递到了滕蓉蓉的面前。
滕蓉蓉接过纸条,发现这竟然是她离开时留给卫东的那封信。
那一刻,她眼斥满了泪水,那种泪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许久的低声抽泣后,滕蓉蓉终于开口了,“我没想到你会留着这封信,而且还贴身带着,我一直当自己只是你生命的一个过客,毕竟你有那么多的女人。”
“跟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把第一次交给我的女人,我始终都当她们是我的女人,这其也包括你。我一直都担心着你,但我没有找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心气高的人,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在心说好的努力闯荡,结果竟然闯荡出了个这,这可真是出乎我预料。”
滕蓉蓉显得相当尴尬,而且很是难堪。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味道,但最终还是开口了,讲述了她离开后这段时间的经历……
据滕蓉蓉所说,她离开后确实有想过要凭自己本事发展,但是真正踏入社会后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本事可凭,做工当时还未成年,只能去个饭店内刷盘子洗碗的当服务生,除接受客人的言语撩.拨外,还要接受老板时不时的调戏。
实在做不下去了,她又换了其他几份职业,但除了受人欺负再无其他。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她所熟悉的夜场,而且不再是以服务生的身份,而是以小姐的身份。由于年纪小,样貌好,所以她很吃香,加店本身并不是很大,又没有老牌的漂亮公主坐镇,所以也慢慢的做成了一姐。
于是,成了今天晚卫东无意见到的感感。
卫东很是郁闷,他明知道滕蓉蓉走的这条路是错误的,却又实在无法说什么。人总要活着,而且是人都想要精彩的活着。
“我不是你,没法真正处在你的位置,也不能理解你全部的痛苦和艰难。但是你当时为什么不找我呢?你明知道我一直在华南女高,你明明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为什么不找我?!”
卫东的询问,让滕蓉蓉很不好意思。
“你和林校长都是好人,我没有闯出个名堂来,我真的不好意思找你们。”
“你……”
卫东本还想说什么,但话刚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
滕蓉蓉终究还是个孩子,她只认为能达到结果足够了,过程并不重要。她认为有钱算是闯出了个名堂,这种观念……
卫东不想给她思想教育课,又静静地坐了会儿。
他越来越不想谈了,越谈越无奈。
最终,他站起身来,“今天我没心情再和你谈了,这样吧,我手机号码从来没换过,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以后的打算,什么时候再联系我,我最近会一直在这座城市。”
说完,卫东朝着包厢外走去,滕蓉蓉伸出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也没有说出口,只留那张她曾写下的信件留在她的手。
然而,在卫东即将走出包厢门口时,有个大光头出现了,这可真是个大光头,之前挨揍的那颗看起来威武霸气多了,锃明瓦亮的大脑袋纹着一朵红色的莲花,看起来不仅没有给他增加半分的妖气,反倒给人一种强势的霸道。
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各异的年轻人,而且之前被卫东暴揍过的长金毛也在队伍。不得不说,人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那两腿间的一通烟灰缸猛砸,竟然没有给他把砸出个蛋-蛋的忧伤,这让卫东很是意外。
“老大,是他!”
长金毛如同被欺负的孩子找到了家长,望向卫东的目光斥满了挑衅的底气。而且很有意思的是,他又一次的掏出了他的弹簧刀,那刀锋明光霍霍的,似乎是要在卫东身赚点血的味道了。
“送三万块钱给我兄弟养伤,或者留下一条胳膊,你选。”
他很强势,而且不是那种装壁性质的威胁,他显得很平静,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一件并不平静的事情,这才是真正的牛壁。
但卫东不这么认为,卫东认为,真正的牛壁在牛身。他觉得要把牛壁还给牛,因为牛也需要性-生活。
在这时候,滕蓉蓉起身,挡在了卫东的身前。
她望向那颗莲花脑袋的时候,满脸的笑意,“连华哥,他是我的表哥,不知道我在这里做这个,所以遇到我后很生气,不小心跟你手下的兄弟起了冲突。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表哥一般见识。那两位兄弟的医疗费和各种费用,我包了,你高抬贵手,给我个面子吧!”
被滕蓉蓉称作连华的头纹着莲花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给你面子,你脸有几斤粉,需要我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公共厕所还是公共汽车?”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连华做的挺过瘾的,滕蓉蓉的小脸儿被他拿话语的鞭子给抽的‘啪啪’响。
“连华哥,三万块钱,我帮我表哥出了,求你放过他。”
纵然滕蓉蓉心里不高兴,但脸却依旧得陪着笑意,恳求着连华收手。
连华终于扭头望向了她,“你的账是你的账,我稍后再跟你算,现在我再跟他算我们之间的账,你少插嘴,再敢多说一句,我今晚让弟兄们轮了你。”
很明显,连华根本不是冲着那三万块钱来的,他今晚是来给手下兄弟捞回丢掉的面子。
不过面子这东西,可不是他想捞回去能捞回去的。
卫东坐回沙发,然后掏出了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沈三手下的小丁。
“小丁,我在这边出了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