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啊!”泽兰声音哽咽,已然清楚桑枝的话中所指。
秦桑枝暴跳如雷,将身后架子上陈列的器皿全都推倒在地上,如此还不算完。他指着泽兰的鼻子大声的吼道:“他不是我弟弟。不过是个小老婆生的凭什么和我争!”
一句话让泽兰愕然,与此同时秦桑枝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身的酒气,双手蛮横的捧起泽兰的脸:“你给我好好的看清楚,我秦桑枝才是这个家里的大少爷,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去胡乱的亲吻泽兰,拉扯间丝毫没有顾及到她背后的伤。
此时,秦桑枝的吻对泽兰来说,无疑更是一种羞辱。在他的眼中,只把她阴泽兰当做是可以供他炫耀的一个物件。
喜欢的时候就拿过来,心心念念的呵护一番。不高兴的时候,就把她当做发泄的工具。
“秦桑枝,你放开我!”泽兰一边和他撕扯着一边呵斥。
桑枝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看着泽兰满是泪痕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阴泽兰我告诉你,少在我面前装清纯。你不过是仗着有一个厉害的老子。”
一张狰狞的脸,突然又笑了起来:“别以为你们阴家的人就能好到哪去,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今天还来找过我呢,你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吗?”
泽兰被桑枝压着,后背抵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无助的摇着头。
“呵呵,他是来找我借钱的。你说搞笑不搞笑,他说你父亲被调查,家里的资金都被封了。”
仿佛是从十万尺的高空一下子掉入了冰冷的万丈深渊,泽兰的脸如死灰一般。
“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今天也算是全都看明白了,那银票是桑耳给你的对吧?”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泽兰着急的想要解释,可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陷入自我认定状态的秦桑枝根本就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用手捂住了泽兰的嘴,让她那些还来不及说出的话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就算是你们两个给我带了绿帽子,我也还是要感谢你们的。要是没有这笔钱,我怎么可能度过难关呢。”
桑枝的话越说越离谱,泽兰心里的悲哀早已经大过了身体上的任何一处伤痛。她的确是拿了桑耳的钱,可却并非如他此刻所想。
良苦用心落了空到也罢了,还要受这份屈辱,这让她以后还如何做人呢。想到这些泽兰更是忍无可忍,胳膊和双腿同时用力,企图把桑枝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喝醉酒的人,力气大的让她害怕。
泽兰的反抗,让憋了一肚子气的桑枝不可抑制的恼怒了,眼睛更是猩红的吓人。一双大手在泽兰的胸前用力的撕扯着,很快,薄纱的衣裙在桑枝的手里变成了一条条的碎片。光滑白净的肌肤带着一股幽香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
体内狂热的躁动让秦桑枝完全无暇去顾及此刻泽兰眼中的惊恐以及无助。甚至为了不让她的喊叫声扫了他的好兴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来堵在泽兰的嘴上,然后钳制着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白纱的手绢已经被无情的蹂*躏成皱巴巴的一团,但泪眼模糊的阴泽兰还是一眼就认的出,那正是桑枝从自己这里拿去的,上面有她亲手绣的一枝并蒂海棠。
泽兰从来都不知道,夜竟然也可以如此的凄冷和漫长。一切结束之后,桑枝拖着疲惫的身子,歪在床边睡着了。鼾声渐起。
冰冷的地面上,泽兰蜷缩着身体。胳膊上还有腿上因为不小心的磕碰而出现了一块块的淤青。最吓人的,还是那空洞的眼神,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巫蛊娃娃。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桑耳当年既然可以把你让给我,只身去日本,那就表明你在她的心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所以,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的,你永远都别想从我的身边逃走。”
这是桑枝在入睡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正准备上吊的阴泽兰颓然的扔下了手中的缎带。她的生命不能就这样结束,她要找回失去的记忆,更要亲口去问问秦桑耳,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她当真是输给了那所谓的前程吗?
死亡的念头虽然已经暂时被放下,但是想要继续活下去却也是同样的不容易,何况还在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苟且的活着。
翌日清晨,夏末秋初里难得的好天气。已经过了起床的时辰,木香不敢擅闯,又在门外等了许久,眼看着就要日上三竿了,屋子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少爷、少奶奶,时间不早该起床了!”木香在门上拍打了两下,口中喊道。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回应。平时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向都是早早的就起床的,今日连着叫了几次里面都没有回应,未免也太奇怪了。
木香不放心,可又不能自己一个人闯进去,于是叫来了瑞香。两个人又一起站在门口叫了两次,依旧是静悄悄的。无奈之下,正打算去叫几个人来把门撞开,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桑枝的声音:“都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门外的两个丫头茫然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两张脸都红了起来,悄声的跑开了。她们还以为这是桑枝和泽兰小夫妻的闺房之乐。却不知里面的真实情况如何。
秦桑枝被门开的叫喊声吵醒,只觉得头疼欲裂,大脑一片空白。习惯性的翻个身用胳膊去搂另外一侧的人,却意外的扑了个空。这才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
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