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雪白,为这一座古城披上了一层雪白的衣裳,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绽放出别样的七彩之光,美的有点惊心动魄,不能直视。
比斗场位置的雪白之意尤其浓厚。
雪十分厚实,将这残败之景象完全覆盖,看不出原本焚烧的痕迹。
诸多修士依旧呆滞当场,浑身被雪浇筑着,成为一个个形象充分的雪人。
因为雪的缘故,不少修士倒也减少了不少羞愧,使得自身果露的部位不再那么显眼,只是浑身被雪所覆盖,显得有点滑稽。
比斗场中央。
无数的小冰箭悬浮半空,汇聚一团,相互依靠,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看上去极为神秘。
忽然一道银光猛地一闪,使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当再次睁开眼睛之时,那些小冰箭竟相互融合了起来。
眨眼间——
一个硕大的冰箭出现在视线之中,冰箭晶莹剔透,相比之前更加锐利,其上的气息更加醇厚,居然有了返璞归真的趋势。
瘦弱男子轻轻招手,冰箭银光一闪,便窜入了瘦弱男子身体之中。
“果然是法宝!”
看着瘦弱男子唤回了冰箭,冰箭遁入其体内,郭峥嵘顿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只有法宝才能收入体内。
看着这法宝,他十分眼红,一想起自己的黑山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件法宝!”
黑山的万步征程不知何时才能完成。
比斗场中央。
雄壮大汉从雪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此刻双目依旧血红,但暴虐之情已经完全消失,眸子之中再次恢复了清明之色,他略显茫然。
他望着一片狼藉的比斗场,脑中不禁闪现出一道道影像,分明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掠过一丝悔恨之色,而后他抬头仰望天空,却见一个瘦弱青年悬空而立,一双冷眸冷冷注视与他。
冷眸深邃,带有一种独特的寒意。
只是对视一眼,他只感觉通体冰凉,如若坠落如寒潭之中,躯体都要冻结,化为一个冰雕。
“公子...”
他低下了头颅,不敢去注目于天穹之上的男子。
他此刻心境但战,在他印象之中,在过去的百年之中,公子脸上只出现过一次如此的表情,那一次正是一个敌人前来进犯,杀戮了蒙多城的数十子民,公子勃然大怒,当时就是如此表情。
这就是公子独有的发怒表情!
大汉心中一慌,整个人直接向下一晃,双膝跪地,浑身颤抖:“我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瘦弱青年降落于雪地之上,随着他的降落,洁白的雪竟然直接凝聚成一个平坦的平台,好似在迎接着他的到来。
瘦弱青年并没有说话,冷冷注视大汉。
饶是郭峥嵘都能感觉到这片空气变得十分压抑,那一双冷眸之中正燃烧着浓浓的愤怒火焰,几欲喷发而出。
“机会?”
瘦弱男子近乎咆哮的叫道:“再给你一个迫害我城邦子民的机会吗!”
空间震荡,雪花飞舞,声势骇人。
比斗场边哀嚎之声依旧,诸多修士身体被灼烧的一片焦黑,此刻各个望向雄壮大汉的眼神中都充斥着一种叫做仇恨的情绪。
看的大汉心惊不已,他只感觉这一刻他的心变得冰凉,一如周围的雪地一般,丝毫没有温度。
他不禁想起,这些年建立的威信完全消逝,他的心在滴血。
他这时才想起,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他刚刚陷入暴怒之中,完全被心魔控制,这才使得这一幕惨剧发生。
相反,不远处郭峥嵘依旧丝毫无伤,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
看得他怒火中烧。
“这...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可恶的小畜生!”
“我与你不死不休!”
“先解决这再说!”
“到时候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心中恨恨的想到。
面颊之上却闪过一丝哀求之色,一脸悲情,看上去极为可怜:“公子,老奴这百年来,兢兢业业,一心只为蒙多城而考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公子饶命。”
说罢,他望向肌肉凝实的大汉,期望他能替自己求情。
谁知大汉直接别过头去,丝毫不看他一眼,气的他心中怒火狂涌。
“为蒙多城考虑?”公子冷笑着:“你会为蒙多城考虑?你莫要认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这百年以来你的确是兢兢业业,但一直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谋私!”
“冤枉啊!”大汉依旧一脸委屈:“这百年来我为蒙多城培养了诸多天才,正是因为这些天才,才使得我们蒙多城变得更加辉煌,公子莫要听信传言,那些都是诬陷我的。”
“天才?”公子面上多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百年来,你莫要以为我不知晓,你那些所谓的天才不过是各大家族嫡系子弟,你之所以收他们完全只是为了自身利益,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为你提供修炼,若是从修炼一途来说,他们哪里算得上天才,不过是一群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争风吃醋的蠢蛋!。”
“如果真的要说天才,黄兴算一个。”
“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培养黄兴,你只是想要利用黄家的势力来为你增加提升的潜质,同时你觊觎他们家族的星爆拳。”
公子声音轻柔,但在大汉心中却宛若棍棒敲击,这百年来,他一项认为自己小心翼翼,做事极为有分寸,根本就不会有人能知晓自己的想法,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并且错的有点离谱。
公子所说的完全属实,居然将他这些年所有贪婪完全说出,他不禁有些恐慌。
恐慌之后,他又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公子常年在外修行,极少回到城中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大汉眼中光芒闪烁:“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将我从他身边赶出!”
“是他!”
大汉看向一旁正在愣神的肉身结实的男子。
“一定是他,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酒喝多了,正是和他相谈到半夜,一定是那次说出,好狠的心机!”
“你还有什么话说?”公子静静的说道。
大汉道:“饶命啊,公子,这其中必然是有人在其中作梗,我是冤枉的!”
公子眼中迸发出一丝怒气:“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嘴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