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衣的问题,让绝宸轩哑然失笑。
“日月星辰?我都比日月星辰四圣要厉害的多,我爹娘又比我厉害一些,你觉得呢我爹娘有多厉害?”
云婧衣下意识的就想要反对说,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族就是日月星辰。
但想到刚刚绝宸轩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便又有些明悟了。
但同时心里也有了点小压力。
她上一世在华夏帝国,虽然知道古武什么的,但怪力乱神之事,接触的并不多。
是到这个世界才开始修炼的。
按绝宸轩的说法,似乎就算是她成了圣人,都不能跟绝宸轩并肩而立。
……这真是让她压力不小。
看来要跟绝宸轩在一起,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原来如此.“
云婧衣此时心里有事,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绝宸轩的说法。
绝宸轩松了口气:“那你我之间……”
云婧衣轻咳一声:“我如今只是一名灵师,修为尚低,谈情说爱确实有些早,不如等我成圣之后,再谈此时。”
“……”
此话对绝宸轩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原本马上就要吃到嘴里的媳妇……忽然就将两人相爱相守的日期给推到了……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绝宸轩很想抗议。
云婧衣却在他还没来得及抗议的时候,就眉眼一跳:“怎么,觉得时间长么?当然,你若是觉得时间长,不愿意等,你也可以当我没说,去另觅佳人就是。”
另觅佳人?
这怎么可能?
绝宸轩只好将原本想要抗议的话给咽了下去。
朝着云婧衣点头:“好,既然你先成圣之后再说,那我就等你成圣。”
云婧衣听此,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扬唇微微一笑:“好了,我要去国学院了,我从星灵境出来的有些迟,估计现在去已经晚了,就不多耽搁了。”
“我陪你去。”
云婧衣摇头,然后又挑眉:“你在圣殿里不是很厉害么,不是都做了青山学院的讲师,你这么厉害,为何不直接做国学院的讲师?”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眼绝宸轩。
绝宸轩见云婧衣表情如此丰富,不复平日清冷,便觉得云婧衣不像是以前那般抗拒自己了,心中微微一松,看着云婧衣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纵容:“只要你愿意,做讲师又有何不可?”
云婧衣脸颊微微一红,觉得现在的绝宸轩有跟唐如风学习的征兆,便赶紧离开了。
……
云婧衣去了国学院。
她来的确有些晚,国学院已经开学了,她因为在星灵境中待的有些久,所以就迟到了。
不过国学院里的院长讲师,都知道她迟到的理由,倒也没有追究。
但国学院的学生却不知道。
云婧衣早就申请了住国学院的宿舍。
所以国学院早就给她准备了宿舍。
国学院的宿舍是按成绩,在宿舍内床铺上挂的竹牌。
一个宿舍四个人。
为了让各位学子们相互接触学习,培养感情,国学院内的学子,无论是谁,都得住这样的四人宿舍。
云婧衣去教导处领了自己的东西,就按照教导处的老实说的去自己的宿舍了。
她的床铺是在靠窗的地方,阳光通透,环境特别的好。
但是,那床上,却已经整整齐齐的放了别人的东西。
云婧衣的脚步微微一顿,仔细的看了看挂在各个床上的竹排,却没发现自己的。
不过,她在教导处那里知道自己的床铺号,所以知道哪个是自己的。
如今看到自己的床铺被人占着,自己的竹牌号也没见了,便忍不住疑惑的皱起眉。
此时的她,显然忘记,她在帝都里,还得罪过人。
得罪过,如今在华国内掌权的,皇后娘娘。
而皇后娘娘的沈家,虽然是青城的。
但是,皇后娘娘掌管华国这么久,华国的大小官员,早就有不少臣服或是投靠皇后娘娘了。
而那些皇后一派的管家子弟,更是以为皇后娘娘效力而努力奋斗。
沈皇后在华国内,是很神奇的一个人。
厌恶她的人,很厌恶她,就像是左相徐鸿儒一派一样。
喜欢她的人,将她敬若神明。
那些人,像是魔怔一样的,对沈皇后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帝都大部分势力,在沈皇后的手里。
只有左相和周圣,以及像是唐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才能,不顾忌沈家人。
云婧衣在刚进入帝都的时候,就被沈皇后的人招待过了。
那次沈皇后损失惨重。
云婧衣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沈皇后手中。
之后不过是因为绝宸轩和左相徐鸿儒的庇护,和城内有圣庙的缘故,沈皇后才没光明正大的出手。
但是,云婧衣的倔脾气也惹到沈皇后。
沈皇后打算给云婧衣点教训看看。
之前云婧衣在青州,山高皇帝远,沈皇后一向不太能看上自己那位哥哥,但是云婧衣斗到沈青城还是让沈皇后觉得有些惊讶。
而现在,云婧衣到了帝都,沈皇后终于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云婧衣了。
她不需要做什么。
只需要向自己的那些狗腿子们,提一下云婧衣。
那些沈皇后一派的官员,就会告诫自己的子女,离云婧衣远一些,当然,若是能够教训云婧衣就更好了。
所以,云婧衣的某个室友,就毫不犹豫的扔了云婧衣的竹牌,抢了云婧衣的床位。
此时,云婧衣正看着自己床上的东西皱眉,便有人回来了。
那是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看上去活泼可爱的小丫头。
她看到云婧衣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你是谁,为何在我们宿舍?”
云婧衣听到这个声音,转过身去,然后对方看到了她怀中抱着的东西,惊呼一声:“呀,你……你就是那个云……云婧衣?”
云婧衣不例外自己的舍友知道自己的名字,便点了点头。
“嗯。“
那少女看着她的目光中,有异样的情绪闪动。
眼底好像还带着几分赞叹。
直开口说:“你好漂亮啊……哦对了,你的竹牌……你等下,我找找你的竹牌。”
云婧衣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想了下,便道:“据说,竹牌都是挂在自己所属的床上的,我的竹牌,为何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