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用在问,大家也明白了,那巫蛊娃娃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水仙的。
“老爷,我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吗?我做事怎么会如此的不知轻重,而且我若是真的有意要为难水仙的话,当初又怎么会答应让老爷把她纳进门。”大太太跪在地上如泣如诉。
“父亲,桑枝相信母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还请父亲不要冤枉了母亲才是啊!”桑枝对这个母亲甚是孝顺,也连忙在秦老爷面前辩驳着。
“这东西是从她床底下找出来的,人证物证都在,我难道还能冤枉了她不成。”秦老爷在面对这母子两个的时候不仅没有半点心疼反倒是言辞早早,已经定罪的模样。
桑枝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悲伤的问道:“母亲,这可都是在很的?”
大家都在等着大太太的回答,然而她却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桑枝的脸上:“别人不相信我,可你是我的儿子难道也不相信我吗?我白芨到秦家二十多年,生了大少爷又一心料理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怎么可以听下人随便的几句话就认定了这个东西一定是我的。难道就不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吗?”
“栽赃陷害,在这个家里除了你还谁会有这样的本事。”秦老爷并不为大太太的话所动,依旧坚定的相信她就是凶手。
桑枝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过还是和母亲一起跪在秦老爷的面前。
“老爷,这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您就不要在浪费时间……”
“你给我住嘴!”
三姨太不知好歹,以为事情已经坐实,大太太这回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的,便急着想要在老爷的面前卖乖,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呵斥了一顿。
她当然不会知道,秦老爷虽然平日里也不喜欢太太,可毕竟是二十多年的父亲,还有共同的孩子,他说要写休书不过是一时的气话。
“老爷请自信想想,我要是真的有这个东西那也一定会放在十分隐秘的地方,又怎么会谁便的拿出来让人看到。并且这个丫头老爷也是知道,是在院中做杂事的并不是我身边伺候的,如此机密她又怎么会轻易得知。”
泽兰刚一进门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和原因来,听完大太太这一番话,她倒是有些明白了,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水仙进门之前,三姨太一直都是最得宠的,她心里应该最恨水仙才对,怎会一眨眼就变成了她的心腹。
看着眼前的场面,泽兰不禁在心里暗笑,心想,原来如此。便也放弃了打算上前求情的念头,只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想明白了所以她正有些得意,一抬眼却发现桑耳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厅中,并且就站在她的对面。看他的神情,泽兰知道看穿这出戏的人又多了一个。
“你当着老爷面把事情在老老实实的说一遍,究竟是如何发现我有这个东西的,又为何去告诉四姨太?”
于是站在一边的丫头哆哆嗦嗦的上前,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竟是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
“你这丫头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桑枝气恼的起身冲过去质问:“在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敢说谎就先家法伺候然后在撵出去。”
“老爷太太饶命,我说就是了。”丫头很是恐惧的样子,一边哭一边说道:“是三姨太让我这么做的,是她让我把这个东西偷偷的放到太太的床底下,然后又带着我去见四姨太的。她说这件事我要是办好了,以后她就是这个家里的大太太了,到时候自然不会亏待我,或许……,或许还能让我给二少爷做填房。”
听完这话,泽兰已经然憋不住在心里笑翻了天,这桑耳还真是有福气,不仅陆女菀非他不嫁,现在就连太太房里的丫头也惦记着要给去伺候他呢。于是迫不及待的去看桑耳的脸,想知道那俊朗的容颜上究竟会是怎么的一种表情。结果一双眼睛却扑了空。
桑耳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秦老爷从这个丫头嘴里听到和刚才完全不同的话,甚是愤怒,有拐杖指着她的脸怒斥道:“若是还敢说谎,定不轻饶!”
“奴婢不敢说谎,句句都是真的。”如此大的阵仗,丫头已经被吓怕了,只想着要抱住自己哪里还敢不说实话。
“老三,你有什么话说?”秦老爷转而开始询问三姨太。
三姨太主动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确是我让丫头这么做的,可我自己也是受人蛊惑才一时被鬼迷了心窍啊。老爷,看在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你的份上,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此刻跪在一边的大太太依旧是一身的处变不惊,反倒是水仙,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
“受人蛊惑?”秦老爷三姨太的这个回答产生了深深的质疑,继续说道:“那你今日就说说,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
“老爷也知道,我开始的时候是反对水仙做四姨太的,还因此为难过她。可是后来老爷执意如此,我也就任命了。本以为水仙会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却不想她前几日亲自到我院中来看我,还带了很多的东西。她心里还记着上次太太对她用家法的事,一直找机会报复,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她却说她有一个祖传的可以让女人怀孕的药方,并且怀的还一定会是个男孩,老爷也知道,我入府以来一直不曾生育,所以……,才答应了。”
“老爷,丫头和三姨太都说了事情,这回您该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吧?”大太太苦心经营了这场好戏,终于等到最精彩的时候,她倒要看看有这么多人在场,秦老爷今天还要怎么袒护水仙那个丫头。
想她白芨年轻的时候被逼无奈嫁入秦府,守着儿子熬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的地位,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她怎么能允许这半路杀出来的小丫头就破坏了一切。
在这高门大院里,人都是把保全自己和权衡利弊放在第一位的。她分的清,三姨太自然也分得清,只可惜了水仙那丫头,不明白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