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可能吗?”他们之间,连纠缠她都不想,怎么会答应这么荒诞的要求。
田慕峪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你不答应也行,只不过韩家那边,我也是有能力阻扰你做任何事情的。”
竟然敢用这件事情来威胁她,他知不知道,要是没有韩家的人,他们不会这样!她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背井离乡六年,逼着自己放弃心爱的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如果你答应,我可以帮你很多事情,比如这个。”田慕峪掏出手机,给她放了一个视频。
对不起丛笙,我只能够用你在意的事情来捆住你,我怕你知道真相,再次离我而去,原谅我的卑鄙,不管六年前发生了什么,我都要你,只要你。
韩权洗钱的证据,这个?她的呼吸一紧。
田慕峪那沉重的身子再次的压上去,两人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相望,“答应吗?”
她的心在摇摆。
“我很需要你的帮忙,我爷爷病危,最希望的事情就是看到我结婚,就一个月的时间,假装我的妻子。”田慕峪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低落,这个话题略带着沉重的意味。
她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不忍心看到面前的人难过,“好,但是我也有条件,你不可以公开我们的关系。”
他偏开了头,那漆黑的眼眸里淬满了星光,得逞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嘴边缓缓的溢出一个字,“好。”
人都得到了,关系公开什么的,还远吗?
来到民政局,韩丛笙有了一丝想要退却的念头,怎么说来就来?这个时间点,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恐怕早就下班了吧。
“林海,户口本呢?”
身侧的男人恭恭敬敬的上前,手里拿着两个红彤彤的东西。
韩丛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把我的户口本也带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拿了户口本?这人是早有预谋,一切都是框她的!
“没有户口本怎么结婚?”田慕峪笑的好不欢愉。
那户口本她好好的锁在自己的衣柜里面,挨着女性私密物件一起放置的,林海去取来的?想到此处,韩丛笙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了。
“田慕峪你这个混蛋!”
嗯,混蛋。
“大门都关了,别人早下班了。”看着那紧锁的门扉,她咬牙切齿的冲着这个不要脸的人怒吼。
为什么在车上她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脑子被水灌了?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腰间一紧,那纠缠不休的人直接把她给拎起来,扛在肩头,大摇大摆的从一扇侧门进去了。
为什么又是这个造型?韩丛笙拍打着他的肩膀,十分的不满,“混蛋!你放开我!”
混蛋就混蛋,能够结了婚的就是好蛋。
“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可以登记。”田慕峪戏谑的开口。
被他雷厉风行的带到了一间会议室,一份合约扔过来。
“我不想结婚了。”
呵,人都带来了,户口本等一应俱全,岂容你反抗。
田慕峪将人给提起来,禁锢在自己腿上,林海默默的拿了相机,给他们拍证件照,经理啊,结婚是需要你情我愿的,你这样简直就是强抢民女。
想要反抗,想要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就这么的被他得逞的拍了照,签了字,然后在工作人员十分诧异的眼神中,领了结婚证。
看着新鲜出炉的两个红本本,韩丛笙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拽着那鲜艳欲滴的结婚证,生无可恋的问工作人员,“办离婚证需要结婚证吗?”
一个月之后,绝对要离婚!不过,以后,她就已经是二婚女人了,好心塞。
林海看着田少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十分不厚道的笑了,这就是报应。
田慕峪一个冷眼过去,周围还活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单手将那瘫软在椅子上的人捞起来,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十分利落的把她拽着的结婚证给抢走。
“销毁!”管他离婚的时候需不需要,先毁了再说。
林海双手哆嗦的拿着两本结婚证,机械的抬起头看了眼走远的人,再机械的低下头看着红本本,特么的这个烫手山芋为什么丢给他啊!
工作人员简直是叹为观止,还可以这样玩儿?
“田慕峪,你不是说只给你当一个月的妻子吗?”韩丛笙也要炸毛了,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利落的将挣扎的人给丢上车,田慕峪似笑非笑,想要离婚,做梦!
结婚容易,离婚当然是不容易的。
“我会带人帮你搬家,搬去和我一起住。”霸道的说完话,根本不给车上的人拒绝,他摔上门,走了。
这个时候好想要骂一句脏话,结了婚就翻脸不认人,这完全就是骗婚的行为!
林海急匆匆的跑出来,就看着那道有点儿落荒而逃意味的身影在快速远去。
“总经理!”
“这个真的毁了?”
田慕峪的步子一顿,“给老子锁到美国那个保险箱去。”
入了我田家的户口本,想要再退出来,没门儿!
第二日,韩丛笙一早到杂志社,就被筱渔给抓走,去了办公室。
“老实交代,昨晚干什么去了?”她一脸严肃。
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她因为中了美男计,就把自己给嫁了吗?
“别提了,心烦。”你以为不再会有交集的人,突然的出现不说了,关键是他还像是一个霸道总裁似的,吻了你,吻了!吻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们还结婚了。
筱渔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应该算是最清楚的,韩丛笙当初有多么的喜欢田慕峪,而后来的田慕峪又是怎样疯狂的寻找韩丛笙,她统统都知道。
唯一不知道的,恐怕就是,为什么丛笙会一夜之间消失了,还消失了整整三年,三年前她们一群人才重新和她取得联系。
“有些时候,别太逼自己。”筱渔心疼的拍了拍面前这张脸,皮肤真好。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筱渔也不多问,转身离开,有时候一个微笑,就足以明白一切。
韩丛笙趴在桌子上,思绪翻涌,又想到了那不应该有的婚姻,电话响起,她扫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喂。”
那头的人正在对她破口大骂,韩丛笙眯了眯眼睛,饶有兴味的坐起身子,瞬间来了精神。
“注意点儿素质,韩媚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那么丢人。”
没有人会把你一直当着孩子宠爱,没有人。
果断挂了电话,她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想起刚才韩媚儿的话,你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吗,勾引别人的男人,狐狸精,你再来接近志昂,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呵,以为你韩媚儿说的话是圣旨吗,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还就喜欢做。
电话又来了,今儿找她的人有点儿多,依旧是陌生的号码。
“喂,谁啊?”她的语气不是那么好。
“你老公。”伴随着一声轻笑,悦耳的声音传入耳膜。
田慕峪!
韩丛笙:“有话快说。”
“下楼来。”简短三个字,让她暂时的失神。
为什么下楼?难道他来了杂志社?我天!要是被人给看到了,就解释不清楚了。
“你走,有什么事情,等下班再聊,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要是出去了,在大门口,那个理智失控的人做出点儿出格的事情,她不想要在大家的面前和他公然扯上关系。
要知道,从遇见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人就一直在用强。
田慕峪的语调平稳,没有一丝情绪外泄,“下楼来。”
依然是那三个字,平平整整。
为什么要下楼去,你让我去就去,那岂不是很没有脾气,结婚你说结,就被你给糊弄去了民政局领了证,亲人你说亲,张嘴就啃。
法西斯都被扳倒了,田西斯也不会猖狂太久,‘啪嗒’一声,她把电话给挂断扔在一边。
“田少,这些……”林海站在红泱泱的花海中,有点儿局促。
不下来,那我上去也行,田慕峪缓缓的抬起头,狐狸一般狡诈的目光扫过那反光的窗户。
“主编,主编!炸了,炸了!”小饶喘着粗气,狂奔进了办公室。
韩丛笙支着下巴,双眼里面写着不赞许三个字,办公室里面,岂是随意喧哗的地方。
“你妈炸了,也给我憋着。”她冷着脸,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股冰冷的意味。
小饶平稳了呼吸,激动的正欲开口。
“妈呀,炸了炸了,田美人带着人来砸场子了。”筱渔风风火火跑进来,那动静比小饶之前还要大。
田美人?这个田慕峪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没有等筱渔她们开口,她火速站起来,踩着十二寸高跟鞋,朝外面走去。
小饶和筱渔对视一眼,跑上去看热闹去了。
韩丛笙走出办公室,踏入办公区,瞬间愣了,本来宽阔的区域,被红色的玫瑰给填满,一朵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红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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