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大户已经撤离盂州城,而且盂州城中还有王爷不治的谣言,这到底谁传的谣言,难道是图晟那厮。”
“回禀小王,这消息是万大户传的,与大公子到没有关系,甚至大公子现在还在城中拼命辟谣。”
与图晟是因为知道事情真相而难以抉择不同,不需要知道真相,甚至只是目前盂州城中传出的假象,那都足够图漾大光其火了。毕竟谁能想像万大户就在图漾抵达盂州城的前一ri撤离,不仅将盂州城平白让给了图晟,还传出这样的谣言。
故而在听完斥候回报后,图漾就是一脸不屑道:“哼,这种事情他敢不辟谣吗?即使王爷当初确曾被余容气得吐血,可吐几下血又岂能丢了xing命,贤弟你说是不是。”
“这个……”
与图晟是早早前往盂州城,消息必然有些滞后不同。由于是在大势抵定的状况下图漾才带兵离开黄口谷,所以不过一ri间的消息,即使图漾部队的度远在箜郡王图兕部队之上,但对于黄口谷传来的消息也不陌生。
可就是听到图漾质问,潘鬏却挥了挥手赶走斥候,次一脸怀疑道:“小王认为这事真的完全没可能吗?”
“难道潘贤弟想说王爷真不行了?”
沉了沉脸,图漾不是相不相信这点,而是不想相信这点,但没想到潘鬏竟对此露出怀疑态度,图漾也不得不再次凝重起来。
潘鬏说道:“这不是小弟危言耸听,而是小王认为谁在盂州的消息最灵通。”
“谁?余容吧!毕竟他还有天英门弟子在身边,该死的大明公主。”
虽然没亲眼看到余容竖起龙旗的样子,但在羡慕嫉妒恨中,图漾显然也很不满意大明公主的抉择。
潘鬏却脸sè一沉道:“不,不仅余容,甚至万大户的消息也相当灵通,至少余容在决定与王爷联手前,他就已经先定下主意把盂州城交给万大户了。而本身余容如果要出境建国。他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吗?”
“多此一举?但余容至少利用万大户挡住了图漾那蠢货吧!”
被潘鬏说余容是多此一举,图漾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毕竟万大户挡不挡得住图晟是一回事,余容既然要出境建国。根本就不需要万大户蘀他挡住图晟。
所以嘴中虽然不愿承认这事,但古怪就是古怪。
潘鬏说道:“小王所言甚是,可为了回报万大户,这消息有没有可能也是余容身边的天英门弟子通知万大户撤离的。如果真是这样……”
真是什么潘鬏并没有说出来。图漾也不需要他说下去,更不想事情成真,立即脸sèyin沉道:“难道这是余容故意气箜郡王图兕,然后让天英门弟子趁机下手?”
“小王慎言,不管王爷是因为什么原因情况恶化。小王最好不要牵扯到天英门身上,免得带来更大麻烦。而这事情如果是真的,不知小王又想怎么做……”
“某该认定这消息是真的吗?”
听到潘鬏说不要将事情牵扯到天英门上,图漾虽然不满,但也不好深究。毕竟只有武艺高强的人才知道武艺更高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可正因为如此,图漾也对现在的情势感到有些头痛了。
潘鬏也是微微sè变道:“如果小王认定这消息是真的,或者说怀疑消息的真假。那就该立即回师恭迎王爷。反正盂州城已落到大公子手中,小王再前往盂州城也得不到更大功劳。”
“那某不是只有一个选择了?”
难看,图漾现在的脸sè就只剩下难看二字。
潘鬏却没有安慰图漾的念头道:“问题就在这里,或者说问题就在王爷是否知道自己已经不治,或者说小王又该以什么理由将消息带回去的理由上。因为不管王爷有没有这方面意识,肯定没人希望小王这样擅传谣言。就怕小王回去见王爷是简单。但所能增加的就是王爷对小王的不信任。”
“不信任?难道某关心爷爷就不成吗?”
微微恼火一下,虽然承认潘鬏说的是事实。图漾总有些不甘心。
可图漾同样深知,为了将来能顺利继承箜郡王图兕的一切。他不仅要讨好箜郡王图兕,也不能过于得罪那些官员、将领。
至于说要不要去讨好那些官员、将领?或者这对图晟来说是不用顾虑,但图漾却多少都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以图漾的能力,他相信自己无人能及,所以图漾现在需要得到的就是箜郡王图兕的承认就行了。不然一个靠讨好他人得来的王位、皇位,那又算什么?
但不知图漾想法,潘鬏说道:“成是成,可小王如果过盂州城而不入盂州城就往回赶,这不仅会被王爷认为小王没有担当,也会让那些大臣小看小王,特别现在城中又已经在辟谣。万一王爷还能撑得住,小王的举动反而就是大笑话了。”
“混帐,难道还要某先进城再出迎王爷吗?那样图晟又会允许某随意行动,说不定他还会以大惊小怪之名出手拦截。”
“大公子会不会拦截小王是一回事,但小王若是不进盂州城,这不是平白将盂州城的大好根基拱手送给了大公子吗?所以小王索xing也都是将这消息当成一个假消息,直接进城等王爷才是正理。”
说到根基二字,潘鬏就有些担心,因为现在的局面实在太过不利图漾了。
图漾却是极为不甘道:“进城等王爷?那不等于什么都没做吗?这不是又输给图晟了?”
“小王或许可将这一阵输给大公子,但可不能将未来也输给大公子啊!”
不想图漾失去盂州城这个根基,潘鬏还在挣扎。
但注意力不同,图漾却是一皱眉头,想想就思忖道:“未来?可某如果是在这里输给了图晟,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又或者图晟占领了盂州城,某就当没收到这消息,只是因为不满图晟的功劳,不yu看图晟嘴脸而回师与王爷汇合又如何?”
“这……,没收到消息吗?那到未尝不可。只是我们只能寄望王爷可以撑到盂州城了。”
没想到图漾还有这样的急智,虽然不敢说这究竟是不是一种急智,但仔细想想。潘鬏却也知道不能说完全没可能,只是这依旧需要满足一些要素才能让图漾获得成果。
而一听潘鬏话语,图漾再度不解道:“为什么?如果王爷撑不到盂州城?我们不是可直接接收王爷的一切吗?”
“小王想得太简单了!”
潘鬏摇头道:“因为王爷的一切是什么,不是王爷手中的军队。而是王爷身为朝廷箜郡王的根基。如果王爷在外亡故,这些军队都成了无根之人。却又如何会效忠小王,那还不立即投靠占领了盂州城的大公子才怪。毕竟坐拥盂州城也是一种根基,而且没人会允许小王与大公子立即做阋墙之争。”
“这个……,那就是说我们要赌赌王爷能不能撑到盂州城。不然总是失败二字吗?”
终于意识到根基的重要xing,图漾也开始有些脸sè难看起来。因为好像潘鬏所说,如果箜郡王图兕撑不到盂州城,即便箜郡王图兕将一切都交给潘鬏,那恐怕也会造成根基不稳的状况。
又随着那些将领不想做阋墙之争,图漾就只能处于被动了。
看到图漾终于开始接收事实,潘鬏就点头道:“事实如此,没办法。或者我们现在就只能进城等王爷。”
“……不。某绝不会进城去看图晟那厮的笑话。”
虽然潘鬏说的很在理,但换成在箜郡王图兕面前,图漾或许能与图晟和平相处,但双方目的相同,又有皇室宗亲的互不相让,这却让图漾更不甘心起来。
没想到图漾最终还是不想输给图晟。心中稍稍挣扎了一下,潘鬏也只得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能回头告大世子一状了。”
“告状?怎么告状?告什么状?”
“就说大公子表面上是在辟谣,暗地里却在传播谣言。意图对王爷不轨等等。当然,谁都能听出这是假话,但以小王和大公子的立场,小王要编排一下大公子的不是,这根本就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意外。”
潘鬏继续说道:“而我们只要将该传达的话传达完了,也就算仁至义尽。相信到了盂州城,王爷心情高兴下也不会再将事情翻出来。”
“不然王爷到不了盂州城,小王也可利用前面的告状倒打一耙,说大公子早知道这事却不心系王爷,坐拥盂州城谋乱等等,这样应该就可勉强挽回一些必然散乱的军心。”
“好!好主意,但潘贤弟先前为什么不说出来。”
不是说怀疑潘鬏,而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扳回局面方法,图漾立即兴奋起来。
潘鬏却脸sè一苦道:“这个主意是不错,但难免会让小王背上一种小人之名,毕竟谁都能在一开始就听出小王是在告歪状了。”
“告歪状?……告歪状就告歪状吧!总好过什么都得不到。”
同样知道逃不了告歪状的名声,图漾却不像潘鬏那么担心。
毕竟朝廷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一个相互告歪状的地方,问题就是告歪状的人势力够不够大而已。势力够大,歪状就不会成为歪状,不然告歪状的人自己就会倒大霉。
知道这是潘鬏没经历过朝廷纷争的缘故,图漾就极为安心了。
因为正如潘鬏所说,以图漾现在箜郡王府的势力,相信箜郡王图兕也不会介意他用告歪状的方式诋毁一下图晟。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乃是消息内容,而不是图晟或图漾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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