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衣却没想到,在这种危机时刻,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绝宸轩。
绝宸轩……所以说,她终归是栽进去了么?
不论是对绝宸轩,还是对唐如风。
思及此,云婧衣叹了口气。
而那送饭的士兵,见听完云婧衣的话之后,也立即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好的云姑娘,我会找到那个毒枭的。”
“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嗯。”
那小士兵在答应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
这云婧衣,不会是找人劫狱的吧?
若真是如此,他会不会酿下大错?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就又平静下来。
算了,大过就大过。
反正没有人知道是他带的话。
而且,就算是别人知道他,会杀了他,那他也死得其所。
华国,已经太多年没有出现过云婧衣这样的天才。
而且,因为他比较崇拜云婧衣的缘故,他之前对云婧衣做过过多了解,知道云婧衣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
况且,这次立坚国的宠妃和皇子来这里,都是为了吞并华国的,他们死了,也算是为华国人出了口气。
……
等那小士兵离开之后,云婧衣垂眸看了看被送来的饭。
是很稀很稀的粥,碗里只有几粒米。
更让人不喜的是,很脏。
云婧衣闭了闭眼,就移开了目光。
之前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会遭到这样的牢狱之灾。
然后云婧衣没有动那吃的,而是闭上眼睛,再次开始读书。
但隔壁牢房里的中年大叔,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之前那士兵对云婧衣的态度,他也不敢开口再继续叫云婧衣小美人了,而是规规矩矩的叫小姑娘。
“我?”云婧衣睁开眼睛,叹息道:“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罢了。”
“切,谁信,你要真是个普通人,刚刚那人,怎么可能会对你这般态度.“
云婧衣摇了摇头:“都是死牢之人,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心两用,一心看书,一心开始思考,到底怎样能让自己脱身而出?
给云婧衣送饭的小士兵,并不是一个蠢人。
他在给毒枭带消息之前,先去找了左相徐鸿儒,将云婧衣让他带的话,给左相徐鸿儒说了一边。
这几日,立坚国步步紧逼,已经提出要求。
要云婧衣一命偿命,只是最基本的,而且,还大刺刺的提出了,说是周圣死之后,让华国归顺立坚国的事情。
这个条件,十分的霸道又无理,很容易让人厌恶。
更何况,在这样的话中,还等同于是他在诅咒周圣死,使得华国内,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些不满。
而立坚国,想要吞并华国,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借口,自然是不会不用,在华国没有给回应的时候,他们便开始调兵遣将,让立坚国的士兵,往着华国边疆压去。
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似乎是,华国要是不照着他们所说的做,他们就会攻入华国一样。
国外是那样的,而国内,也是让左相徐鸿儒操碎了心。
这次云婧衣犯错,便也等同于左相徐鸿儒这边犯错。
沈皇后震怒,抓住这次云婧衣的错处,向徐鸿儒发难,之前云婧衣在秋猎场地中,怎么对她的人,这次,她便怎么对左相徐鸿儒的人。
沈皇后借此机会朝徐鸿儒发难,步步紧逼。
“左相之前一直说那云婧衣有多优秀多优秀,但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此次她更是连累了我们整个华国,你看这事要如何解决?“
沈皇后虽然问的是左相,但是,语气却带着嘲讽,十分的让人不悦。
左相徐鸿儒因这次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也想去找云婧衣问清事情真相,但是,却得知云婧衣根本没有醒来。
一直到现在,得到那个小士兵的消息。
左相徐鸿儒显然是跟小士兵想到一块儿了。
几乎是立即就想到云婧衣叫对方来是为了劫狱。
所以,在沉默之后,他点头道:“一切按照云姑娘吩咐的去做。”
无论如何,他是相信云婧衣的,而且,会倾尽一切,保住云婧衣。
只为云婧衣,是人族的未来。
那小士兵听了左相的话后,便立即照办。
……
不管死牢外面,是如何的风起云涌,而云婧衣都只能在死牢中等消息。
还好她并没有等很久。
很快,就有人来带她出去了。
……
圣殿那边,海洋将云婧衣的事情交给日圣之后,便放下心来。
日圣因绝宸轩的原因,和云婧衣自身的优秀,也对此事,非常上心。
他很快就着手安排这件事情。
日圣在圣殿中,接连召见了好几个人,之后圣殿里才算是平静下来。
而立坚国那边,大军,已经完全到了华国边境。
沈皇后在气愤之余,已经下命要左相徐鸿儒去边疆迎战了。
沈皇后的如意算盘,是打的很响的。
徐鸿儒被她派去边关。
若是战死的话,她从此就少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华国内,再也没有人敢说她半句不对了。
而换而言之,徐鸿儒就算是一不小心打赢了这仗,对她而言也没什么损失,甚至还帮他们解决了华国的危机——当然,左相徐鸿儒能够带华国的将士们打败立坚国人的可能是非常小的。
徐鸿儒无法拒绝。
立坚国连发三份战书,让华国针对此事给他们一个交代。
华国举国上面的人,心头都十分的沉重,都不知此时该如何是好。
直到……
直到在立坚国,第四次派使者来的时候,华国又迎来了几位从别处来的客人。
立坚国其实并不敢轻易的动手。
因为,在仙灵大陆上,人族内战,是让人难以饶恕的事情。
若非是天道仇怨,人族就算只是看在圣殿的面子上,也要好好相处。
……
这一次,华国的沈皇后,和左相徐鸿儒在听到立坚国的人来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的头疼。
因为立坚国的那些使臣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改变条件,同时改变后又提出的条件,一定是比以前更加得寸进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