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汝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大队大队的申州军开始集结,夏英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因为若不是江上叟夏松在离开前还想继续关注一下育王图濠,关注一下育王图濠的举动,他们根本不可能留在申州看到这一幕。
但谁能想到,育王图濠只是做了个小小撺掇,穆延就立即动了起来,好像穆延一直在等待进军盂州的机会一样。
可穆延现在进军盂州做什么?帮李睿祥对付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吗?但在李睿祥没开口的状况下,不说穆延现在调遣兵马进入盂州意味着什么,难道穆延还想要抢占盂州不成?
甚至于消息传到还没安歇下的育王图濠府中,育王图濠也有些愕然道:“什么?穆延直接就调兵了?他不先差人去盂州问一声?或者说自己先单身去盂州看看,再找个理由调兵入盂州?”
这不怪育王图濠不理解。
因为在没人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曾暗许穆延相当于伯爵的盂州伯状况下,穆延现在的行动就好像是在一直等待进军盂州的机会一样。
但龚毂却一脸不奇怪的冷嘲热讽道:“哼,穆延与余容争斗了大半生,现在余容都已出境建国,穆延想要吞并盂州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岂不是我们给了穆延机会?”
不敢说这是育王图濠的责任,覃赞就皱了皱眉头。
可难得现在地位上涨。李度就争辩道:“这可未必,应该说,这是圣母皇太后的懿旨给了穆延机会。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真正想要引诱的又是否穆延……”
“……引诱穆延?难道大明想要拔除皇上的力量?可是为什么。现在也只是皇上急欲夺权,可不是说大明就能一辈子掌权了。”
皱了皱眉头,育王图濠同样难以理解。
毕竟女人就是女人,在只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是为了锻炼新皇图炀,新皇图炀却迫不及待想要夺权的状况下,育王图濠实在找不出圣母皇太后图莲想要对付穆延的理由。
而在众人不解时,赵傈就在旁边说道:“或者这是圣母皇太后想要穆延出兵盂州平定万大户和大公子、二公子之乱……”
“这……。原来如此。”
虽然一瞬间怔了怔。众人还是很快恍然大悟起来。
因为以育王府的立场,或许是管不了图晟军、图漾军和万大户,并且暗中希望他们越闹腾越好,可在余容离开盂州后。盂州兵力本身就已经体现出一种真空状况。不然图晟军、图漾军和万大户也不能大行其道。
所以穆延现在如果出兵盂州。不仅立即能收拾盂州残局,更可巩固圣母皇太后图莲和新皇图炀的政权等等。
于是点点头,育王图濠就说道:“看来只能是如此了。或者说是本王给了穆延出兵的借口。”
“混帐,圣母皇太后居然想要利用我们。”
“圣母皇太后想要利用我们很正常,或者说,圣母皇太后不想利用我们才不正常。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也应该可随穆延一起回到盂州城吧!”
摇头晃脑一下,李度可不认为这里面的争夺是否与自己有关。而且相比于留在申州,李度同样愿意回到盂州,即使他们刚刚才从盂州来到申州也一样。
龚毂也点头道:“没错,我们也可趁机一起回到盂州,或者说等穆延开始对付大公子、二公子和万大户时,我们再从中牟利……”
“但这有没有可能也是圣母皇太后的目的,引诱我们育王府出手?”覃赞在一旁说道。
“育王府对此出手奇怪吗?”
不管是不是故意针对覃赞,李度却有些兴奋道:“一开始我们只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真正意图,所以才会担心圣母皇太后的目的是不是在针对我们。可在实现了穆延进军盂州的目的后,圣母皇太后又能继续反对我们做什么吗?别说王爷接触大公子和二公子很正常,只要不是具体针对圣母皇太后,谁又能不准王爷在盂州做些什么。”
“这个……,就不可能穆延出兵只是意外吗?”旁边又有育王府官员说道。
毕竟与覃赞相比,不是说资历不如,李度的人缘确实差了些。再加上最近得到育王图濠赏识,李度一下咄咄逼人起来,这就更容易让人反对他的意见。
但望了一眼说话的育王府官员,李度就说道:“这也有可能!但在穆延已然出兵盂州的大立场下,圣母皇太后还会挑这个时间来对付王爷吗?万一这影响到穆延控制盂州又怎么办?要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可不是穆延说对付就能对付的人。”
“所以,不管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是什么?只要穆延出兵,在盂州真正平定下来之前,肯定谁都无暇顾及王爷,这也是育王府在盂州动手的最好时机。毕竟穆延与其他人不同,如果不彻底解决图晟军、图漾军,穆延根本无法真正在盂州立足。而只要他进入盂州,那也不可能轻易再撤出盂州城。”
“说的没错!”
第一次,育王图濠是真正赞赏的望了望李度。
因为比起自己给盂州带来的变化,给皇位争夺带来的变化,育王图濠更相信穆延进军盂州会带来的变化更大,乃至对皇位争夺也有极其深远的影响。
只是说在无法阻止穆延进军盂州的状况下,育王图濠也只能利用好这件事而已。
于是在育王府又重新开始做出行准备时,夏英就一脸色变道:“乱了,乱了,现在是真乱了,爷爷汝说我们现在是继续去京城,还是回盂州……”
“这还是用?当然是回盂州。毕竟现在去京城恐怕还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回盂州也不过就是四、五日。不过就不知道这事又是否真在汝师父预料中了?”
“爷爷说穆延有可能是私下出兵。”
“这并不奇怪,毕竟野心人人都有,何况穆延确实与北越国新皇有一段父子之情,趁机做些事情也不奇怪。”
摇了摇头,不是说江上叟夏松对这事没准备,而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快得江上叟夏松也无法预料。
或者说,这就是江湖与朝廷的真正区别。
当江湖人决定在江湖中做一件事时,那肯定都是一往无前,百折不挠。但对于朝廷来说,那却是随时随刻都会生新的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