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雪松夫子有些震撼了!
曹州的读书人,几乎是无人不知张学政患了绝症,日咳鲜血,脸色蜡黄,随时都有可能撒手尘寰。
这样的一个人,这些日子里,居然又开始了参加各种宴会,而且面色红润,颇为健康。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张学政遇到了盖世神医,神医出手,才把张学政从生命的垂危线上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
大家都想知道,这一位能够起死回生的盖世神医是谁?
能够认识这样一位神医,就能够让自己的生命多一层保障,谁也不敢打包票,将来是否有一天,自己会不会患上什么绝症!
可是张学政三缄其口,谁也没有办法从张学政的嘴里得知这件事,有几位与张学政交好的人,也曾经想要打听这件事。
只是张学政含糊其辞,除了打听出来,治好张学政的绝症的人,是曹州本地人之外,其余的事情一概无知。
当然,当张玉堂为了能够让王子腾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进入永丰学堂而跑前跑后的时候,永丰学堂的人,也曾经一度以为王子腾就是治好张学政的绝症的人。
可是看着王子腾那稚嫩的面孔,怎么都看不出来一丝绝世神医的风采。
后来,王子腾在课堂上展现圣贤之光,在甲等生班,力压一众秀才、童生的时候,白雪松夫子此时恍然大悟的以为,是张学政现了王子腾的天赋,才让自己的儿子把王子腾送到永丰学堂来的。
此时,白雪松夫子才真正的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王子腾是张学政的救命恩人。
王子腾救了张学政的命,作为儿子的张玉堂,为了王子腾进入学堂读书帮一些忙,绝对是应该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大如天的救命之恩,更是应该舍身以报!
一丝恍然明悟的神情,浮现在白雪松夫子的脸上,他看着王子腾,有些惭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能耐不在年少,无能耐空活百岁啊,想不到给学政大人治好绝症的人,居然会是你。”
“怪不得同仁堂的人,一直针对你,这一切。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你挡住了同仁堂的路,有你在,同仁堂就会被压下去一头。”
“不过,你清水诗话的时候,狠狠的羞辱了李子昂,使他的文名在曹州尽丧。以后就绝了他的仕途之路,估计他们现在对你的恨意冲天,你要小心点,万一他们父子丧心病狂,让你受了伤害,就是我曹州士林的损失了。”
看着老夫子关心自己的样子,王子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轻的道:“夫子,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
这一次,白雪松夫子没有嘲笑王子腾,而是郑重的问道:“什么身份,大胆的说出来吧,夫子我还承受的住!”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
王子腾捋了捋额前的一缕黑色的长。语气有些飘渺:“其实,我还是一位武者!”
手掌一立,屈四指,食指独立,白雪松夫子的目光,随之汇聚在王子腾的食指上面,就见王子腾的食指上面,猛然泛起一道青绿色的光芒,这道青绿色的光芒凝实,化作一柄三寸长短的青绿色的飞刀!
飞刀在食指的上空,以一种极为有节凑的拍子,转动的越来越快,最后在看的时候,王子腾的食指上空,就剩下一团绿油油的光芒,再也看不到其他。
“去!”
青绿色的光芒,直接激射在宿舍的地上,一道极为细小的裂缝,出现在地上。
白雪松夫子走近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道细缝极深,黑黝黝的,看不到底,且细缝的下面的地方,有着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这些裂痕仿若是一道道的伤口。
“这样的飞刀一旦射在人的身体上面......!”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白雪松夫子都有些胆战心惊。
“估计是一刀下去,整个人都四分五裂了吧!简直是比五马分尸还要惨上不少!”
站起身来,白雪松的神情有些严肃,看着王子腾,萧然道:“没想到,你的武艺造诣这么深,不过,圣人说过,剑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希望你善用自己这一身的武功,千万不要仗着武功高强,就胡作非为,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能耐者,自然会有大能耐者制之!”
王子腾翻了一下白眼:“夫子,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夫,还是个读圣贤书的大夫,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才是我的本分,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动手伤人!”
“只是我不惹事,也不怕事,谁若是惹了我,就会付出他所不能承受的代价,这代价,他们不一定能够付得起!”
白雪松夫子默然,他虽然不希望王子腾杀人放火,却也不会让王子腾受人欺负而不还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绝不是什么唾面自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本也是君子之道,也是君子之德风!
“想不到你还有一身好武艺,这是件好事情,你有圣贤之光照体,又有了武艺,若是有机会参加我朝举办的武科举的话,说不准能够取得功名,到时候,你文武皆有功名,必然名扬天下,使我曹州府的所有士子增辉!”
“武科举?”
王子腾有些疑惑,他的记忆里力,一直没有天统皇朝中,关于武科举方面的事情。
白雪松夫子笑道:“自然是有武科举的,你想一想,这世间,有很多像你这样修行功夫的人,他们高来高去,神通广大,要是朝廷没有足够的武力,如何立鼎,若是儒家没有足够的神通,如何独领风骚!”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等你走到那一步,就会知道,属于那一个境界的秘密,现在多知无益!”
“你既然有这样的医术、武术,一路上,也能照顾自己,我就放心了,你就随着宁采臣去吧,早去早回,不要耽误了读书,更不能耽搁了咱们曹州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
王子腾点头称是,躬身退下,看着王子腾离去的身影,白雪松的心中,深深的震撼着:“真不知道,这一位从乡村中走出来的少年,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诗词,那圣贤之光,那医术,那太乙神针,那武功,那凝聚成形,无不深深的震撼人心。
“真是谜一般的少年啊!”
白雪松夫子的目光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