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瞬间变了面容,从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变成了一副恐怖的模样。
细细看去,头顶不断冒出血色的脑浆,红色眼睛,青色的脸,嘴里还长出很长的獠牙。
剑气一击并没有打中,婴灵早就飞到另外一边。
“啊!啊!”
它好像是发狂了,朝天空中,嗷嗷的叫了俩声,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伸出双手如爪状。
阴风阵阵,它的手指长出了幽长的指甲。
见此状,我有些发怵,没想到这婴灵居然有这么大的怨气!
“急急如律令!”
我咬破了中指,在金钱剑上画了符,然后朝它扔了过去。
本以为能击中它,哪知一晃,它又换了个位置,而且双手抓住了金钱剑!
发着金光的金钱剑被鬼婴抓住在手中,发出嗤嗤的声音,还冒着白色的烟雾,它一阵大嚎,应该是剧痛无比,急忙中将剑随手一甩!
可能是它的力气太大,金钱剑被甩在地上,与纸人相碰。
瞬间,红线构成的北斗天罡阵,被破坏了,隐隐的红光也消失了!
糟了,它要逃跑!
“孽畜,哪来跑!”我大喝道,身边的桃木剑已经被我拿了起来,可惜,它身子太快,化作一道黑影,钻进了谢菲菲的卧室里去了。
我嘴角微微一勾,知道这东西最终还是会逃到谢菲菲的肚子里。
可惜我早就做了准备,呵呵,等死吧!
当我拿着桃木剑冲到谢菲菲的卧室时,只见鬼婴正不断的朝谢菲菲的肚子里钻去,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它哪里知道我早就暗中留了这一手!
在我的天眼观察之下,谢菲菲肚子上的那道符纸,已经产生了作用,正朝四周散发着强烈的金光,笼罩在她的身体。
婴灵努力的几下,并未得手,它已化成了一道黑影,正缩在墙上的角落里,这会,估计已经发现我了!
“等死吧!敢害我菲菲姐!”我气骂道,将红线系在桃木剑上,一头攥在我的手里。
说罢,桃木剑已经朝那团黑影飞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那鬼婴难道被我给制服了?
哗啦!玻璃一响,我转头一看,那佛牌居然飞了出去!
不好,要让它逃了,我赶紧出门追了去。
佛牌飞的很慢,我正准备拿东西把佛牌砸下来,哪知天空中飞来了一个人头!
没错,是个人头,下面还拖着肠子。那佛牌见到高处的人头后,竟诡异的转了九十度,朝那儿飞去。
人头脸上戴着面具,我看不清长相,只见这东西用牙含住了佛牌,然后一转眼就飞走了,速度相当惊人。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了,居然是飞降!
先是白欣的父亲被人下了植物降,没想到佛牌这件事又跟隐藏在暗处的降头师联系起来了!
佛牌来自东南亚,降头术也是流行于东南亚,白欣的父亲身上的阴阳草植物降头,可是一种非常稀少的降头术,会的人非常少。
像刚才看到的人头,带着肠子的,应该就是降头师本身,可能他是不想让人看到脸,所以才戴了面具!
忽然,我心中竟有些暗暗的激动,好像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有了些光亮;灰蒙蒙的大雾,突然有了条干净的小道,尽管还不知道前面有多危险,但至少不再迷茫。
佛牌,香料,尸油,这三条线索已经紧紧的拧在一起,而白老爷子的身上所下的降头,很可能与其是同一个人!
“啊!啊!”
听到卧室里谢菲菲的惨叫,我赶紧跑了回去。
“我,我肚子,我的肚子!”只见她此刻正满头大汗的颤抖着。
此刻,她的身下竟然被一滩血水给浸透了,而之前鼓鼓的肚子也消减下去。
我果断的拨打了120的电话。
看着谢菲菲被抬上救护车,我并没有跟上去,而是打了电话给金大包!
“现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菲菲姐去了医院,你应该还在医院照顾谢倩呢吧?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了吧?”
还不等他回话,我就挂了,有些困,都凌晨了,再过没多久,就要天亮了。
嘟嘟嘟!
电话又响了,是金大包打来的!
“我都困死了,能不能明天说?”
金大包语气很急:“小林,今天谢倩醒过来一次,我就问她关于佛牌与香的事情,她跟我说是我们附近的一家冥葬用品店,店主叫孙阿婆。”
正说道一半,就听他说要陪谢菲菲进手术室了,先挂了。
一听到谢倩提供的线索,我竟辗转反侧起来,这个王阿婆又是什么人?
难道王阿婆就那个降头师?抑或是降头师的下线?
谢菲菲肚子里的阴物,已经不在了,自然没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谢菲菲的屋子里,拿了根檀香,折断了揣在兜里。
今天就去会会这个王阿婆!我感觉冥冥之中,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我记得这附近没有冥葬用品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毕竟我之前摆摊给人看相,那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一片的地方,早就被我给摸透了。
不过我相信金大包的说法,还是叼了根烟在附近转悠着。
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街道里,那个传说中王阿婆冥葬店被我找到了。
妈的,左边是个足疗店,右边是个按摩店,什么鬼啊,王阿婆再也怎么糊涂也不会把店开在这里吧?我也是佩服这些旁边的店,居然没有人去闹?
毕竟冥葬这一行,多少有些不吉利嘛。
当我走上前去,才发现冥葬店却是紧闭着大门,还加了把大铁锁!
“帅哥,来坐坐嘛!”足疗女靠着墙,摆出一个pose,朝我放着电眼。
“嘿嘿,美女,问下隔壁老王去哪了?”我摸摸鼻子,强笑道。
“老王?呵呵,你可真幽默,你是说王阿婆吧?”足疗女捂嘴,偷笑道,清纯的样子装的很像。
“哥哥,你是找王阿婆么?”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从足疗女的身后冒了出来,吸溜着鼻子,一边舔舐着嘴里的棒棒糖。
我笑着捏了捏她可爱的脸蛋:“小妹妹,你知道王阿婆在哪里么?”
“知道,你跟我来吧。”说着便蹦蹦跳跳的朝远处走去。
足疗女连阻止,小萝莉却不听话的朝她吐了吐舌头,还向我招了招手。
我就跟足疗女说,小美女不错,我会保证她安全的。
足疗女还是不放心小萝莉,说是带路可以,但是必须给点辛苦费,她说不放心闺女,如果跟我一起去的,要是店里来了客人该怎么办?
说的也对,我就掏了一张红票子给她,她就把门一锁,让小萝莉在前面走,我跟她倒是在后面,瞎聊着。
说了半天,就是哄我去她足疗店里消费。
我满口答应了,其实就是打打太极,她开心就好,反正我又不是傻子。
足疗女话真多,一会问我工作,一会问我有没有房车,最后直接问我谈过几个女朋友。
我就说没谈过,她就非要跟我认姐弟,还把我刚才给她的钱还给我。
可是,我的心思在王阿婆身上啊,足疗女就说我变态,居然喜欢老的。
我顿时满头黑线,没有说话,跟着小萝莉不敢怠慢。
“哥哥,王阿婆就在那个房子里。”小萝莉指着不远处的房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抬头看去,那是一栋二层小楼,带着院子,围墙很高。
院子的大门紧闭,不过里面却散发出阵阵奇怪的味道!
我敲了敲门,却没人理我,难道是小萝莉在骗我?
一回头,发现足疗女抱着小萝莉已经走远了,而且好像是跑着而去的。
四周很安静,前面好像是某个荒弃的厂房。
没过一会,就见里面顿时烟雾滚滚。
我第一反应是里面觉对有人!
我加大了力度,便听到有几声咳嗽声:“来了,来了。真烦人,大中午的。”
是个老婆子的声音,这就是王阿婆?
门开,出来了一个老奶奶。
她身穿着老态龙钟的青色衣衫,佝偻着腰,脸上的老年斑早已密密麻麻,头上扎着一条绿色头巾。
她打了打哈欠,一脸的抱怨:“有什么事么?”双眼时不时的朝我打量着,好像是锋利的剑。
“那个,阿婆,我家里这种香没了,能不再卖我点?”我说着,就将口袋里的香拿了出来。
这可是从谢菲菲的抽屉拿来的。
这次,我就是要打草惊蛇!
王阿婆一脸好奇的接过香,然后在鼻子上嗅了嗅,便抬起头好奇的打量我:“你这香从哪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嘿嘿一笑:“阿婆,最近不是有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佛牌嘛,我香都烧完了,就想再要点,哪知道她跟我说自己也没有,只有您这有,所以,今个我不就来了嘛!”
“可说好了,我这一束香可贵着呢!”王阿婆的表情很淡然。
我呵呵一笑:“阿婆,咱最不缺钱!”
“那好吧,你跟我来。”王阿婆拖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带着我走到客厅里:“小伙子,你跟我说说,谁介绍你佛牌的?”
“嗨,我学校的同学,谢倩!”
我刚说罢,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现在这等着,我到楼上拿给你。”
说完,她便晃悠悠的上了楼梯。
我在客厅里瞎转着,突然想到刚才在门外可是看到这里面飘着烟的,为什么这会却消失的毫无踪迹?
进客厅前,我记得在院子里还有一个平房,带着烟囱,一般农村人家的厨房就是这样。难道这烟是在这厨房里出来的?
想到这,我已经来到了平房的面前。
不过发现门居然被锁了!
真是晦气,不过这门却不像现在的这种,而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门缝中的空隙很大,中间用铁链连上,我正准备把眼睛凑过去时,就听得楼上一声尖叫。
我冲了上去,发现王阿婆倒在地上,她的喉咙正喷着血,周围的地上洒的都是。
我慌乱中脱下衣服堵住,却根本毫无用处,很显然,她的颈部动脉被割破了!
我眼睁睁着看着王阿婆被割喉后,流血惨死,却无能为力,线索又断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